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在她唇上啃了两口, 才把人松开, 躺在床上胡乱摸索着。
苏绿檀见钟延光半醉, 塞了个枕头到他怀里, 轻哼道:“一会子有得累了!”
说完, 苏绿檀就拿上干净衣服走了。
屋子里没了动静, 抱着枕头的某人才睁大了眼睛, 嘴边漾起笑意——醉了?怎么可能!
钟延光知道自己酒量几斤几两,何况陆清然又是把握着尺度灌他, 根本就醉不了。
平躺的钟延光本想把衣服扯开,一想到等会儿的情景,还是放弃了。
留着她来吧。
两刻钟不到的功夫, 苏绿檀穿好了中衣, 把白日里从书中学来的东西在脑子里巩固了好几遍,才挑帘进去, 准备亲身上阵。
静谧的房间里,两个大火烛烧的过了一大半, 棉芯猛然爆出噼啪的响声, 把苏绿檀惊得一颤——今夜可算的上乘人之危了, 好生心虚。
苏绿檀不紧不慢地走到床上,钟延光似乎还没安宁下来,伸手摸着什么,好像叫着要喝水。
苏绿檀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倒了一杯过来,喂到他嘴边,哪知道钟延光竟然不喝。
捏着钟延光的下巴,苏绿檀嘴里念着:“喝呀喝呀,到底喝不喝?”
钟延光不喝,苏绿檀就把杯子放下了,刚放下某人半睁眼,又迷迷糊糊叫着要喝水。
苏绿檀只好自己喝下一口,用嘴渡给他。
四片唇瓣一碰到,钟延光用力地吸着苏绿檀的唇,仿佛只有里面的潺潺泉水,甘美清澄,能解他的渴。
苏绿檀下意识就把水给咽下去了,但钟延光却没有再松手,而是把她搂得紧紧的。
苏绿檀没忘了今夜的任务,她开始伸手去扯钟延光的腰带,两人仍在亲吻,她已经摸到了钟延光的锁骨,再往下,便摸到了腰带。
扯了几下……越扯越紧。
这腰带也不知是不是打了死结了,这时候正好解不开了。
苏绿檀气的,钟延光身上狠狠拧了一把,推开他脑袋,往下看了一眼,真变成死结了,她嘟哝道:“你怎么系的,解不开呀……”
闭眼的某人疼得皱了下眉头,硬生生忍着,亟待滋润的喉咙却没敢发出半点声音,耐着性子等着苏绿檀给他把衣服解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刻钟,但对钟延光来说,和半年没有区别了,他借醉嚷着热,要脱衣服。
她脱的实在太慢了。
苏绿檀啧了一声,道:“这不是正在给你脱吗?”她手忙脚乱的,心里又发虚,这腰带今夜怕是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