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到镇上一摆摊,好多人都蜂拥过来买蔬菜。

往常卖个鱼还要吆喝拉客的,今天过于轻松了些。

当然她事先做了市场调查。

蔬菜卖在老贺那儿, 价格是种子的三倍。

所以沈心决定以种子价格的五倍将作物卖给玩家们。

可以说很仁慈了。

最便宜的蔬菜是白萝卜。

因为染上营养不良的状态的人不少, 连陈行云这类和沈心有过节的人都硬着头皮来了。

尼古拉斯听到白萝卜的价格是50铜币一个后, 那白眼简直要翻倒天上去了。

“你别叫沈心了, 叫黑心吧!”他指责沈心:“这家伙太坏了!仗着我们营养不良、缺少维生素就要趁火打劫, 大伙说这种事能忍吗!”

沈心听后反而一愣,“什么?!你们缺少维生素?那岂不是必须吃蔬菜了?”

物以稀为贵, 沈心根据市场规则,直接原地涨价, 所有作物都按种子的八倍售卖。

气得其余想买蔬菜的玩家痛揍尼古拉斯。

“啊啊啊啊啊啊都怪你!本来50铜币能解决的事被你搅和成这样了啊!”

互助小组的另外三个人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打,陈行云赶紧祸水东引:“朋友们冷静!这事说到底还是沈心的错啊!你们该去打她,哄抢她的东西!”

大伙一听是这个理, 转头看沈心。

沈心不紧不慢地掏出撩花剑,慢悠悠地擦拭起来,擦完后随手一挥,脚边的一丛灌木瞬间被斩成两半。

其他人:“……”

草, 打不过。

于是尼古拉斯挨的揍更多了。

……

景沿跑到云余诲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所以他打破窗户跳了进去, 气得云余诲直骂人。

“我的窗子!我能遮风挡雨的窗子啊!”

“谁让你不开门的。”景沿看他用被子抱着脑袋, 好奇地拨弄了一巴掌,“咋的?要出嫁啊?还戴头纱?”

云余诲:“我可去你的!”

景沿:“逆徒!怎么和师父说话的。”

他伸手去扯被子的一角, 云余诲连忙把被子夺回来。

但他哪里是景沿的对手?最终云余诲被景沿按在地上, 被子一掀, 露出了一头被挑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景沿至少看到了七八种颜色同时出现在云余诲的头上, 跟颜料盘打翻了似的。

“你……哈哈哈哈哈哈好丑啊。”

其实云余诲本人长得不丑, 以前也是好看的那一类,但任谁都驾驭不住这七彩玛丽苏发型啊,更何况他的头发染得没有一点规律,左秃一块右长一截的,丑得不行。

云余诲又羞又恼,气得脸通红,这是要发脾气的预兆。

在他撒泼之前,景沿突然跑向了屋外,云余诲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腔怒气被憋在胸口,咋样都不舒服。

“哼,哼!该死的,他最好别回来了,否则我一定跟——”

云余诲的狠话还没放玩,景沿拉着沈心翻窗而入,指着云余诲的脑袋:“看,彩虹!”

云余诲:“……”

可恶啊!他识人不清,竟然认了这么一个家伙做师父!

怎么看景沿都和沈心是一伙的啊,当初他还傻了吧唧地去埋汰沈心,他俩把自己当傻子玩呢是吧!

沈心看云余诲这模样也乐了,乐完才问他:“你咋成这样了?”

云余诲想来就气。

“还不是怪你!”他怒视沈心,“你怎么能把我清清白白的一大小伙子独自丢在街上,而且还是昏迷的状态!”

沈心和景沿相互看看。

啊这,难道云海集团独生子在游戏内痛失清白。

这有点刺激的啊。

“你们两个肮脏的东西!游戏没有那种功能!”云余诲斥责沈心和景沿二人,然后嘟囔道:“我没有真的失去什么吧……”

景沿拦住他:“好了好了,再说直播间就要被封了。”

沈心看着他的头发,大概猜到这是遭了谁的毒手。

总之现在云余诲把所有错都怪在了沈心的头上,景沿听后二话不说,掏出了弯刀,向云余诲走去,把他吓得哇哇叫。

景沿架住云余诲,威胁道:“别乱动,一不小心就把你头盖骨削了啊。”

云余诲挣扎不开,感受到凌厉的刀刃从头皮上刮过,三两下就被景沿用刀刮了个寸头。

头一次被刀剃头,还有点刺激……

沈心原本以为刮完后能挽回一点颜值,结果云余诲的头发染色至发根部,现在浅浅一层彩色头发浮在头上,丑得更别致了。

沈心拍拍景沿,摇头道:“没救了。”

云余诲惊慌地跑进厕所,然后哭着出来。

“更丑了!!”

“看来不是专业的不行了。”沈心指指门外,“走吧,去找比比给你补救补救。”

“我不去!”云余诲都破声了。

他头发就是那个叫比比的家伙搞的鬼,再说这个美发黑洞谁不知道啊?落到她手上只能更糟!

“染成一个颜色呗,总比现在顶着张世界地图要好看。”

即使沈心这样说了,云余诲打死也不去比比的店里。

“染成一个色吗?我有办法。”景沿适时发言。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黑色的药水,“墨鱼汁,有染色功能,还你乌黑寸头。”

“有这个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掏出来!”云余诲愤愤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这不是没想起来嘛。”景沿把他带到厕所里去,过了一会,厕所里传出爆笑的声音。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沿兴冲冲地拉沈心进去看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