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一边走,我一边问杨名:“老老实实回答我,你偷我们的地图干什么,你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要跟踪我?”

杨名依旧用那种怪异的腔调道:“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吗,我也是被骗了。”

被骗?

不等我开口,他就道:“你们是不是遇见了一个女人?她让你们救她的同伴?”

我心里咯噔一下,用力将人扯了两下,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我和平行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你也遇到过她?”

杨名说自己就是被那女人骗了,他的经历和我们不太一样,他比我们提前一天一夜进的雪山,所以他遇到这姑娘时,是在一个晚上。当时他在扎营,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所以他也追了上去,最后追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说自己的同伴蒙难,求他帮忙。

杨名问蒙了什么难,那女人说雪崩。杨名想了想,就收拾装备跟着去救人了,但女人没有让他挖驻地,而是绕着雪沟,直接淌过雪水沟,走到了对面,也就是远处的一片石崖下面。

根据那女人的说法,是工程队在石崖下工作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小型雪崩,将工程队给埋在了一个探测用的石洞里。杨名于是拿着装备挖洞,最后洞是挖出来了,进去一看,里面居然埋了很多冻羊。

那些羊挤在洞里,一个个冻的硬邦邦的,也不知在那洞里存在了多久,而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却不见了。我觉得奇怪,道:“你能打伤我大哥,看样子是有些本事的,难道你没有看出那女人不是活人吗?”

杨名愁眉苦脸,一脸颓废的说:“我哪会儿看鬼,不过仗着祖上荫蔽,有一些傍身的宝物而已。”我原想问是什么宝物,他却继续说起了那女人的事。

当时虽然发现那女人不见了,自己可能着了什么道,但杨名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遇到事儿,不能个清楚,就浑身不自在。而且他胆子特别大,这也是想当然的,如果胆子不大,他能一个人走无人区,能一个人进雪山吗?

所以当时发现那女人不见后,他没有急着退出洞,而是顺着那冻了死黄羊的岩洞一路往里走。气温很低,杨名越往里走,觉得越冷,那种冷不是一般的冷,而是一种阴冷。

最后,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石雕,雕着一个蹲坐的人,人身羊头,脸上神情栩栩如生,相当诡异,灯光打上去,仿佛活的一般。杨名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藏区的无人雪域之中,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他凑上去刚想细看,忽然,那石羊的石头眼睛里,反射出了一簇黄色的光。那光似乎是手电筒的反光,但又要亮的多,充满了森森邪气。那一瞬间,杨名的心头如同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一种本能的危险感袭遍全身。石羊是在岩洞中间的,它的后面,还有很大一片黑暗的路段,杨名原本是一门心思打算探个究竟的。

但那石羊散发出的邪气,让他感到无比惊心,当时就退怯了。

那种邪气是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但杨名连傅安都能打伤,可见他本身并不是个怕这些邪门歪道的。能将他吓的后退的邪气,可见有多厉害。在邪气的震慑下,杨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转身就跑,便在此次,身后漆黑的岩洞之中,突然传来了一种呼声。

那声音像极了大风穿过洞窟时的呼啸,又有些像某些大型动物的嚎叫声,那一刻他想到了龙吟。

岩洞里会有龙吗?当然不可能,就算有什么东西,也肯定是什么怪物。

一路狂奔间,身后的黑暗岩洞中,突然有个东西急速的追了上来。那东西非常黑,非常快,快的杨名只能拔腿跑,连回头看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他快要跑出岩洞时,那东西却追上了他。

杨名只觉得后背被重击了一下,震的他有种五脏六肺都快裂开的感觉,杨名喉咙一腥,吐出一口血,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飞出岩洞。紧接着他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白天了,杨名受了伤,后背疼痛难忍,五脏六腑走几步都能痛。他慢吞吞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一路往回走,最后受不了,便在雪沟后面的一个避风口休息。

直到夜间时,他看到了谭刃和周玄业,但他没有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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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岩洞

我听到这儿,不由怒道:“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这人所说的石羊,让我想起了那四个长着畸形羊脸的人,很显然,他们之间肯定是有某些联系的。

而按照现在的说法,那女人是故意把我们都引到这儿来的。周玄业和谭刃,肯定也是被引向那个岩洞了。

杨名被我揍得嘴上带血,脚都冻成冰疙瘩,现在其实有些憷我,忙道:“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往那边去啊,我一个人,他们两个,我要一现身,还不被他们给扒拉?那个姓周的还好说,那姓谭的,下手肯定毒的很。”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多扯,一边沿着脚印往前走,一边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现在谭刃两人已经被引过去了,即便明知前面有危险,我也不可能再后退了。

杨名道:“后面没什么说的,我看他两消失了,估计是去那岩洞了,我就没管。休息了大白天,就看见你来了,我就想,你们八成也是被那女鬼给骗了。”

我没好气,道:“谁他妈让你说这个,你这话不说我都猜的出来。我是让你说说,为什么跟我们作对,为什么偷地图,为什么进雪山!”

杨名没回答我这问题,而是自言自语的感叹,说第一次见面时,我多阳光的一个年轻人,还把鱼让给他,萍水相逢,在藏区的星空下谈天说地,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闻言不由冷笑,说你他妈还知道我当时把鱼让给你吃了?还记得我们在藏区的星空下谈天说地了!下手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狠呢?我大哥是招你还是惹你了,我是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用蜃草这东西对付我们。

杨名道:“我告诉你原因,你放了我?”

我踹了他一脚,道:“做梦!”

“哎哟!”杨名弯下了腰,痛的呲牙咧嘴,最后用怪异的腔调说:“你怎么变的这么快,我之前真是看错你了。”我现在也没功夫跟他多扯,一门心思想着找谭刃他们。

姓杨的原本是被我牵着的,挺规矩的,这会儿见我不理他,突然硬了起来,双脚死死扎在雪地里不肯走了。我见他跟我作对,便发狠了,狠狠拽绳子,直接将人弄得倒在雪地里。

但这姓杨的脸皮忒厚,倒就倒了,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一副我不动,你自己拖着我走的态度。这雪地是软的,拖着他走也伤不了他,累的是我自己。

我气得不行,觉得这人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刚想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便道:“快到了,那个岩洞就在前面,不能再往前走了,真的很危险。”我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走的?”

他道:“我不想送死。”

我道:“那我现在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