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尖细的嗓子一喊,全体甘愿不甘愿的,全部闭了嘴,乖乖的站回自己的位置去。
“寡人还是相信端木将军的,就此揭过,不必再议!”
“皇上!兹事体大,以臣之见,还是见见那柳镇的人,看他怎么说吧!”
文官里有人不依,好不容易有个压倒武官的大事,怎么好轻易放过。
自以为是的把皇帝真的放过,当做假意客套,毕竟皇帝想要治理手握重权的武将,已经想很久了,无比坚定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文官不知道,端木青早就把兵权悄无声息的送回给了皇帝,大权回笼,皇帝不好大肆宣传,还得找个适当的借口收下,但肯定不能是现在这个借口。
“臣,恳请皇上清查!”
文官几乎一片倒的跪下了,只有留在那里没有跪的许尚书,端木青的舅舅,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跪。
赶鸭子上架,皇帝不得不让人把那所谓的证人叫上来。
刘杰昌被领了上来,搬弄着他那满肚子的酸腐夸夸其谈,把端木青如何到了柳叶村,又如何痴傻,在镇上仗着一身蛮力把人打残,还有自己被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你是说,端木将军到柳叶村时,是痴傻的?”许尚书抓住了重点,问。
“……是。”
刘杰昌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三王爷,不知道自己这个回答,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皇上!可怜我大宛堂堂大将军,居然被奸人所害,沦落至此。好在还有好心人救助。”
许尚书跪地声泪俱下,终于到他发挥的时候了,要是插科打诨的本事,一点都不比他儿子许林差。
谁家的将军擅自离营,会是身受重伤,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痴痴傻傻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你还让他回军营,那不是笑话吗?
“还请父皇明查。”
五王爷赫连云飞松了一口气,受了这么大的罪,还要被治罪,那不是伤人心吗?
“没想到将军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怜我当时就在青城,居然无缘相救,可惜了……”
三王爷赫连云江,喟叹,惋惜。
惋惜一个好不容易扳倒端木青的机会,没想到被这样错过的。
不过,他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人傻过一回,总不能再继续掌权吧?
“端木将军身有顽疾,这几十万大军在手里,恐怕不妥……”
内阁大学士,抖抖耷拉的眼皮,说了三王爷赫连云江想说的话。
这也是皇帝眼下最爱听的,黑脸立马有了转机。
“兹事体大,还是再看看吧!军权寡人暂且给端木将军留着……”
……
朝堂上乱成一锅粥,南街的小院里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一样巫山**太过,瑾俞被折腾的差点直不起腰来。
卯时端木青神采奕奕的起床,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力气说话,又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端木青一直留意她的动静,发现她又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也是心大的,知道自己要出门,也不问问要去做什么,去哪里。
“瑾娘!晚上我早点回来,陪你去放天灯。”
俯身凑近瑾俞耳边,端木青轻声细语,被瑾俞嫌烦的推开,就势亲她的脸。
“知道了!你出门在外,小心点。”
瑾俞被亲的被迫醒来,抬手抱他,多了几分依恋。
“嗯!我去了,你再睡会儿,乖乖吃饭。”
端木青舍不得放下迷迷糊糊,还带着几分傻气的妻子,但是今天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他不得不去。
屋里安静了下来,端木青才走,瑾俞就清醒了,再也没有办法入眠。
瑾俞干脆直接起来,梳洗后,去了外院查看端木青准备带回柳镇的礼物。
摩挲着那些箱笼,这里面都是端木青的心意,和与她一起回柳镇的决心。
但是瑾俞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不是因为王权富贵,而是端木青要舍弃的太多,她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
一天下来,过得极其安稳,瑾俞心定不下来,干脆让画眉铺了纸在书房练字。
等回神后,瑾俞才发现,自己写的都是端木青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