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待我有罪时 丁墨 2671 字 1天前

殷逢看到她,笑了笑,跟没事儿人似的。尤明许也不露声色。冠军把手机游戏一丢,说:“总算回来了。”招呼大家吃饭。

殷逢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定定看了两眼。尤明许突然很想要靠近他,也不管那几个还在,一手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去。他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轻笑着说:“受委屈了?”

嗓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只不过旁边那几个,哪里见过尤明许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子,统统瞪大眼,觉得尤明许今天是不是脑袋发热了?

尤明许松开他,说:“我能受什么委屈,也就是回家陪你两天。先吃饭再说。”

殷逢听明白了,看来连尤明许都受了牵连,情况发展只怕是更糟糕了。说实在的,对方的这点手段,他还真没看在眼里。他也没想到殷尘突然玩出这一手,内心隐隐对惩罚者接下来的动向,已有个猜测。不过,尤明许回家了,在他看来更好,两个人在一起,总比分开无法互相支持好。说不定丁雄伟让她回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难道还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任惩罚者抹黑,不会暗中去查证?他是小绵羊吗?

尤明许这么说,他便拉着她走到餐桌旁,脚一勾,把她的椅子勾到自己身前,让她坐下,再搂进怀里。这旁边还有人呢,尤明许要挣开,他低声说:“管他们干什么?我想让你贴着我。”

尤明许突然心一软,想起今天他不在,别人对他的议论纷纷。又想,有的时候,他分明还是尤英俊那样,心中对她有依赖,只是很少承认。于是她依从了,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别人。

除了小燕反应迟钝,冠军几个是什么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场面都见过,所以大家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人比平时更靠近一些。

冠军最快吃完,放下碗,说:“外头怎么多了两个警察?难道是来盯着我们的?”大家都看着尤明许,尤明许想,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殷逢还没跟他们说。她看一眼殷逢,见他没有阻止,就以尽量平静陈述的语气,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件件都说了。一直说到自己卸枪回家。

冠军“腾”一下就站起来,阴恻恻地咬着牙。

殷逢:“坐下!”

冠军和殷逢对视了几秒钟,这才脸色铁青地坐回来。

涂鸦“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到桌上,一张虎脸因为愤怒已涨红了:“殷老师,需要我们做什么?他妈的我以为自己已经见过最卑鄙无耻的了,没想到堂堂惩罚者,还能这么无耻!”

小燕脸却是白的,吓的。他这辈子最怕警察冤枉,他知道警察冤枉意味着什么。他小声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殷老师要怎么洗脱罪名?能不能洗脱罪名?我们要不要走?”

一直沉默的陈枫,这才开口:“都慌什么!听殷老师和老板娘说!我们照做就是了!”

大家这才一静。

尤明许见殷逢没说话,就先开口,看了看陈枫,又看殷逢:“苏子懿自称是殷逢的前女友,还说殷逢从西藏回来就忘了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枫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殷逢。

这两个人的关系,当时他还真的没弄清楚。殷逢当时也不是事事都跟他说的。

殷逢开口,平静无比:“听她瞎扯,不要脸。她是殷尘的人,当年来了湘城,我才顺手照料一二。后来我怀疑殷尘的死有问题,就借机试探她一二,只是没什么收获,所以就不远不近放着。”

尤明许一听就明白了。难怪苏子懿敢借机声称是前女友,模糊两人关系。以殷逢当年的花名,说不定外界很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想了想,又说:“李明棣呢,你们有没有见过?或者有没有印象?”

殷逢干脆地说:“没见过。”

冠军冷笑:“要是见过,早就剥了他的皮,还等现在?”

小燕摇头。

涂鸦也冷冷道:“没见过!要是见了,我也会杀了他!”

这还是尤明许第一次听到涂鸦这么冷酷地说杀人,微微一怔。

陈枫也摇头,看着尤明许说:“我也没见过。”

殷逢说:“谁说你们可以去杀人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

尤明许见状就打圆场:“局里正在查,这种时候,我们反而不宜轻举妄动,到时候说不清就更麻烦了。如果有需要,肯定要请你们帮忙的。就像之前那样。”

几个人脸色这才松弛下来,却都很怕殷逢发火的样子,不太敢看他,匆匆吃完饭,全跑回房间了。

吃完饭,尤明许牵着殷逢的手去院子里散步。

两个人安静走了一会儿,她说:“现在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殷逢冷笑一声,说:“他们不是盼着我这样?我偏不让他们如意,当我是什么刚极易折的人吗?”

尤明许本来心里还压着事,闻言失笑,殷逢有时候的骄傲还真的透着幼稚劲儿,可他偏偏又能是个很有心机的人。

她温声说:“详细的口供,各种资料,我这里都有,老丁他们也不会瞒着我。回头我们再仔细琢磨,找到击破他们阴谋的办法。”

殷逢“嗯”了一声,却似乎并没有很在意。

尤明许就问:“在想什么?”

两人走到了那片小鱼塘边,暗暗的水面映着一抹灯光,晃晃悠悠的,四周很静,树枝摇曳,仿佛也藏着什么寂静的秘密。殷逢拉着她在长椅坐下,把她抱在怀里。

尤明许其实是挺不习惯被人当个小东西一样抱着的。可是殷逢就喜欢,又执拗得很,一来二去,她也就习以为常了。

第308章 惩罚者(2)

殷逢在夜色里,摸着她腰和手,低头无声亲着,说:“我在想,这么一张好牌,埋了这么久,现在他们打出来了,宁愿牺牲两个人,只为了牵制住你我,意味着什么?”

尤明许心念一动,说:“意味着,他们要做出最后的反击了!”

殷逢赞许地亲了一下她的脸,说:“阿许,总是明白我在想什么。那将不止是一次反击,是他们倾尽剩下的全部力量,想要做的事。也许会有很多人死!”

尤明许心一沉。

殷逢握着她有些冷的手,在掌心轻轻揉着,说:“就让丁雄伟他们去给我们洗脱嫌疑,慢慢拖着,最好对外把情况说得严重点,譬如我们俩被关起来了之类的,当然也不能太过,他们会不信。让惩罚者放心动手。咱们俩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一旦惩罚者有所动作,咱们就和丁雄伟打个配合,把他们一网打尽。”

尤明许没想到,他今天一个人被“驱逐”回来,还被警察看管着,居然还在算计这个。也是,是她关心则乱,一心想着怎么替他洗脱罪名,却没想到将计就计,以攻为守。她立刻给丁雄伟打电话,把殷逢的想法说了,丁雄伟也觉得可行,会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