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出手大方通常有几种愿意,一类是有求于人,这是场面上的真正有求于人。
还有一类也是有求于人,那就是讨好未来老丈人的,好抱得美人归。
“大叔你别凑热闹了,帮忙我找个人帮忙给送回去吧!”
瑾俞听着那啧啧称赞的声音头皮发麻,这些人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唉,一个大叔也这么的八卦。
“这么多好东西,若是折合成银子的话,估计不下五百两。你,真的要送回去?”掌柜揶揄的问瑾俞,瞧着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客来酒楼的东家于我有恩,之前他帮过我,前几天我还了他一个人情,这次他送这么重的礼,估计又是来还我人情的。”
这样还来还去,瑾俞深怕自己想还的人情还不了,反而越欠越多,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瑾俞知道掌柜见多识广,也不与他计较看好戏的事情,从头到尾把凌子言帮自己,自己为了还人情又帮他的事情和掌柜说了一下。
然后掌柜听完,茶也不喝了,摸着他上唇的一点点短须不停地打量着瑾俞。
那眼神……
那眼神特别像关爱智障,瑾俞被他看得不舒服,可这时空的人情世故她不懂,还只能拜托掌柜拿主意。
“大叔,你也觉得这人情欠的大,是不是?”
那天的事情虽然是那些地痞来闹事,但木子连伤两个人的事,决不可能几两银子就解决的,没有凌子言的出手相助,轻则赔偿大量的银钱,重则木子可能要被抓走坐牢。
这时候的监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有可能好好的人进去,出来就完全脱型,说不定砸锅卖铁也捞不出来人。
当然像二妮那种家庭的情况又另当别论了。
“这人情是很大,但也可真巧啊!”掌柜意味深长地道。
“对呀!那凌公子和我们萍水相逢,就在我们面摊吃过几次面,当时要不是有凌公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那样清尘脱俗的一个人,当时肯出手相助,简直就像是上天的恩赐一样,瑾俞那时候不比现在,镇上认识的人没有几个,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掌柜听瑾俞这感恩戴德的话一说,他想要提醒的话卡在了嘴边,说不出来了。
或许是他在这红尘摸爬滚打太久了,习惯性的把人往坏处想,那凌子言可能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而已。
“要我说,你还是收下这些东西的好,这样也就当做把这些事情做了一个了断。你不要的话,在别人眼里,那还是一个没有还的人情。”
掌柜甚觉那客来酒楼的东家城府太深,瑾俞这般单纯又容易相信别人,要和这样的人相处不太好,这次礼尚往来后能断了来往也是好事。
“不能啊!这些东西的价值太高,我怎么好意思收下来啊!”
瑾俞头痛不已,掌柜大叔都说了值不下五百两银子,凌子言这样的大手笔,那她更加不能要了。
“那没办法了,人家长得玉树临风,貌若潘安的,说不定有人想多接触接触呢!”
掌柜极其讨打的把双手一摊,完全是那瑾俞没办法的样子,好似瑾俞是那好色之徒一样。
“大叔!你真是……帮我照顾一下我爹,我给他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瑾俞气得直跺脚,她是真心要来请教的,可这老头子平时说话挺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这样的让人窝火。
气呼呼的抱着那大大小小的包裹就走,凌子言要送,心意她领了,东西是万万不能要。
“这下好了,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谁能抱得美人归,各凭本事了。”
掌柜拿起刚刚放下的茶盏喝茶,怎么想都不对劲,最后溜进诊室去和主子说话。
别看他主子一辈子孤身一人,但看这种事情挺准的。
好不容易把病人送走,掌柜也没有添油加醋,如实的叙述了一下事由经过。
“这事情有点太巧合了啊!我觉得另有隐情。”掌柜表述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心里之前的那点担心还是没有放下。
“那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们就别管了。”
可惜,杜先生听了老仆的话语,异常淡定的说了一句,神情还没有当初发誓要破坏瑾俞和木子的事那么激动。
“就这样?”
掌柜不甘心的问,这时候先生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吗?
比如,兴奋终于有人可以把瑾俞和木子分开吗?
“就这样吧!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经历,尝过那蚀骨的疼痛,才会明白什么可以碰,什么不能碰。别人说的,听到的人,只会觉得那是纸上谈兵。”
感情的事任何人都没法去预测,要不然他自己也不会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那样的想不开。
掌柜差点要哭了,这些道理若是主子早年领悟了,也不至于这一辈子都孑然一身。
……
瑾俞抱着那些东西去了酒楼,这午饭时间还没有到,客来酒楼外面已经是车水马龙了。
“瑾姑娘来了!”
门口站着的两个门童,忙碌着迎接客人进酒楼,猛然看见一堆移动的礼盒进来,在仔细一看,原来是这些天对他们严厉要求的瑾姑娘,顿时热情的迎了上来。
“快把这些东西接过去,我手要受不了了!”
瑾俞仗着这些日子干活手劲大,愣是一路把三个人拿的东西抱了过来,这会儿有人来接她,仿佛一下泄气了。
门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处,自然是听话的把东西拿了进去,等楼上匆匆忙忙下来的顾笙看见这堆东西,脸色明显变了,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