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千禧堂,赵氏问了苏绿檀荔香院的事,因为荔香院的人现在肯定无暇分身,她心里记挂着钟家的香火,就只好来问儿媳妇。
苏绿檀挑好的说了,开始那会儿坏的情况被她简单略过,赵氏这才算放了心。
咳嗽两声,赵氏就让苏绿檀回去了。
苏绿檀随口问了一句:“老夫人怎么咳嗽起来了?”
病中人哪哪儿都脆弱,赵氏听了苏绿檀的关心,莫名心暖,扯了个笑,道:“就是干咳,没大事,大夫说吃几服药就好了。你弟妹生产你别怕,你肯定比她有福气,持誉的孩子有祖宗保佑,肯定好好的。你忙了一上午了,自去休息罢。”
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苏绿檀刚走到院子里,赵妈妈跟了上来,同她说了方宝柔的事,说人已经送去尼姑庵了,叫人看得很紧,待了几天就老实多了。
苏绿檀不大关心这个了,只是笑着谢了赵妈妈的记挂,便回去了。
到了荣安堂,苏绿檀睡了一下,这一睡不知道怎么的就睡到了天黑,等她睁眼的时候,钟延光就回来了,可把她给吓一跳。
钟延光捏了捏苏绿檀的脸蛋,才把她拉起来,搂到罗汉床上去坐。
苏绿檀一开口就跟钟延光说了吴氏的事,眉宇间愁色很浓。
拉着苏绿檀的手,钟延光道:“放心,弟妹不会有事的。”
低着头,苏绿檀一下就掉眼泪了,嫩白的手握着拳,关节处微微泛白。
钟延光慌忙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苏绿檀道:“我想我阿弟了。”
笑了一下,钟延光道:“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靠在他的怀里,苏绿檀呜咽道:“我阿弟出生的时候,我娘就去了。其实我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小的时候会想她,长大了连她在画上的样子也忘了,今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她了,也想我阿弟。”
原是触景伤情。
紧紧地搂着说了,钟延光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轻轻地拍着苏绿檀的背部,柔声哄道:“你放心,等你有了,从你有孕开始,我就找十个稳婆在院里住着,你生产的时候,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靠在钟延光结实宽阔的胸膛上,又在他的衣襟上擦了擦脸,苏绿檀轻轻出了口气,道:“现在舒服了。”
钟延光低头看着脏脏的衣服,无奈笑笑。
夜里,尽管白日经历了吴氏生产的事,也还是没能让夫妻两人的恩爱甜蜜减少半分,帐子里仍旧春.光旖旎,不过钟延光今日没为难她就是了。
床上餮足,要隔些时日来一次。
第二天,吴氏顺利生产,也恢复了很多,平南侯府又重新安定下来。
苏绿檀的月事还是没来,夏蝉再次提醒,才让她重新重视此事,让人去请了胡御医过来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