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 / 2)

大逆之门 知白 2640 字 3天前

“出事了。”

宋桥升跑上来,第一句话说了这三个字。

那女教习微微一怔:“你上来了......是因为那件事?”

她稍显戒备的看了安争一眼,宋桥升道:“消息是他带来的,你可以问他。安争,把你刚才对我说的事,再对她说一遍。”

安争不知道为什么宋桥升会如此紧张,但总觉得和丁盛夏那邪门的功法和行事风格有关。也许......丁盛夏的巨大改变,真的是从书楼里得到了什么。

女教习本就坐的端正,此时身子拔的更笔直了些。

她微微侧着头,侧脸很好看。

安争只好再次把他和丁盛夏交手的是说了一遍,当然有些事没有说,比如那杆黑枪。在老霍没有发现什么之前,这条黑枪绝对不能交出去。

安争本以为自己说完之后这女教习也会出现点什么反应,但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对安争说道:“已经太晚了,你可以回去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跟别人提起,谁也不要。”

安争问:“就这样?”

女教习点了点头:“就这样,你走吧。”

安争不好继续留下来,只能离开书楼。他走出书楼之后抬起头往回看了看,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争吵时,窗户上也能看到宋桥升的影子,似乎有些激动。

宋桥升和那个女教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安争越发觉得武院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也越发的怀疑宋桥升之所以好几年没有离开绝不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或许他一千多天没有离开,守着的不是一层的那些低级功法,而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安争走几步就回头看看,直到再也看不到二楼窗户上宋桥升的影子。

可就在安争即将离开武院的时候,宋桥升从后面追出来,一把拉住安争的手:“带我去你和那个家伙交手的地方看看。”

安争一愣,还没容得反应过来,屁股下面忽然多了一个东西,而且还在变大。顷刻之间安争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再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一个巨大的酒葫芦上面。

“往哪边走?多远?”

宋桥升问了一句。

安争回答之后,那葫芦嗖的一声就激射了出去,快的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副院长常欢快步跑到了院长言蓄的门口,敲了敲门:“先生......出事了。”

已经睡下的言蓄坐起来:“什么事?”

“宋桥升离开了书楼。”

言蓄脸色大变:“你先去书楼,我马上就到。”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五章 魔器大师

书楼二层。

言蓄看了一眼依然平静的那个女教习,眉头皱的很深:“宋桥升离开了书楼,你为什么不上报?”

女教习没有站起来,坐在那把手里的书放下:“我们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得到过关于新院长带来的任何指示,所以按照的自然是桑院长原来的指示做事。一旦察觉到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桑院长当初的命令是让我们自己酌情办事。若是在我们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就自己解决。如果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外的,立刻知会方知己大将军。可现在方知己大将军,并不在京城”

言蓄被噎的楞了一下,想发火却又忍住。他知道确实是自己疏忽了,以为不会有事,可偏偏出了事。

“算了,以后再出现什么问题,立刻上报给我。”

他摆了摆手:“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常欢柔声道:“霍棠棠,这件事你也知道有多重要,武院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为此事而万劫不复。当年武院建立的目的,是为了大燕造就人才。后来出了那件事,就又多了一份责任。你在书楼已经那么多年,比我知道的更多。所以希望你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总比你和宋桥升两个人坚守的好些。”

霍棠棠转头望楼外看了看:“我已经多年寸步不离,现在才有人来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些?”

言蓄冷声道:“你坚守多年,那是桑院长的指示,和我无关。”

霍棠棠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何必跟你说?”

言蓄道:“我现在是武院的院长,你所做的一切都要对我负责。”

霍棠棠摇头:“我所做的一切,只对自己负责。当初桑院长找到我的时候就说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尽量不要再多告诉一个人。所以若是我选择答应下来,那么就将面临很长时间的寂寞。我考虑了一个晚上答应了桑院长,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这么多年之后的今天,一个不相干的人过来对我说,让我对他负责,不觉得可笑也可耻?”

言蓄大怒,刚要说话就被常欢拦住:“先生,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言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常欢在霍棠棠对面坐下来:“也许你们每个人都误解了先生,他看起来确实和桑院长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可若真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先生和桑院长极度不和。那么桑院长在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先生赶走?你也知道,太后还没完全掌权的时候,桑院长有的是机会把先生赶走的。有兵部的老尚书做桑院长的靠山,桑院长的位子有多稳固?”

“可是一直以来,桑院长都没有把先生赶走,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霍棠棠语气平静的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常欢点头:“有关系,很大很大的关系。桑院长之所以不赶走先生,是因为他知道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桑院长看人的眼光,也相信桑院长的人品。”

他缓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有些时候,事情远远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肤浅。我只能告诉你,让别人看起来的矛盾未必真的是矛盾。让别人以为最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未必不是朋友。先生的性子就是这样,但说话确实有些让人不适,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让人觉得他和桑院长不和。”

霍棠棠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你是说?”

常欢笑了笑:“我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事现在书楼里的秘密,已经从桑院长那传承到了先生这。”

传承两个字,让霍棠棠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