“嗳,诽谤领导是不对的,”高容小声叫着追了上去,“说一说嘛,说说你到底爱梁霄到何种地步了嘛,哎呀,你这个职工怎么可以打领导,啊啊,救命啊……”
查完学生宿舍已经是十一点,徐睿再次变成了条死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内,一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不想再动。
身体的疲惫丝毫没有影响大脑的高速运转,“梁霄是同性恋”这六个大字已经折磨了他一个晚上了,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那个与陌生男人亲吻抚摸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里,如同失控了的摄像机一般一遍遍回放。
每当想起,就有巨大的失落感从心底潮水般凶猛地涌上来,徐睿有一种想要冲上去一拳打烂那个陌生男人臭嘴的冲动。
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徐睿仰面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也许是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梁霄。
手机丢在不远处,只要稍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手里,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有些事情,他想听梁霄亲口承认。
手指滑过键盘,熟悉的手机号码出现在屏幕上,拇指在通话键上摩挲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摁下去。
将手机丢远,徐睿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他又自/慰了。
呼吸急促地扶着墙,低头看一丝丝浊白被水流带进下水道,徐睿深深叹气。莲蓬头洒下冰凉的液体,缓缓地冲刷着头部,使大脑冷得几乎无法思考。
凉水让乱成浆糊的大脑稍稍冷静下来,再一次想着梁霄而高/潮所带来的挫败感却重重地刺激着本已经明显不够用了的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