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浮浮,柳暗花明。
唐初露忽然一个机灵想到两人冷战的原因,趁着间隙问他,“你这几天都在哪里?”
陆寒时显然没有别的精力去应对她的问题,半晌才回答,“公司。”
“哦……”
唐初露其实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但又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去了哪里?你回来得很晚……”
陆寒时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起身将她整个人都掀了过去,磁性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趴好。”
唐初露有些恼火,用枕头埋着自己的头,不想理他,可下一秒就被男人给抽走。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漆黑的墨眸深邃幽沉,回答道:“在邵家吃了晚饭。”
唐初露“哦”了一声,傲娇地将头扭了过去,不肯再看他。
还说自己和邵天薇没什么关系,结果冷战的这几天居然一直往邵家跑!
她可不信他去邵家是为了邵朗!
陆寒时没有想到自己在唐初露心里的罪名更重了,心里只思索着如何折腾才能让楼下的新住户都听到两人的声音。
他心里也有十分不爽的地方,然而唐初露丝毫不知。
她甚至不知道楼下搬来的新邻居到底是谁,把刘阿姨说的跟新邻居搞好关系的事情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这时正是想象力泛滥的时候,从前她跟裴朔年谈恋爱,对这个男人无比信任,就连他和乐宁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时候,她都不曾怀疑过他。
可跟陆寒时结婚之后,但凡这个男人有走得稍微近一点的异性,唐初露就会忍不住地往他脱轨的方面去想。
不知道是被背叛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她对待两个男人本身就双标。
比起裴朔年,她分明更相信陆寒时一些。
可她就是忍不住因为这些小事跟陆寒时闹脾气,她究竟是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陆寒时可能在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也是这样一副魅力的姿态,她浑身就像被蚂蚁爬过一样,难受却又不得要领。
她觉得痛,但是又说不清楚是哪里的痛,好像全身都痛。
她觉得痒,又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痒,觉得全身都痒。
心里有块地方总是不太舒服,不得要领,她想要去挠,却又挠不中,挠了这里,又管不到那里。
痛了,难受了,就开始发酸。
唐初露下定决心要惩罚这个男人。
他的皮肉虽然总比她的要来得硬朗,可再怎么样也敌不过她的指甲和牙齿。
再怎么训练得当的上皮组织和肌肉纤维,也经不起角蛋白和牙本质的搓磨。
唐初露知道怎么用自己的长处去攻击别人的弱点。
她心里一直笼罩着一团郁气,不问出口不罢休,“这几天都在邵家?为了见那个邵天薇小姐?”
陆寒时顿了一下,随即便笑了,在她的耳边沙哑着声音说:“只是今天去了一次,不是为了邵天薇,是为了你。”
唐初露哪里肯相信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讽刺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