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534 字 13小时前

进到客厅坐下,他四下看了一眼,说:“两个小东西还没起来呢?”

“可不是,周末现在倒是学会睡懒觉了呢。”我笑着接过他的东西,转身给他接了一杯温开水。

他的口味比较挑剔,没有好茶的时间只喝白水,大概四十五六度的样子,其它饮料一概不喝。

我这里没有好茶,即使有好茶,我也没时间领伺候那些茶,于是索性直接给他白水。他倒是随性,从没和我纠结过这件事。

“这个袋子里,都是吃的。我早上让厨房给我准备的早点,有点多拿过来和你们一起吃。”他说着把一个大大的纸袋子拎起来,走到餐桌前,一样一样往外拿。

我一看,这早餐不知道不知道比我准备的丰盛了多少倍,虾仁蒸饺,鲜肉小笼包,奶黄包,蟹籽生煎……汤汤水水也有三四盒,还带了水晶虾仁蒸蛋羹……

林林总总一桌子摆起来,差不多有小二十样儿。

“发财了?早餐都吃这么奢?”我笑着问。

“即使不发财,吃这几样早餐,还不至于把我吃穷了。”他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毛病,早餐都是凑合。关于吃这玩意,是能看出出身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三代富贵,对于吃是没啥感觉的。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是所有人都能品味出来的。”

“好啦,谢谢沈末带这么多好吃的,说教就不必了,我去叫三个小的起床,一会儿凉了就失了口感。”我说着快步走向儿童房。

“慢着,怎么成了三个?你竟然在我不在帝都的这段时间,养小男人?”沈末叫住我,一脸受伤的表情。

“你还真猜对了,是个小男人。”我笑着捉弄他。

还不等我把这关子卖好,卧室门从里面打开,光着脚板儿的宽宽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沈末,看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我问:“妈妈……”

“宝宝真乖,自己醒啦都不哭的。”我弯下腰抱他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这是沈叔叔,你见过的,还记得吗?”

沈末一共没见过宽宽几次,不过听到我的话,马上知道了宽宽的身份,笑着说:“宽宽过来和妈妈住了呀,沈叔叔不知道,是不是吵到你啦?”

宽宽丝毫不卖沈末那张漂亮得惨绝人寰的脸,背过脸儿趴在我肩上小声嘟着问:“哥哥们起来了么?”

“还没来,来妈妈给你穿好衣服,你去叫两个哥哥起床,好不好?”我低声问着,推开卧室门,带他进去穿衣服。

沈末被忽视,大概很不甘心,最后又叫了一句:“宽宽,叔叔这儿有玩具哦。”

宽宽到底是个经得起诱惑的,看都没看他一眼,催着我说:“妈妈,想尿尿。”

沈末这一回完全被忽视了,我回头向他抱歉一笑说:“你先自己坐儿,我把这三个安置好了,再和你说。”

“不急,你慢慢来。”沈末笑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第019 劲爆消息(为紫霄打赏钻石加更)

两个小宝在房间里已经听到了沈末的声音,马上麻利的起床。

沈末每次过来,都会带来好吃的好玩的,这些东西对孩子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再加上这两年以来他不间断的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也让小宝们觉得沈末是最亲近的人之一。

等我带着三个小东西洗漱完毕,沈末连果汁都榨好了,正在往玻璃杯里倒。

“都起来啦?”他回头看看我们问。

“沈叔叔好。”元元和童童乖巧的叫着,自己去拿果汁,拉凳子椅子上,在餐桌前坐好。

一顿早餐吃得毫无悬念,吃过饭我把三个小东西打发到院子里玩,给沈末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他坐下来收起一脸的轻松,看着我。

“你有事要和我说?”我问。

“是,只是在进门之前我还在犹豫,是让你这样继续下去好,还是去寻找过去,刨根问底的好。”沈末犹豫地说着。

“是关于何连成的?”我声音微微有点抖。

“不算是。”他长叹了一声,像是把心里甘些犹豫都呼了出来,然后他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厅柜边,拿起他随手放下的包,打开,抽出厚厚的一摞资料拿过来。

“啪!”的一声那堆资料被放到我面前,沈末在对面往椅子上一靠说,“看看吧,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带着犹豫,又有期待打开了资料。

第一页是病历,是一个受了极重外伤的人的病历,我越看越惊心,那些病症我太熟悉。在这两年当中,我几乎把那本病历背了下来。每一次我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去看那份从何萧手里复印出来的病历,认真的记每一个字,到了后来不用看,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第一个医学上的专业术语……

半个小时以后,我看完了病历,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愣愣地看着沈末。他看到我情绪的变化,隔着桌子伸过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查到这些,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在那边耽误的时间比较多。”

“这是在哪个医院?”我问。

“梅奥诊所,一家在那边比较好的私立医院。”沈末说,“你继续看,如果你觉得真的需要一试,我带你去见这个人。”

我继续看下去,病历之后是一家整形医院的手术记录,第一页是一张照片,一张脸看不出男女,唯独眼睛我熟悉异常,如果我没看花眼,那是何连成的眼睛……不过,细看却又不像,那眼睛里的眼神让我觉得陌生,里面只有冰凉和空虚,什么都看不出来。

“资料显示,这个人是亚裔,一共去了三家不同的医院,才全愈出院的。而且每次住院的名字都不一样,如果不是我以这个为附加条件,答应和那边的合作,凭你和我,是搞不到这些东西的。”沈末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说,“所以,我当初的推断是正确的,何连成没死!”

沈末的这句话无疑是一张炸雷,翻滚着从我头顶炸过去,满耳都是轰轰轰的声音,我吃惊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何连成没死。这句话我想了很多回,也希望过很多回。但是,有时候希望与现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每一次失望过后的那种失落,比一开始接受他的死亡更让人心里难受。

我到了后来几乎要躲开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我怕每一次重新鼓起希望以后的再次失望。

一次又一次,希望落空,心真的不知道是伤透了,还是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