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自古以来都是一件容易引起纠纷的大事儿。
怎么拆、拆多少,这都是所有人关心的事情。
尤其是这种官方主导的改建项目,很多人凭借着拆迁一夜致富,也有很多人因为拆迁家破人亡。
这本来就是一项极具挑战的任务,更何况,他们这是从陆家虎口夺食,当然不可能平稳度过。
还好对此,me集团早有紧急预案,所以进展的还算有条不紊。
令人头疼的是在拆迁过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在中间挑事儿、抬价,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但他们也乐得能够多拿几个拆迁款、多分几平米商品房。
所以,事情竟然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方总,这次可能要出人命了。”饶是镇定如梅琳,这会儿额头上也不禁冒冷汗。她可是知道在中国,闹出人命的事儿往往就不好收场了。
方牧晔抬起头来,声音中自带镇定效果,“慢慢说,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下了公告,不许拆迁人员动武吗?”
“是有人蓄意挑事儿,我们的人已经尽量忍耐了,但还是见了血。”梅琳说话的语速很快,但还是把事情表达清楚了。
方牧晔拿起电话,直接拨到官方那边了解情况。方家家主的面子还是有几分的,所以很快他就了解到了官方的态度,神色也凝重起来。
思忖了以下,方牧晔站起身来说:“先去医院看看。”
不知道是谁把事故发生过程录了视频已经上传到网上了,所以很多人簇拥在现场围观,也有很多人到医院去对弱势群体进行声援。
方牧晔来的时候,感觉到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很不善。
还没走进病房,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叫嚣:“就算你们老板亲自来也没用,那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算给金子我们也不会搬的!”
“就是就是,更何况你们竟然还敢伤人!我要到官方去告你们,到法院去告你们!”
现在是法治社会,钉子户也是有权力维护自己权益的。有太多先人给他们做了示范,所以里面的人气焰十分嚣张,笃定了me集团会选择妥协。
在万众瞩目下,方牧晔敲敲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是受伤的人、家属以及me集团负责拆迁的安经理,现在这位经理很明显束手无策,脸上满是尴尬。
除了屋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方牧晔说了什么,反正等他从病房出来,家属就改了口拍着胸脯保证等人出面他们立马搬走。
看到事情解决,安经理好像松了一口气。他紧跟在方牧晔后面,好话一筐一筐地说。
“方总,今天多亏了有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方总,这个人简直太胡搅蛮缠,也就是您宽厚,要我早就让人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巴结终于让方牧晔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看着紧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安经理,神色冷凝:“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安家的旁支?如果安家的人就这点水平,以后也没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方牧晔的话说的毫不留情,让安经理尴尬极了,好半天他才搓着手认错:“方总教育的是,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不会给您、给安家拖后腿了。”
安经理的保证根本没有被方牧晔放在心里,他直接下了死命令:“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你就直接引咎辞职吧。”
恭敬地目送方牧晔离去,安经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半天才往地上呸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先让你蹦跶一阵子,看你失势了老子怎么收拾你。”
语气中,竟然充满了洋洋得意,似乎那一天指日可待似的。
方牧晔走出医院,对跟在他身后的梅琳吩咐说:“跟进这个姓安的,看看他跟谁有猫腻。”
“是。”
现在的媒体网络发展太迅速,等方牧晔中午回到家的时候方牧恩已经知道拆迁时发生的事情了。
“哥,这次的事情麻烦吗?”方牧恩关切地问方牧晔,还小心地避过沈斯芸,她不想因为别的事情刺激到沈斯芸使她的病情恶化。
方牧晔宠溺地摸摸方牧恩的头,语带笑意:“哥的能力你还不放心吗?这些都是小事儿。”
见方牧晔真的没有受影响,方牧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犹豫了半天才说:“哥,我很久没见果果了,好想她。”
方牧晔知道方牧恩的意思,想果果是一个原因,恐怕她是想和林彩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