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就知道吃好的,还吃起来没有一个度,咱们女人就得给他管着,免得乱来。”
翠花婶打趣石头家的,石头家的也不生气,做起活儿也和自己家里一样,能省即省,原来瑾俞想要一餐吃掉的菜,她换了一个小点的盘子,愣是腾出来两餐吃。
把瑾俞看的咋舌,女人勤俭持家,大概夸的就是石头家婶子这样的女人吧!
这两个干活的人也都是她给瑾俞推荐的,手脚麻利不说,为人还爽快。
二狗叔家的婶子清清爽爽的一个女人,做事条理清楚,一看就是特别贤惠的那种女人,和二狗叔火爆的性格比,一刚一柔,正好互补。
至于那石头家的,当家勤俭节约一把好手,做事也干脆利落,就是人家勤俭习惯了,把瑾俞这也当做自己家节约,瑾俞算是明白了,翠花婶特意让瑾俞把人请来帮忙开源节流的。
有了她们帮忙,瑾俞轻松,翠花婶也轻松,把昨天柱子他们送来的螃蟹给处理了一下,瑾俞给炒了一个香辣蟹。
大家没有吃过这个,对这都是触角硬壳的怪东西兴趣缺缺,瑾俞示范着剥了一个,还是用剪刀剪的,螃蟹肉都完整的放在盘子里给青娘吃。
翠花婶她们不知道,还以为那螃蟹就是这样的好剥,结果试了一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尝过螃蟹的鲜后,也舍不得放下了。
石头家的那位婶子,干脆用牙齿咬的,小小的触角也没有浪费。
“没想到这东西也能吃,就是肉少了点,怪不得我家那小毛昨天回来塞灶里烤着吃,还被我臭骂一顿,浪费柴火。”
说这话的时候,石头家的正在和螃蟹的大夹子做斗争,把瑾俞看的乐不可支。
这乡下的日子过得虽然穷苦了些,但大家的幸福值低,只要小小的一件事就能让她们感到幸福。
中午开饭的时候,瑾俞让她们把家里小的孩子接过来,她们都很有原则的说不用,家里大的会照顾小的。
中间二进的院子就是一层的,盖的比这后面的快,原来陈大带着他的工人就把墙砌好一半了,今天村里人主要是帮忙砍树做房梁柱子那些。
这样忙了两天,家里盖房子的事情便进入了正常的程序,瑾俞天天镇上村里两头跑。
转眼就到了瑾天休沐的日子,瑾俞一大早就先去了书院接他,没想到在门口就被守门的大叔给拦住了。
“书院现在不休沐,等恩科过后,学生统一放假回家。”
那大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脸,瑾俞不知道这是规矩还是什么,明明前两天送吃食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提这个的。
本来以为可以接瑾天回家的,恩科考试在三天后,为时九天,看来瑾天回家要在将近半个月后了。
瑾俞也没有多想,完全不知道瑾天跟着众多参加恩科的学子,已经进了府城。
无可奈何也只得回到镇上去,凌子言最近复原的很快,走路也比前一阵快了许多,今天她去的时候顾大没有把她往楼上书房带,去的是酒楼后面。
原来瑾俞只以为这酒楼后面就一个厨房,还有一排厢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酒楼后面的三进院子已经被客来酒楼买了下来,隔着一个走道的距离。
朱门大户,青砖黛瓦,才到门口就有门童早早的开了门,绕过影壁,是一个四合院式的房子,方形的天井下挂着大红灯笼,被秋天的风吹得左右摇摆,还都是崭新的。
“你们主子这是才搬的新家啊?!”
“回瑾姑娘话,主子刚刚买下这屋子两天。”
顾大恭敬的回答着,偷偷用眼角打量着瑾俞,以前只当她是和主子合作的生意人,现在暗地里已经当做是未来女主人来看,发现还不赖。
端庄,大方,出身穷苦人家,但没有穷酸气,反而处处透着恬适与朝气,除去出身的话,和自己主子倒也相配……
“哦!是不错的地方。原来那前面太吵了,不适合静养,这里倒是可以。”
顾大千回百转瑾俞自然不会知道,好奇的看着古色古香的房子,思量这里原先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屋子买下来到底需要多少银钱。
“瑾姑娘所言甚是。”顾大连连点头,主子买这房子的用意,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主子就在后面,瑾姑娘请!”
进了前院没有停,二进的回廊走了,还是没有停,到三进的都看见女墙月亮门了,还是没有停,瑾俞虽然没有住过这里的大宅子,但也意识到这里应该是主人家的后院,顾大把自己往后院带,怎么看都不妥。
“后院有个小小的马场,主子今天兴头起,想着就过来练马了。”
不等瑾俞开口,顾大就说了,彻底打消了瑾俞的疑虑。
“凌公子身上的伤可以骑马了吗?”
虽然可以自由行走,但是凌子言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受得了马儿颠吗?
“瑾姑娘放心,主子只是身体不好,以前也是练过马术,骑马不妨碍的。”顾大面上不显,心里担心的要死。
☆、第七百三十章骑马而来
若不是主子心里有了期盼,脸上最近笑容多了,他都要劝劝主子安心养伤。
看着瑾俞平稳的脚步,顾大想着主子这万事俱备,瑾姑娘一事无知,希望这是别再出差错才行。
又感叹感情的事情实在是稀奇了,还能让人容光焕发,性情大变。
“瑾俞,来!”
瑾俞才进了后院,之前那满满当当的建筑一扫而光,映入眼帘的是高墙围着的半枯黄的草地,一白衣男子骑着白马飞驰而来。
衣袂飘飘,墨发张扬,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和运动过的红润。
完全不一样的凌子言,和书本画册无关;眼前这个勒马驻足,张扬,活力的凌子言,瑾俞仿佛重新认识过了。
“你怎么想起来骑马了?”
对上那眉眼带着笑的脸,瑾俞才惊觉,自己刚刚看了太久,忙转开视线去看凌子言座下,还喷着鼻息的白马。
“身体一直不好,最近有了好转,想着要多加锻炼才行,便一大早就来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