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习惯了家里的不公平待遇:“院子里喂猫呢。”
沈夫人一点都没觉得她失了礼貌,反而夸赞起来:“这孩子,从小就心善,不过都这么晚了,你快先把她叫进来吃饭,别饿坏了。”
沈长宁无语的再穿好鞋把人拎了进来,又跑到二楼把埋头沉浸在案件里的父亲叫下来。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一端上来,筷子刚起没五分钟,沈青栩看着自己盘子里堆成山的菜和肉,笑的比哭还难看。
“多吃点,这才几天就瘦了这么多,年轻人不要老想着减肥,还是丰腴一点好看,老了也不受罪......宣恒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你就多往家里跑跑,你哥闲着也是闲着,让他给你当司机,省得路远不方便……”于萧心疼的看着青栩,絮絮叨叨的说着,又从保姆手中接过碗勺,给她盛汤。
沈青栩借此机会把饭菜使劲往沈长宁的盘子里送。
沈长宁和父亲聊着工作,假装没看见,不动声色的等着她被抓包。
家是一个格外温馨的地方,不经意间就能抚平在外所受的创伤与疲倦,沈青栩贪恋这份美好,一顿晚餐,气色神情都鲜活了不少,也成功的吃撑了,若不是身体不适,她大概还愿意在楼下与父母多聊会天。
而不是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身伤痕生闷气。
她的皮肤水润嫩白,痕迹容易留下,但消得也快。那毛贼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还在她脊背和大腿抽了几道红痕,现在看着淡了一些,还是有些瘙痒的痛。最过分的是后腰的位置,那人下了死手,深紫淤青在周边莹白的衬托下更加触目惊心,这位置她自己处理起来不方便,着实让人恼火。
她一边抽着气一边给受伤的肌肉做按压,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青栩,睡了吗?”
沈青栩放下上衣,稍一收拾打开门,沈长宁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黑色运动衣下肌肉蓬勃有力,麦色的胳膊阳刚结实,撑在门框上,装备齐全的邀请她:“才九点半,要不要出去走走消食。”
沈青栩膝盖一痛,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睡衣,“上班太累,明早还要早起,我不去了。”
“嗯,”沈长宁没多挽留,也没离开的意思,“有件事情和你谈谈。”
啊?啥事,沈青栩带着问号和他对视,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那天的事吧?
而且那天不都交代清楚了吗?还要聊啥?
沈青栩虽然和哥哥关系不错,但也不能出轨的过程也事无巨细的畅谈心得体会吧,她尴尬的笑笑,见沈长宁毫不避讳又强硬的样子,只能让开了位置。
屋子里唯一的椅子堆满了衣物,要住好多天,沈青栩多带了些东西,还没来得收拾,她现在的心思和屋子一样凌乱,手足无措的弯腰整理床铺:“坐坐。”
沈长宁锁上房门,目的明确的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反抗,一把掀开她的上衣,瞳孔猛地一缩。
“是宣恒打人吗?”他控制着呼吸,平稳的问。
但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隐藏在这冷静的话语下面的惊涛骇浪迟早打翻沈青栩那一叶飘摇的小船。
沈青栩耳边不合时宜的响起他经常和自己说的一句话,“你以为我们刑警是干什么吃的?”大哥,我求你去破大案件,还这世界一个河清海晏不好吗,咋我干啥都能被你逮住呢?
“哎呀,我什么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都没…发现……”她越说语气越弱,假到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