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稚子 简容 3139 字 5天前

傅瑞直接说道,“那我娶程宁,你去娶那个什么将军的女儿。”

傅荀转过头,一瞬间脸上的笑意便收了起来,变得一脸冷漠,“看来二弟对这门亲事十分不满意,真是枉费了我一番心思呢。”

“你承认了,就是你干的是不是。”傅瑞叫嚣着就要冲上来,但早有侯在一旁的家丁在傅荀的眼神示意下,直接抱住了他。

“少爷,不可啊。”

“滚,你算什么东西!”傅瑞挣扎,脚往家丁身上踹。

傅荀冷眼看着傅瑞闹,等他挣扎的没有力气了,才说道,“二弟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不知道若是陛下知道了你对他赐的这门亲事如此不满意,会不会收回成命呢?”

傅瑞的眼睛已经被气的通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傅荀道,“你敢,你别忘了我们是同根所生,陛下要是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自然是不敢说的,只是想二弟这样闹,有的是敢说的人去说。”傅荀对着傅瑞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才牵着已经被吓得有点愣愣的阿宁绕过傅瑞往府里走去。

路上,傅荀轻轻捏了捏阿宁的脸,“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阿宁点点头,又摇摇头,握紧了傅荀的手,“打人,不好。”

“对啊,打人不好,所以以后会有人教训他的。”

阿宁似懂非懂的看着傅荀,又问道,“成亲,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他的新娘没有我们阿宁那么好看啊。”傅荀解释。

一会儿就被夸了好几次,阿宁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低着头跟在傅荀身后不说话了。

两人还没到风荷院的门口,如风、如雨两个丫鬟就迎了出来,“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从头到尾打量着阿宁,似乎这样就能看出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等注意到傅荀明显有些不喜的脸色后,又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保持一个距离。

如风、如雨两个丫鬟虽然跟着阿宁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段时间却是一直在为阿宁担心,她们原本就是府里不得势的丫鬟,到了这里不仅活轻钱多,夫人待她们还好,自然是死心塌地。

阿宁对她们露出一个笑容,“如风,如雨。”她一一点着她们叫道,似乎为自己能认出她们而自豪。

“哎!”两个丫鬟齐齐作答,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

进了院子,如雨便道,“夫人和世子一路风尘,厨下已经备好了饭,烧好了热水,不知夫人和世子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傅荀微笑看着阿宁,“阿宁是想先洗澡还先吃饭?”

“饿,吃饭,洗澡,睡觉。”阿宁答道。

阿宁的生活习惯被刘嬷嬷教的很规律,每天起床,吃饭,做事,吃饭,睡午觉,做事,吃饭,然后就是洗澡,睡觉,除非有什么事情弄乱了这个规律,否则她就会一板一眼的按这个来,因此即使赶路弄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她还是觉得应该先吃饭再洗澡最后睡觉。

这个规律傅荀隐约知道,因此他也顺了阿宁的意思吩咐道,“先摆饭吧。”

“是!”

一桌菜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摆上了桌,竹笋煨鸡,清炒时蔬……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式,显然是怕他们一路辛劳,胃口不好,特意做的。

阿宁吃的满足,捂住圆滚滚的肚子便要去洗澡睡觉了。

傅荀只能硬拉着她不情不愿的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消了食才让人给她备好了洗澡水。

这也不是傅荀故意折腾她,而是有一次她就这样吃饱了便洗过澡就睡,结果睡到半夜捂着肚子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显然是不舒服。

当时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一直说着难受,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大夫,傅荀只能把手放在她肚皮上给她揉揉,大概这样揉揉舒服多了,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傅荀正打算收了手继续睡,结果她又开始哼哼唧唧了,傅荀就这么给她揉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眼睛下面一圈都是青的,从此以后,他每次看见阿宁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就要去洗澡,立刻就会先把人拉着去消一会儿食,虽然她每次都不是很愿意,但总算是没有再出现这种让他揉一夜肚子的事了。

傅荀洗过澡进内室的时候,阿宁已经都弄好了,正坐在床边晾她那一头被绞的半干的头发。

丫鬟在傅荀进来之前已经退了出去,阿宁手里拿着一块棉布在自己的头上擦来擦去。

傅荀见她那一头原本顺滑的乌黑长发已经快被她揉的起了结,不得不接过她手里的棉布替她擦了起来。

傅荀擦头发的手艺比起阿宁来也不遑多让,阿宁不时的发出“咝嘶”的呼痛声,偏傅荀还能镇定自若的让阿宁别动。

比起阿宁的弄成一团乱麻,傅荀虽然手段粗暴,但干的很快,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傅荀无视了阿宁的呼痛声,很快就把阿宁的一头头发绞干了。

阿宁手摸着头,有些委屈的在床上躺下,等傅荀躺下后,还转过身,对着他道,“疼。”等傅荀亲了亲她的头发,她才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我阿宁会不会变聪明,我在这里说一下,阿宁是因为难产在妈妈肚子里缺氧导致的智力不正常,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所以阿宁不会变聪明的呦,但就是因为阿宁永远都这么单纯,对傅荀一颗赤子之心,傅荀才会留下阿宁,并渐渐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换个聪明的话,傅荀这种从小感情受过伤害的人是不会信任她的,更别提喜欢上她了。好了,以上。难道你们不喜欢萌萌哒阿宁吗(* ̄3 ̄)

第32章 罪责

第二日天还是灰蒙蒙的, 傅荀就已经洗漱好,穿上官服,打算去上朝了。

卯正,鼓声响起,早已在宫门外等候的官员, 便依次序一个个向大殿内走去, 众人行过礼后,在太监有些阴柔的嗓音下开始一一向皇上禀报自己今日要说的事。

等所有人都说的差不多了, 大家才把目光落到曹休和傅荀这两位刚刚归来的人身上。按道理他们才是最应该发言的, 可不论是曹休还是傅荀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曹爱卿和傅爱卿刚刚回来, 怎么都不说话?”乾嘉帝坐在龙椅上, 神色不辨喜怒,“曹爱卿, 你先说。”

曹休昨天前脚刚到家, 后脚就有大皇子的人到了他的府上, 质问他为何不仅没把事情压下去, 反而让事情愈演愈烈,甚至他们提前连消息都不曾得知。

曹休当时便知定然是傅荀暗中瞒着他做了什么,而且回京这一路也肯定做了手脚,可他知道大皇子的脾气,他这样跟大皇子说,大皇子除了怪他无能不会有别的反应,他当即便脸色一白,直呼自己对这些事也并不知情, 把责任都推到了傅荀身上,又提起了傅荀暗中有人保护的事转移了视线,最终才把人送走了。

在黔洲的事他们在折子上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曹休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难逃责难了,把人送走后他思考一夜,最终也只能决定既然他有罪,那傅荀也不能独善其身。

曹休向前两步,从队列里站出来,向前行礼道,“回禀圣上,下官此行走官道入黔洲,先入州府,再到了发现疫情的地方查看,我去时傅荀已经携妻先到了,疫民也已安置妥当,傅大人告诉下官他已查出县令贪污,并将其收监,下官由傅大人的叙述推测出洲牧贪污,便与傅大人一起返回州府,经调查得知洲牧果然贪污甚巨,事后傅大人曾单独审问洲牧,审问得知一切系洲牧一人利欲熏心所为,我与傅大人将他们贪污的银子没入府库,又在那里将后续事宜都处理完后才返回。”

曹休这番话看似叙述事实,还顺带夸了傅荀在其中耗力颇多,但他特意提出“携妻”、“单独审问”几点,还有意无意的说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傅荀引导的,直到此时他仍没有提起此事与京中有何关系,俨然一副不知京中发生了何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