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继臣怀疑的目光扫过周围厚厚的灰尘,落在柳茹兰身上,这个女人背着他好像做了不少的手脚。
“唉,继臣,你看你紧张的,吓了我一跳,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进来?”柳茹兰笑着说。
方牧恩已经准备泼硫酸的手硬生生的止住,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警惕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顾继臣的眸子缓慢的眯起,浑身散发着冰冷到了极点的寒气,“看来这医院的人也该换一批了。”
柳茹兰愣了愣,见顾继臣那双眼睛,比平时冰上了百倍,笑着说,“你说换就换,你们年轻人的事啊,我老了,少掺和。”
顾继臣将柳茹兰请出去,拿起柜子里的毯子盖在沈斯芸身上,“妈,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
“如果不是你在背地里调查我,步步紧逼,我也不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顾继臣说,“我承认,方正升是我买通了医生,吩咐医生不要抢救。可是妈,你明明早就对方正升这种人寒了心,他死了,你安安心心的当你的方夫人不好妈?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的调查呢?”
“妈,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你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你可以安享晚年。”
沈斯芸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她双眼空洞无神,就像瞎子一样茫然,仿佛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顾继臣清淡的笑了笑,转身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然而,方牧恩没有立刻出来,一方面她怕顾继臣杀一个回马枪,另一方面,她的腿已经彻底的僵硬了,需要时间恢复。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死一般的安静,方牧恩轻轻的将柜门推开一条缝隙,确认了房间里除了沈斯芸之外,没有别人,这才从柜子里出来。
方牧恩走到沈斯芸面前,心疼的抚摸着她手上的伤痕,一边流泪一边说,“妈,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你和哥……”
都怪她,都怪她!
怪她蠢,怪她笨,怪她信错了人,以为一个男人温柔,贴心,就会是一个好丈夫,好女婿,却没察觉到那虚伪的人皮下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