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你们自由。我不怕你们回来找我报仇,随时随地都可以。但现在,你们是阶下囚,你们的命运已经被我改变了。”
所有高家的伙计都被押送了出去,没多久外面就来了一辆马车。方固府知府徐正声一脸喜气的走进来,看到安争之后连忙俯身施礼:“下官拜见安爵爷。”
按照现在安争的官职,是领侍卫内臣,天极宫侍卫副统领,从四品。方固府的知府是正五品,比安争还低了半级。而且安争身上还有一等伯的爵位,所以徐正声给安争行礼也是情理之中。
“徐大人怎么来了?”
安争问了一句。
徐正声谄媚的说道:“下官奉命带队稽查高家叛党余孽,安爵爷若是方便......这些人能否都送给下官?”
安争恍然大悟,这个家伙是来要俘虏的。高家的这些伙计他带回去,往上一报说自己抓了多少多少人,这也算是一份大功劳。
安争道:“人我就不给你了,回头让人取一份名单给你,放心......人都是你方固府抓的。”
徐正声连忙道谢:“多谢安爷,多谢安爷。”
安争想了想后问道:“对了,我拿下了几个高家的场子,需要办几个证照......”
徐正声连忙道:“小事一桩,回头我就派人把证照都给你送到府上来。”
安争一抱拳:“多谢了。”
徐正声连忙摇头:“安爷可别这么客气,咱们之间还需要这样客套吗?对了安爷......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听说兵部那几位爷已经放出来了,官复原职,可喜可贺啊。”
这事安争还不知道,心里倒是一松:“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回头请徐大人一块喝酒。”
徐正声道:“那好那好,安爷还有那么多事忙着,下官就不打扰了,下官告辞。”
安争让人往外送了送,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太后那边是打算要干嘛?按照道理,太后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输才对。兵部的人一旦放出来,太后再找理由除掉他们也不容易。如果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太后肯定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想着,王开泰带着人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看到安争的时候,王开泰难掩喜色。
安争迎着王开泰进了屋子,两个人坐下来之后安争问道:“兵部的事都解决了?”
王开泰点了点头:“陈大人他们已经被送回了兵部,正在接受治疗,每个人的伤都很重,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不过好在兵部那边运转起来还不算吃力,我和方道直两个人多做一些也就是了。我是来谢谢你的,没有你的话,陈大人他们不会这么快就能出来。”
安争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王开泰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现在对咱们来说怎么都算是好结果。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武院那边也差不多恢复了,只不过人员凋零,那些离开的人是没脸回来了。刚才我去武院看过,那么大一个地方,加起来连十个人都没有了......唉,许乱,还有武院的言蓄院长,都死了。”
安争心里一沉:“我曾经还以为,言院长是太后那边的人。”
王开泰道:“他和桑院长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结果......唉!”
安争想到许乱,想到言蓄,想到那些武院的教习和兵部的官员,心情变得无比沉重。为了争权夺利,死了多少人?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史上最年轻副院长
也许言蓄院长和桑海经院长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已经无法再完完全全的挖掘出来了。安争想着,那两个看起来性格截然不同的老人可能有过什么约定吧。一个站在燕王那边,一个看起来站在太后那边,这样一来,就算是桑海经出了事,继承了院长位子的人依然是燕王的人。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言蓄这个人背负的更多。不仅仅是他们的约定,他们的誓言,他们的理想。言蓄还背负着很多不理解,甚至是骂名。
将来在史书上如果有人会记下这两个人的名字,也许对言蓄的评价会很难听。
王开泰走了之后,安争的心情很久都没有平静下来。现在他在燕国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在大羲的时候不曾经历过的。大羲是一个强大的稳定的国家,就算那些大羲的朝臣也会勾心斗角,但绝不会涉及那么多血腥。可是在燕国这样一个偏僻且疲敝的小国,安争看到了更多的赤裸裸的欲望和残忍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手段。
安争靠在窗口看着天空上的月亮,想着如果月亮上面住着人的话,是否安详太平?
天启宗现在的实力越来越大,底子也越来越厚。这几条大街上的生意其实不算赚钱,安争更多的是想劝人向善。他虽然手段很粗暴,可如果能够劝人的时候还是不喜欢暴力。
一夜就这样过去,安争却丝毫没有倦意。
天才刚亮,天极宫那边就来了人,让安争尽快进宫。其实沐长烟对安争颇为宽容,安争身上毕竟有一个天极宫侍卫副统领的职衔,可他却不必当值。本想在武院有个安静稳定的几年修行时间,然后安安静静的赚钱,让自己身边的人都过上任意花钱大块吃肉的好日子,可看来生活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换上侍卫副统领的官服,安争徒步走向天极宫。虽然已经两天过去,可是方固城的大街上似乎还残存着血腥味。
明镜高堂真的倒下去了吗?
显然没有那么简单,那位神秘的老夫人一直没有露面,传闻之中那个坐镇高家的绝世高手也没有露面,这足以说明高家还有着翻盘的机会。只不过以那位老夫人的阅历和智慧,她现在绝不会冒出来做什么傻事。也许她还没有离开方固城,就在某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机会,好像毒蛇一样,在最合适的时候一口咬过来,不死不休。
天极宫的破碎,让人看了心里发寒。好好的一座天和殿已经被夷为平地,偌大的一个广场变成了一个大坑。血迹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早晨的安静之中安争似乎还能听到有人在咒骂。
沐长烟显然也一夜没睡,他搬到了天和殿后面的天保殿。天极大殿,天和殿,天保殿在一条直线上,平日里天保殿颇为冷清。
沐长烟身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此时在身边伺候着的只有一个安承礼。
安争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沐长烟正端着一碗面条狼吞虎咽。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身穿王袍本应该尊崇无比的燕王坐在那大口吃面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有些可怜。
“来了,要不要吃一碗?”
沐长烟笑着问了一句,虽然疲惫,但看起来心情倒还算不错。
安争点了点头:“吃。”
沐长烟示意安承礼给安争也去盛一碗来,安承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煮了这么多,安爵爷稍等,我让人再去煮。”
沐长烟吃饱了放下碗筷,看着安承礼离开的背影笑了笑道:“按照道理,上朝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