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而且通身那股子沉稳与自信,便是放到一个男人身上,都会令其大放异彩,何况还是生在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那就更加的灼灼其华,光彩夺目了,——韩征还真是慧眼识珠呢!

施清如却是一点不想遇上宇文皓,这个人做任何事,如今在她眼里都是带有目的的,自然要敬而远之,何况他还身份高贵,她就更不想与之有任何的干系了。

便上前给他行了个礼:“世子谬赞了,下官委实愧不敢当。太医院琐事繁多,下官就先告退了。”

说完又给萧琅和邓玉娇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等一下!”邓玉娇却忽然开口,叫住了施清如。

因为她已经认出了施清如就是去年有一次她在御花园,想要发落她,却反被丹阳郡主趁机羞辱了一番的那个药童,原来她竟是一个女人,还就是那个近来在宫里颇出名的施医官?

若只是这段“旧仇”便罢了,邓玉娇再是被邓皇后惯坏了,当着宇文皓的面儿,尚且还敢使使小性子,耍耍小脾气,当着萧琅,她却不敢有任何造次,她亲眼见过福宁长公主是怎么当众给邓皇后难堪的,也曾亲眼见过萧琅如何满脸冷酷的将两个金吾卫活活杖毙,天然在福宁长公主一系的人面前,便底气不足。

可她心里本就憋着气,宇文皓总是与她装傻,每次进宫来给太后请安,明明凤仪殿离仁寿殿一点不远,他却非她姑母传召不至,便是去了,也对她十分的客气有礼,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容易今日在邓皇后的言笑晏晏下,宇文皓答应了陪邓玉娇来逛御花园,邓玉娇还当今日二人定能有所进展了,谁知道才来了御花园不久,宇文皓便只顾着来看热闹了,这会儿更是对着别的女人从言辞到眼神,都掩饰不住的欣赏。

偏偏那个女人还曾惹过她,且在阳光下,肌肤简直莹白得让她生气!

新仇旧恨之下,邓玉娇便忍不住了,叫住施清如后,便冷声道:“原来你竟是个女人!那你当初以药童的身份进太医院,又擅闯御花园,岂非是在欺君罔上?你好大的胆子!”

施清如没想到邓玉娇直接给自己扣了这么顶大帽子,她对邓玉娇的感观比对宇文皓的还糟糕,当下淡淡道:“邓小姐还请慎言,皇上从未下过旨,女子不可为药童,所以下官何来的欺君罔上?邓小姐这话太重,下官委实担当不起,还请您收回去!”

宇文皓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他是真的烦邓玉娇,既骄纵又没脑子,他除非傻了,才会娶她,若不是碍着皇后的面子,他今日别说陪她来逛御花园了,他都想问她到底所谓‘喜欢’他什么,他改还不成吗?

现在又见她无缘无故就要为难施清如,哪怕施清如当初不肯与他合作,他对她印象总比邓玉娇好,毕竟漂亮的人天生总要多少多那么一点优势,可惜某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越发厌恶她了,淡声道:“邓表妹,施医官可是朝廷命官,你这话委实不妥,依我说,还是把话收回去,再给施医官道个歉的好。”

还想让她给这个狐媚子道歉?

邓玉娇更气了,冷笑道:“表哥是欺我年少无知,当我不知道医官根本无品无秩,得等升了太医后,才真正能算官身,也就是您所谓的‘朝廷命官’吗?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我不但不会给她道歉,我还要她给我道歉呢!”

不然她回去一定告诉姑母,让姑母让这狐媚子吃不了兜着走!

她还要让姑母斥责他,给他父王母妃施压,哼,也不想想,哪家过继嗣子能一点都不问主母意见的?她姑母还是皇后、一国之母,意见就更是至关重要了,她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她,尤其是她姑母和他们邓家非他不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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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决定从此视督主为浮云,专心搞事业,最终成为了一代医学大家,全文完……如果这样,会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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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零章 皇后传召

邓玉娇自是喜欢宇文皓的,但要说喜欢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却是不至于,不过是邓皇后只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宇文皓,要么安亲王世子宇文澜,宇文澜又长得没宇文皓好看,她年轻小姑娘爱俏,自然更倾向于宇文皓。

再者,宇文澜一直上赶着她献殷勤,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是立时打发人送进宫、或是送到邓府给她,得来的太容易的东西,人们往往便不会珍惜了。

宇文皓却是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她征服起来明显更有难度,而得不到、或是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往往原本不是好东西,心里也要觉得来之不易,所以加倍的珍惜了。

是以邓玉娇才会对宇文皓这般上心,也才会因为他明显对施清如欣赏有加而生气,那狐媚子就算比她白、比她漂亮,那又如何?

不过一个小小的卑贱的医官罢了,说到底不过一个服侍人的丫头、奴婢,能像她似的,给宇文皓带来巨大的助力不成?宇文皓简直就是脑子被门压了,才会护着这狐媚子,她今儿不让她给她磕头赔不是,再不活着!

邓玉娇想到这里,看向施清如又冷冷道:“你上次便冲撞了本小姐,今日又惹了本小姐,你要是跪下,与本小姐磕个头,好生赔个不是,本小姐便既往不咎,反之,就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宇文皓没想到邓玉娇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怒极反笑,正要说话。

施清如已先沉声道:“敢问邓小姐,上次下官如何冲撞了您,难道不是您无缘无故迁怒于下官吗?至于今日,您说下官惹了您,就更是无从说起了,萧大人与世子都在,若下官真惹了您,他二位与您和下官亲疏有别,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何况下官是太医院的人,纵有错,也自有太医院众位大人前辈惩处教训,就不劳邓小姐费心了!”

这邓玉娇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仗着家世显赫,皇后娘娘又宠着她,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岂不知这不是他们邓家的江山,这皇宫也还轮不大她一手遮天!

邓玉娇不防施清如还敢顶嘴,这会儿她不是该赶紧示弱认错告饶才对吗?

简直要气炸了,近乎尖叫道:“本小姐说你错了,你就错了,还敢强词夺理,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怪不得本小姐了,来人——”

“够了!”

宇文皓再也忍不住打断了她,眉眼间一片冷然:“邓小姐,你还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便是事情闹到皇后娘娘面前,娘娘向来宽柔待下,也定要说你不依不饶,娘娘统领六宫,琐事繁多,你又何必非要再給娘娘添麻烦?”

邓玉娇要的,不过是宇文皓顺着自己,好好哄自己几句而已,谁知道他还反过来,一再的帮着一个外人与自己作对。

又气又急之下,眼圈都红了,尖声道:“我哪里胡搅蛮缠了,明明就是你胳膊肘往外拐,还不是见这狐媚子生得白,生得好看,你就色迷心窍了,可你别忘了,你是亲王世子,将来甚至……这狐媚子却天生卑贱,是绝不可能与你……”

萧琅忽然冷冷开了口:“邓小姐,你是皇后的侄女不假,可你别忘了,你自己本身什么品级都没有,那施医官与你便是平等的,你凭什么说她冲撞了你?还一口一个‘狐媚子’的说人家,施医官可是太医院的医官,不是凤仪殿或是你们邓府的宫女丫头,由得你想怎么折辱,就怎么折辱。你若是再不向她致歉,而继续一味的胡搅蛮缠,本将军也只好请我母亲去凤仪殿,问一问皇后娘娘素日都是怎么教导你的了!”

他妹妹比她何止尊贵十倍,却从来都温文有礼,上不倨下不傲,她倒好,一个靠着姑母侥幸当了皇后,家族才能在京城的上等人家里有一席之地,她也才能住进宫里来的,说穿了就是暴发户家的女儿,竟然脾气派头比公主郡主们还大了,当她是谁呢!

萧琅声音冷,眼神更冷。

最重要的是,福宁长公主从来没想过要跟邓皇后一系结盟,互惠共利,两系之间不说水火不容,却是不睦已久,积怨已久了。

邓玉娇这下不敢再造次了,她虽然骄纵跋扈,却也知道这宫里哪些人惹得,哪些人惹不得,欺软怕硬不要太熟练。

可要她向施清如道歉,也是万万不可能,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因此虽闭了嘴,却红着眼圈梗着脖子看向了一边,以行动表示她绝不可能道歉的决心。

施清如见邓玉娇不再多说,便想到此为止了。

她还得赶回去太医院呢,不然师父该担心了;且她以后势必要时常在后宫行走的,那邓玉娇要找她的麻烦,也是轻而易举,却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有萧琅与宇文皓在场阻止邓玉娇,自然还是点到为止的好,也省得邓玉娇气狠了,以后加倍找她的麻烦。

却是来不及开口,已听萧琅又冷冷道:“怎么着,邓小姐没听见本将军方才的话?还是一定要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发了话,你才肯道歉?”

邓玉娇见萧琅煞神一样,眼圈更红了,却还是不愿道歉,只看向了宇文皓,希望宇文皓能替她把围解了,把场子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