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之后欢颜倒真的清静了几天。
太子不来,那些夫人们又多少听到点那日的事,知道她惹恼了太子,自然也都不再过来,而两个侍候的丫头则是对她充满好奇。
照那天太子怒冲冲离开的样子来看,这位的前程算是毁了,她们都估摸着恐怕不多会儿就会有将她放到下人院里做粗活的命令传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可谁知等了两天也没动静,两个丫头也都是鬼精的,顿时觉得先前猜测得果然没错,这位在太子眼里份量可不简单,气成那样也不舍得发落她,来日的指望更是大了几分,因此这几天倒是一门心思服侍着,为她调理身体。何况这姑娘长的即好,说话待人更是不作做也没架子,实在是招人疼的很。
欢颜毕竟年青,各样补品吃下去,又不时有大夫来把脉,不停地换药方,再配以适当活动,她很快就恢复起来,脸蛋甚至显出从前没有的红润色。她素来畏寒,而眼下夏季对她的康复也有好处。
可是她很想离开。每每走在园子里,她总抬头去看高墙外的蓝天。
说起来她自己也是茫然,对那乔姓三人,她竟是不分伯仲的每日都会想上几回,这让她真是羞愧的不行了,怎么能同时想着三个男人呢!
可是置身在这院子,很自然就会记起当初如何入的乔府,在乔灼两兄弟爱惜下,第一次知道为人之乐,第一次有名字,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心……然后入了宫,虽然开始时她害怕抵触甚至有些恨那个皇帝,可接近他后,就像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是她这十六年来的缩影,她第一次有了想保护的人,心疼他,怕他受伤,更因为他,她变得跟以往有些不同。
好想他们呀!即使知道了自己和少临的关系,即使知道自己会带给乔灼乔炽不幸,可是她还是很想很想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样,乔灼千万不要再冒死混进宫去了啊。
脑子里总是乱纷纷的,回忆令她时而微笑时而轻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安然,看得两个丫头捂嘴轻笑,却教另一个人的愤怒与日俱增。
赤裸的身体一掀床幔,大步跨出来走到桌边坐下,猛地灌下一杯茶,唐宁气息还是不平,真要气坏了!自从上次之后,对着别的女人竟是不行了,无论如何最后关头就是施放不了,眼前闪来闪去的全是一个人的身体模样,那双眼睛,那么胆怯的却分明还是倔强。
真是沦丧啊,他自小何尝遇过这么麻烦的事,谁不知他唐宁风流倜傥,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进府门的,到如今他竟摆弄不了一个小丫头?还为了那么个全是骨头的身子神魂颠倒,还非她不可了?这还了得!
他一面生气一面又咕嘟咕嘟灌了两杯茶,肚子都鼓起来了,可是身体的燥热还是半点没减下去,床上的女人怯怯地看着他,声音小小:“太子,你不舒服吗?”
唐宁翻了翻白眼,这也是个怂货。这情形要是换了罗如音,根本不会问这种蠢话,直接爬下床给自己口交来了,怎么老遇见这么傻的女人……他不耐烦地瞟她一眼,那人缩在床角,瞧上去有点像……“过来。”他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