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救马也很重要。那可都是战马,每一匹战马都是有战功的。”
喧诚愣了愣,没想到木琅回嘴。上前一步对上他,“战马怎么了,比人命重要吗?”
……木琅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吐出四个字,“一样重要。”
孟贵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木琅你瞎呀,这不等于说畜牲跟人平等吗?
果然,喧诚呵呵笑了笑,“原来咱们木将军也是畜牲命。”
“你骂人!”
“就骂你了怎么地?”
“你……你是个坏女人!”
孟贵想撞墙,心说木琅你会吵架吗?不会就赶紧退散吧。
君姒哭笑不是,扶额。倒觉得木琅挺有趣,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善于吵架的人。情急之下嘣出这种话得把人气得笑死。
果然,喧诚原本气得跳脚,这会儿突然笑了。可一想这不是正跟他吵架吗,不能笑,不能笑。坚持吵到底才不会输。于是憋着话倒是不知道怎么吵下去。
木琅似乎也看出问题了,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想着刚才自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表情一定是怨妇相。倒是便宜了喧诚,今儿算是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
“那那那……我就不要了。”说完话,木琅飞快的跑出铺子,消失在人前。
君姒摸摸鼻子,“这速度……哎,喧诚,他欠你钱还是怎么的?”
喧诚也红了脸,垂下脑袋,心说公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点心里没跟你明说的事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孟贵看着门口摇摇头,说了几句和气话,这便取来虎骨交给君姒。君姒要给银子,孟贵说什么也不收。君姒只好带着免费的虎骨离开。
喧诚还垂着个脑袋,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连她这个主子都不扶不侍候。君姒突然有种女大不中留的伤怀感。
把虎骨交给许大夫,君姒也没忘记木琅的两匹病马。让许大夫敲了指甲盖大的一块骨头下来磨成粉,打包好交给喧诚。
“公主,干嘛呢这是?”
君姒似笑非笑,“救马呀!拿着,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喧诚有种被主子卖了的感觉,“让我送去?”
“还有谁比你更适合?”
喧诚吃了憋,郁闷的看主子,无奈接过纸包放进袖兜里。
君姒神补刀:“要亲手交给木将军我才放心。”
“啊……”
君姒再次神补刀:“最好再亲自看着他给战马服下。”
喧诚一头栽地上去了。
另一头,木琅飞奔回到营地,灌了一大杯凉水下肚,眼前还是浮现张牙舞爪的喧诚。他伸手挥了挥,却挥之不去。又想着君姒笑容里隐藏的智慧,无奈又灌了一杯凉水。
“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
此时,大门被打开,四个脸色各异的男人走进来。
木琅回头,一口没咽下去的水呛了一鼻子,咳得胸腔剧震差点没接上下一口气。来不及问句话,陈风扬和王滔已经一人一只胳膊架着他。对面还有两个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李明智和李明辉兄弟。
“老木,你少打喧诚的主意,听见不?”王滔拉着木琅的耳朵。
“就是。”陈风扬补充。“喧诚可是我……的兄弟滔滔看上的人。你有点自知之明听见没?”
李明智听着陈风扬的断句,看了一眼弟弟,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李明辉也望着哥哥,那意思……这两人有点儿意思。
算起来木琅是将军,这四人都是孟炎成的副将,怎么的也是他木琅官大一级。可是这四人出了名的同心协力。他即便官大一级也压不死他们四个。
“两位,有事好商量。给我点面子行吗?门口我好些个手下呢。再说啦,那个叫喧诚的人,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正如你们所见,我只是把被我撞伤的兄弟包个伤口而已。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王滔眯着眼,松了松手,“果真如此?”
木琅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点头,“必须如此。”
陈风扬和王滔对视一眼,都松了手改即刻称兄道弟。
“木兄,你有好酒吗?咱们兄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陈风扬翻箱倒柜找酒去了。
“木老弟,你不是喜欢白色的马吗?下次有小白马出生我送一匹给你。”王滔给他捏胳膊。
李家兄弟对视一眼,分别表示……这两人没种,弱爆了。
几人兄弟前兄弟后的叫着,堪比一个妈生的亲兄弟一样亲。木琅从头到尾懒得说一句话,总之对王滔和陈风扬莫明其妙的举动表示……这两人一定是闲得寂寞心慌。
“那什么,木兄,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忙,你忙吧。”陈风扬收手,弄乱的物件也懒得放回原处。
王滔甩甩手,笑道:“老木,白马我一定给你先留着。还有,你跟诚诚真的没事吧?”
木琅哭的心都有,逼自己摆上笑脸,“几位兄弟,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放心。”
陈风扬和王滔各自点头,一人拉着李家兄一人拉着李家弟这就离开。王滔来不及开门,已经有名士兵开门进来,脸上带着笑,像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将军诶,那姑娘又来了。点名要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