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2 / 2)

韩梓桐因此而死,黄天为了能从陈家手中拿到真实数据,便坑了孙邈一把,找人把孙邈给催眠了。

黄家和颛家得到真实数据后,展开实验,从而发现了脑域病毒。

而另一头,陈家的人也发大招了,利用上面的那张网,向支持者施压,如今颛瑞和黄天不得不做出撤离转移的举动,但问题是,已经事到如今了,他们居然没有一点儿要放弃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干这些的都比较理性,接下来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争吵,一行人快速敲定了方案,即毁灭现存的试验品,并且将资料转移。

这个基地是上面允许存在的,所以并不是让所有人撤离,事实上需要撤离的,只是与金傩祭相关的一系列人事而已。

撤离的行动很快,资料早就准备好了,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得来的资料,其实在转移时,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仪器和一张储存卡而已,其余撤离的便是我和孙邈。

这次我们撤离到了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完全出了北京,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是在北京附近的某个地方,但这个地方荒无人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

我对这边的地形不熟,再加上这地方通讯完全中断,因此压根儿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地方。这边像是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和金傩祭的营地很像,人手很多,周玄业等人并没有来,相对来说,我和孙邈比在基地要自由许多,可以在附近溜达,但并不准我们走的太远,这帮看守的人都带着枪。

虽然他们不会对我们下死手,但一枪打在腿、手等不致命部位,还是很轻松的。北京和天津是靠一起的,我问孙邈能不能看出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他说不清楚,但根据车程和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很有可能是在平谷一带。

他骂骂咧咧的说:“不知道小黄狗那孙子还打算关押我多久,哎,你说那个什么脑域病毒,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道:“不是说是从金人体内发现的吗,你怎么还问。”

孙邈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想啊,但凡什么事儿,总得有个前因后果,金人体内的脑域病毒,又是打哪儿来的?那古人怎么就那么牛逼,发现了这么可拍的玩意儿,竟然还能想出金傩祭这个办法把它们压制住。可小黄狗他们,在金傩祭遗址倒腾大半年了,也没有分析出金傩祭能克制脑域病毒的原因,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又道:“如果当初,那些人没有找出克制脑域病毒的办法,那会是什么样子?没准儿咱们人类,都变成像丧尸一样的东西了。”

我道:“神秘文化的诞生,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未解之谜,东西方都一样,你群纠结古人是如何发现,如何克制的,估计纠结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现在还是想想咱们自己吧。”

他道:“我们?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啊,想这有屁用。”

我道:“黄家和颛家,不能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了,以你对陈家的了解,他们能阻止吗?”

孙邈想了想,说:“从政治面上,可以,肯定可以;但有句老话,狗急跳墙,颛家和黄家,干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利益,参与进这件事情中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目地。比如你曾经的周老板,还有你那个姓朔的兄弟,不要以为整个研究组织,是给支持者打工的,并不是这样,他们是因为共同的目标,聚集在了一起,以支持者为首在行动的。”

看样子,对于j组织的结构,孙邈比我了解的更透彻,这或许跟他和黄天的关系有关。

接着,他又道:“所以,在这种时候,即便小黄狗和颛家的人停止,但谁也不能预料,会不会有狗急跳墙的人,比如你那个周老板……”

我想了想,周玄业……不,确切的说是周玄礼,他除了在复活周玄业这件事情上极为疯狂和扭曲外,在其余的事情上,态度都是非常理智的。

他轻易不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事,但这次会不会,真的说不准。

至于天然呆,我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以前涉世不深,情商太低,很容易被人影响,但现在在外历练这么久,再加上超高的智商,我不信他会在大势已去的情形下干出这种蠢事,相对来说,天然呆并没有这么执着。

在我所知的人当中,周玄业才是最不确定的因素。

然而,即便我能想到这些,也并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陈家那边施压的结果了。

bgt说:

明天两更,完结!

第726章 包围

在这个简易基地,我和孙邈的前两天,算是比较自由的,而这两天的时间,基地的人员结构主要分为两拨人。

一拨是研究员,另一个是守卫。

这两天里,这帮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在赶工,架设仪器,似乎打算在这里重新展开工作。我们所处的位置,也是在一个背阳的山沟里,守卫森严,通讯中断,逃出去的可能性为零。

而在第三天的时间,这个基地的第三批人就出现了。

这一次出现的人,让我和孙邈看了几乎要跳脚,因为那些人,一看就是流浪人员,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干净的年轻人。他们被反抗着,堵着嘴,往旁边的一个山洞里驱赶。

这帮人似乎之前被教训过,已经不怎么敢反抗了,人数十二人,其中男女各六人,非别为十岁以下的男女童各一名,十至十六岁的少男少女各一名,十八至二十六的男女青年各两名,二十七至于四十岁的中年男女各一人,剩下的还有头发花白,看起来在五六十岁的老年男女各一名。

这一帮人都穿着破烂肮脏,唯有四名青年男女穿着干净,看起来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年纪大点的还穿着衬衫,似乎是上班族。

我和孙邈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很明显,他们是新抓来的实验品,而且是比我和孙邈‘低级’很多,随时可以弄死的实验品。

看着那帮人被压着往山洞了赶,那一张张充满恐惧的脸,含着眼泪的眼睛,我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脚步一动就要冲上去,而这时,反倒是一向冲动的孙邈阻止了我,咬牙切齿道:“没用的。”

我道:“这帮畜牲……不,养出来的猪牛猫狗可友善多了,骂他们是畜牲都是在侮辱畜牲,这帮人渣!”

孙邈道:“我当初看到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冲上去过,但是……”他说着苦笑一声,道:“没用。人心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你能想象吗?在很久以前,黄天是和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后来哥们儿摇身一变成了京城黄大帅的接班人,立场变了、人变了、心也变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不是也会变。”

对于他这句话,我深有认同感,曾经的亲人、朋友,在立场发生变化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都无法想象。

包括我们每个人自己,我也不知道,将来如果有一天,我自己的立场也改变了,我会不会也变成自己最恨的那种人。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还在禁地里,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精神世界。

但这可能吗?

不可能。

因为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早已经真真切切的醒了。

似乎为了怕那群人出事,他们的绷带和绳索被解开了,只是门口守着持枪的守卫。下午时分,我和孙邈走到山洞口张望,那帮守卫目不斜视,并没有阻止我们。

山洞内的人,那四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剩下的流浪人员中,女人和孩子聚在一起,其余的人又聚成一个小团体,三伙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各自卷缩在不大的山洞里,神情惊恐,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