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坡万笑得一脸的褶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劝你还是不要碰她们,那可是带刺玫瑰,小心扎手!”
一直开车的天龙也歇斯底里地狂笑不已,南坡万伸手猛拍天龙的后脑勺,大骂道:“你笑个屁啊笑!好好开车,年纪轻轻不学好,反倒学了一肚子坏水!”
天龙收敛笑容,脸憋得通红,他心不在焉地把着方向盘,驾车前进。南坡万还想继续追问寥长风跟她们姐妹之间的风流韵事。寥长风没理对方,他转头看着窗外,陷入沉思。探望薇薇回来后,天龙重新加入组织,他也见到早已退居二线的老者。
南坡万极力怂恿寥长风加入,寥长风嘴上虽然没有满口答应,可心里却并不反对。他让南坡万帮忙恢复普通人身份。南坡万嘴上说没问题。可一直拖了好几个月,也没办好。
岁末冬初,寥长风的老毛病时好时坏。心理医生丁玲来到他病房,做心理辅导。跟他聊聊天,唠唠嗑,再监督他吃药后才翩然转身离开。寥长风锁上沉重的厚铁门,熄灭灯光,带着满身的泥沙躺上洁白的床单,药物的副作用导致他昏昏沉沉地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到很多熟人。他梦到昔日的领导刘正刚,曾经的战友老鹰和飞鹰,还有已被天龙杀死的狱友山田光,以及那个变态男;之后他又梦见李威,老者徐卫东,还有自己年迈的父母。梦中的情景都是片段,从这个梦直接跳到那个梦,仿佛断片的电影胶带。
最后他竟然梦到自己的心理医生丁玲,手里握着一把驳壳枪,突然对准他的额头,冷笑道:“寥长风,你的死期到了!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寥长风抬起沉重的脑袋,有气无力地支撑床沿,惊叫道:“你竟敢在我的药物里下了毒?”
丁玲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奸笑道:“不然,我怎么可能杀死你!”
寥长风悲愤交加,他愤怒地喊道:“难道你是卧底?你怎么进来的?”
心理医生沉默不语,她非常冷漠地移动手指,慢慢加重扣动扳机的力度。寥长风紧张地盯着冰冷的枪口,心里盘算应对之策。双方距离不到四米,从她开始扣动扳机到子弹击中脑袋,前后不到两秒钟。何况他还被下了毒,头晕脑胀,如何躲开?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为什么没有直接毒死他?反而开枪杀人?难道她担心事情败露,可无论她使用哪种手段,只要寥长风意思,所有的事情都会败露。
寥长风紧紧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大脑不停地思考着。最后他终于想明白这只是一个梦境,梦中的一切都是虚幻。于是,他连连摆手,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因为这一切都是假象,你开枪吧!反正我又死不了。”
丁玲紧了紧手中的枪把,狞笑道:“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既然你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就证实给你看看吧!好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她直接扣动扳机,寥长风甚至十分清晰地看到从枪口射出的子弹穿透气流,飞向他额头。他立即大叫一声,顿时惊醒过来。他瞪大眼睛一看,梦中的一切消失了,他不知道啥时候从病床掉到冰冷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