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太聪明了,所以很简单的事情,大家总是忍不住去想很多面。
算计着她的算计。
试图尝试在思维里寻找她要走的路线、从而获得有效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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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真的很恐惧监狱。
一进来便会不由自主的心慌。
这次外面应该是努力了,她没有像上次一样遭到虐待。
自己一个屋子面对铜墙铁壁。
脑海里想的最多的话便是段秋寒说:
他已经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唐斯年总是想让她变强,越强越好。
最好心也变得和他一样,是不锈钢的更好。
可到了关键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她很弱,想给她藏起来。
如果不觉得她弱,为何要给她找人肉挡箭牌。
如果不找那个挡箭牌,也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真想亲口告诉他,她不用他这么做来保护自己。
唐斯年一次次伤害她的时候,
她又何尝没还手呢?
他因为杀人的是自己,一直在顶罪。
她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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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雅的爷爷来狱里见过一次阿川。
老人家看着很硬朗,虽然满头白发但眼神依旧清明。
他缓声问道:“你杀了我孙女?”
阿川素面朝天的脸升起了笑颜,在老人眼里是那般的讽刺。
她杀了人,不仅一点都不怕,这会儿竟然还笑?
阿川的眼睛一片真诚,问:“倪老先生,您想听实话吗?”
倪文庭审视着她,点了点头。
“不是我。”
倪文庭没表现出什么反应,继续问道:“唐斯年。”
阿川摇了摇头,“倪老先生,这么跟你说吧!
如果你想找到真正的凶手,来祭奠您孙女的在天之灵,那恐怕我帮不上忙了。
您要是想找个人下去给倪雅做伴的,那我可以。”
倪文庭用力的拍了一下木桌,出声哼斥道:“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是你,你瞎认什么罪?”
阿川不卑不亢的一字一句道:“可能唐先生看到了凶手的背影,以为是我做的,所以他抗着不放,我现在我来换他出去,不想让他在这里面脏了身子。
倪老你也不用觉得我在狡辩,我做好死的决心了,你们找不到凶手,我死也无妨。”
倪老继续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你顶罪?”
“我是他四妹。”
两个都姓唐,谁是四妹他也没多想。
“你怕死吗?”他问。
“怕,也不怕。看为什么人死。
说实话,如果唐先生没有之前替我来顶罪,我一定不认死,因为不是我做的。
但现在,我能换他出去,我死了又何妨?”
倪文庭在这个姑娘眼睛里没看出丝毫的慌乱和惧怕,反而带着一丝的真挚。
他这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在狡猾的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今,他竟有些信她的话。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这般有骨气的不多了。
他没在问什么,起身在手下人的搀扶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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