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会不会与南宫夜在一起,这个孩子她是一定要生下来的,她是女人,孩子对女人的意义胜过生命。她希望司空御能够放手,因为他不可能接纳这个孩子,他是高高在上的西凌神殿掌教,他的妻子怎么可以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况且那个男人还是南宫夜。
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歉疚,一个绝望。
南宫夜顺着冷若冰的眼神看过去,嘲讽地看着司空御,“司空掌教,你现在还想偷天换日,强抢人妻吗?呵呵,你可别告诉,你想替我养一个孩子?”
司空御近乎失控的眸子,渐渐地布上血丝,仇恨的眸光势要将南宫夜撕成碎片,他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攥得咔咔作响,唇齿之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载满了仇恨,“南宫夜,我会让你死在西凌!”
南宫夜无畏无惧,甚至眸子里盛满了不屑与嘲讽,“是吗,那就看看,如果我南宫夜死在了这里,你会不会生不如死!”
“很好!”司空御用牙齿咬出这两个字,便要出手,但南宫夜却转身向外走,“想打架就出来,我不想惊扰了我的女人和孩子。”
司空御面容紧绷,双目如炬,看了冷若冰一眼,便大步追着南宫夜去了。
宫绮王妃和西凌天皇焦急地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个男人同样强大无比,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他们在西凌的皇宫里动了手,若死若伤,都将轰动整个世界,甚至给西凌带来天大的灾难。
冷若冰比任何人都要着急,挣扎着起身,但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点力气也没有,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宫绮王妃赶紧上前安慰,“南宫少夫人,您千万别着急,这有孕在身的人,最忌情绪波动,您安心休息,我来想办法阻止这场争斗。”最终拍了拍冷若冰的手,“相信我。”
宫绮王妃被称之为西凌最睿智的女人,冷若冰倒是相信她能够想出一计良策。
南宫夜与司空御各自带着滚滚的杀气,来到了皇宫的一个若大的室内练武厅,分开十米站立,如鹰如豹地看着对方。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这个练武厅,本来是皇室成员在此修习剑术和拳道的地方,各种剑器和棍棒都有,分别陈列在墙边的兵器架上。
司空御优雅地解开黑色的长袍教服,然后大手一甩,教服如一只黑色的蝙蝠一样,飞了出去,最终挂在了某个兵器架上。脱掉了长袍教服,内里的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衫将他装点得更加俊美无双,长而微卷的墨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南宫夜目含嘲讽,也优雅地扯掉了领带,脱掉了黑西装,他的下身是黑色的西裤,上身是同一颜色的黑衬衫,短而苍劲的墨发,让他看起来俊逸超群,锐气非凡。
如此优秀的两个男人,倘若是朋友,一定可以联手在世间纵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他们偏偏是敌人。
南宫夜的枪早就扔掉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司空御虽然做事妖邪狠绝,但他依然是个君子,他从腰间摸出自己的手枪,然后潇洒地一挥手,手枪便飞出去了十几米远,落在了地上。
真正的强者较量,不拼武哭,拼实力。两个强大的男人摆明了就拼真正的功夫。
苍狼、亚瑟、林漫茹,站在司空御的身后五米开外,而唐灏和管宇则站在南宫夜身后五米开外,他们都明白,谁也阻止不了这两个世间强者的战斗,所以唯有静观。
唐灏的眸子,含情脉脉,时尔望向林漫茹,但得到的,永远是她的冷漠与厌恶,她的目光始终痴迷地望着司空御。再笨的男人也看得出,她对司空御是怎样的感情,唐灏是人中龙,又岂会看不出,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失落与悲凉。
他千里追妻,看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女人的心若不在你身上,你就算拼尽所有,也得不到。
此刻的司空御已经平静了许多,狭长的凤目如暗夜里的两道精芒,直直地射向南宫夜,“南宫夜,你毁我最珍重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南宫夜斜挑唇角,轻蔑到了极致,“司空御,我替你可悲,不论你有多珍重,但少了那一点缘分,你也不过是空求一场。”
缘分?呵!
司空御心里冷笑,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要归结为他与她无缘吗?
不,他不信缘分,虽然他是神殿掌教,用教义来教化百姓,但他真的不信那些,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他不信他和她无缘,他只怪自己愚蠢,为何当初不早一点向她表白,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