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兮回到家后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
倦意将她眼前的一切逐渐染成漆黑,她再次梦到了少年时期的沈延北。
她那时想着沈延北会早她一年毕业,于是几块几角地攒了一年多的钱才买了一本同学录,满怀希望借此机会得到他亲笔书写的几句话。
她自幼便是个很克制的人,从未奢求过太多,她只想要他给她写几句话而已,哪怕是“祝你学业顺利”这种模版套话也行。
最后那本同学录放在哪了呢?她已经记不得了。
曾经卑微廉价的心思回想起来万分羞耻,可她也清醒地知道,若是当时的她能看到沈延北为了她跟别人打架,定然会重燃希望,沉浸在他爱上自己的幻想中——她那时从未被人真正爱着过,若说精神侮辱和暴力伤害,她的家人常年累月亦没少做,所以,即使那根救命稻草上长满了毒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懂再多原委道理,也抵不过短暂的饮鸩止渴。
可她如今早已不是那个情窦初开却只能漏脯充饥的小女孩了。
……
她被人搅扰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黯淡的灰蓝。
她蹙眉,转头便见沈延北身着一件深灰色棉绒睡衣,似刚沐浴完,正闲适地躺在她身侧,正不紧不慢地用手指轻轻勾解着她半褪的丝质睡裙,内裤早已被他丢到了床尾。
此时她的私处也毫无遮挡,腿向两侧自然分开,粉嫩的花蕊藏于细软毛发中央,柔润诱人。
“你……怎么在这?”谭佳兮睡眼惺忪,大脑尚未完全清醒,思维有几秒的迟缓,怔了一会儿才合拢双腿,用薄毯遮住自己赤裸的胴体,“别这样……我没洗澡。”
“刚下飞机就忍不住来看你。”沈延北弯腰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嗓音是略带倦意的低柔,“想你。”
谭佳兮刚想开口,便被他倾身堵住唇舌,囫囵一扯便将她剥了个干净,微凉的手指揉捏捻动着她的双乳,令她全身都止不住微微发颤,忽觉臀部被爱抚着一托,下一秒便是剧烈贯入的酥麻快感。
“呀……别……都说了没洗澡!”
谭佳兮窘迫地小声嚷着抗议,便听他在自己耳畔急促低喘着,玩味地说:“洗什么……原味儿的好,我喜欢。”
他边说自她清冷的锁骨一路吻到腋下:“好香啊佳兮……”
谭佳兮脸红成一片,边推他边羞恼道:“你变态……”
“通常来说,雌性动物为了吸引异性交配,会在心仪的雄性出现时,通过腋下、乳头、性器官分泌很多信息素,”沈延北用力挺动劲腰自上而下激烈抽插起落,信口胡说,“你的气味告诉我,你想被我一直肏,肏到深处满满地射精,完成交配……”
“别……噢……嗯……”谭佳兮张着双腿全身一紧,下意识地环住他汗湿的脖颈,迎接着粗硬肉棒几下深入花心的猛肏,继而似低泣似呻吟地呜咽出声。
沈延北裹吸了一口她红肿挺立的乳头,满意地勾唇浅笑:“佳兮高潮时最香了……全都射给你,让你受孕,好不好?”
谭佳兮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在他温柔又强势的诱导下,最原始的性交冲动令她高潮得格外激烈,抽搐着接受了他全部的精液。
“佳兮……我们真的要个孩子,好不好?”沈延北亦是沉醉其中,情难自已地抱着她低声说道。话音一落,他竟莫名有些赧然,他未曾跟一个女人说过这种话,因为这在他的价值观中多少有些求婚的意味,虽然此刻他不过是意兴高涨时的玩笑话——自小受西方教育导致他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未想过年纪轻轻便被家庭束缚。
“不要。”谭佳兮头脑昏昏,却条件反射似的拒绝了他。
沈延北尚未从情意绵绵中回神,便被她两个字戳碎了暧昧的氛围,胸口猝不及防地一绞,怒意立刻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