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眼冒金星的道:“老常你又来这套,曾经在孟州,你就无数次用我麾下的人要挟,坑了我几次,这次又来这手?”
“请了,是人就有弱点。哪能让你小高无法无天而别人没有办法呢。此番史文恭落在老夫手里,是不是死罪,一定程度就要看你的态度了。”老常也是要走的样子。
高方平急忙叫住道:“你不要栽赃陷害,抓人,你总得有理由吧,大宋律它还要不要了?”
常维道:“吆,这可和赵鼎口里的小高相公有很大差别啊,现在开始学会讲大宋律了?”
高方平尴尬的道:“总体上,律法还是需要的,我不能乱来,你当然也就不能。”
常维点头道:“算好你高方平还有得救。行,你要理由老夫就给你理由。史文恭身为永乐军将主,受皇帝委任驻防水泊,于此贼势凶猛之际,他随意擅离职守,出现在江州,老夫就要追究。这是一。”
高方平道:“然而我不同意你追究,水泊什么情况不由你判断,由时文彬判断,另外史文恭南下是私事,有时文彬老爷批准他告假,何来擅离职守之说?”
常维一副抓住了漏洞的样子道:“这就好,你总算亲口确认他是为了‘私事’而来的。那么他在江州就是私人行为,而不是朝廷的公人。老夫当时亲自经历了劫持法场事件,我亲眼看见史文恭杀了几个人。”
“他身为宋人当然可以见义勇为,可以制止不对的行为。讲杀人,不讲为何而杀人,常公身为江东提刑官,你这是要耍流氓吗”高方平道。
常维离开的时候道:“他杀了不止一个,至于死的人到底是谁,是民还是匪,要等待仔细调查。因为在本官的角度,目下并不能确认,死的人到底是叛乱份子还是百姓。”
“你……”高方平不免有些干着急。
“不早了,本官累了,若是高大人想通,不妨来提刑司和老夫说道说道。“常维很嚣张的样子就离开了。
紧跟着,高方平拿起茶碗,就朝着他消失的方位砸在了门上。
然而这个老常就这德行,妈的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高方平真的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当时在孟州是他的地盘,他官又大,那么也认了,然而此番他又来这套?
“马上!把时静杰赵鼎张绵成他们三,给老子叫来!”高方平摔了茶碗后又拍案怒斥道……
张绵成他们三进来前听说大魔王暴走了,还摔了一个茶碗,于是在门口不敢进去,扯起了犊子来。张绵成指着时静杰说你先,时静杰则是指着赵鼎说你先。
“一起滚进来。”适时的,高方平的声音传了出来。
然后三个家伙低着头走了进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高方平在堂中坐了下来道:“说说,张绵成你先说,他为何我江州的功臣史文恭,人家不远千里、自带饭盒的来帮忙,来压制反贼作乱,他怎么就成为了老常的阶下囚了。这个江州你最熟悉,你为何会任由这个事发生呢?”
张绵成左右看看摊手道:“这不关我的事……它史文恭被抓的事,怎么又牵连到我民政口了呢,这应该是时静杰和赵鼎的锅。”
高方平用指节敲着桌子道:“它怎么就不关你民政口的事了呢?我说了,江州你最熟悉,你当然知道史文恭杀了的那些人是不是江州的,是不是民,我觉得这对于你应该不难判断。”
“明府你真的弄错啦,它真的不关我的事,那些士虽然看着面目狰狞,身上肌肉尤其发达,不像一般的灾民、不像做农活的人,不像是外地来的商人。然而,他们的脑门上并没写是好人还是坏人,当时我也不在法场,它怎么就和我张绵成牵连了起来呢。”张绵成赶紧呼噜呼噜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