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2 / 2)

她斜斜地倚回他的肩边,故意将半边晕红的脸蛋凑近,仿佛在邀请他。

太子喉头一耸。

说不想得到她,那是假话。

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绝色美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

眼见着太子就要被勾着埋下身去,薄唇离雪白肌肤只隔分毫,他忽地想到什么,问她:“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

美人娇怯地答:“是殿下。”

她已经渐渐清醒过来。

至少不再将他当成小太监。

太子并不知足于此,他又问:“是哪个殿下?”

美人被问糊涂了,“还能有哪个殿下,殿下就是殿下啊。”

太子抚上她的如花容颜:“宫里有很多个殿下,比如说,你的信王殿下。”

美人咕噜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倒头就往枕边去。

太子皱眉,捞住她的腰,一改刚才的柔和平静,语气强硬:“孤最后再问你一次,此刻在你身边的人,是太子殿下还是信王殿下?”

她扭扭小蛮腰,对于他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悦。

殿内沉默下来。

许久,就在太子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美人轻飘飘地溢出一句:“是太子殿下。”

他听不够。

“重新说一遍。”

她攀上他的脖颈,水蛇一般的身子缠过去,温热的气息缓缓呼在他的耳边:“此时此刻陪在桃桃身边的人,是太子殿下,天底下最坏的男人太子楚璆。”

太子松开紧皱的眉头。

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下去,“乖桃桃。”

美人不知足地用侧脸贴了贴他的唇,像是想要更多,但他却浅尝辄止,甚至都未曾宠爱她的唇。

太子一向心高气傲,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她真心求他之前,他绝不会动她。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被驯服。

这一夜,太子没有迈出过椒殿。

他在榻边守了一夜。

阿琅在外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先是听见怀桃的声音,她嗲着嗓子问:“我问你,我是不是最美的姑娘?”

太子冷冰冰地回答:“是。”

怀桃又问:“那我是不是你心中最美的姑娘?”

太子回答:“是。”

如此反复,断断续续问了一夜。

当真是病糊涂了。

阿琅提心吊胆,一宿未眠,第二日送太子出去,两人眼下同时两团淤青。

太子是从侧门走的,椒殿里的人全是自己人,无人敢泄露昨夜椒殿闹了一夜的动静。太医院的都是些老狐狸,后宫事见多了,嘴跟缝起来似的,闭得紧。

太子交待:“记得让她吃药,一滴不漏,全得喝下去,待孤忙完,傍晚时分会再过来,准备好晚膳。”

阿琅傻乎乎地问:“殿下是准备亲自照顾小姐吗?”

太子头也不回。

天近黄昏,太子准时出现。

忙了一日,连衣袍都未来及更换,马不停歇赶到椒殿。

殿内安静得很。

宫人们大气不敢出,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生怕扰着小皇后。

太子踱步而入。殿角边一鼎青玉香炉,腾起细细白烟,香气甜软,美人立在旁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纱衣,一根金簪随意地将浓黑乌发挽起,鬓角一朵粉桃花。

纵使在病中,她也爱俏得很。有心思戴花,说明已经不再糊涂。

太子伸手摘下她鬓边的花,美人呀地一声回过身,望见是他,软糯糯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太子将花拿在手间把玩,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旁边的宫人,“皇后娘娘今日喝药了吗?”

宫人欲言又止。

太子见势,便什么都明白了,当即吩咐:“现在就端药来,两碗。”

美人急了,“作甚要喝两碗,明明一次只用喝一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