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种花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欣然答应了下来。
正是因为这样,我和钟珩的联系也慢慢多了起来。
在帮他布置花园的过程里我发现他是个做事很细致的人,种花也不是什么一时兴起,他私下就已经学了很多花卉知识。
有一点也是,他非常喜爱栀子花,他说这种花对他有特别的意义,不过什么意义他没说。
几乎整整一个月我都在帮钟珩种植白栀子,也近一个月没有接到过何文冶发来的消息,他说他忙,虽然他也没告诉我在他忙什么,我说去看他他也推脱掉。
我们同级不同校,持续了一年半的恋爱我根本没有发现其中已经出现了问题。
钟珩知道我有男朋友,我们也保持着一定距离,但他从来没有问过这方面的事。
想来确实戏剧,他跟何文冶的第一次碰面也是我最难堪的一天。
在花园的事忙完,钟珩接完电话一定要请我吃饭,他早早就说过这件事只不过具体时间没定。
我不好意思再拒绝就答应了下来,也是在这一天我们饭店门口碰见了和何文冶抱着其他女人亲亲我我。
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定定看着他们,钟珩察觉到什么问:“你认识他们?”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明明做出恶心事的是何文冶我却想要慌忙逃走,仿佛不看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亲完了的何文冶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他没有一点抱歉和被抓住劈腿的局促慌张,相反他很坦然自若,大方朝我和钟珩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钟珩随后看向我说道:“看来我们是一路人啊,栀子。”
“何文冶你什么意思?”
他嬉笑着说:“我还以为我找了别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也早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看来我们扯平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脏么?我和钟珩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脏?脏的是你吧。”
不等我开口,钟珩一拳挥了出去吓的何文冶身旁的女的一声尖叫。
我被钟珩的阵势吓的镇住,他面无表情浑身充着一股狠唳的一下又一下揍在何文冶脸上,和平时温和的他判若两人。
何文冶身边的女伴去拽他直接被单手甩到一边,我连忙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他这才停手从何文冶身上起来。
钟珩打架的狠我第一次见识到,何文冶被打到说不出来话嘴角流着血。
我拉住钟珩:“我们走吧。”
钟珩先是安稳安稳了我,转身冷淡又轻蔑的对何文冶道:“给她道歉。”
何文冶看起来还是不服气吐点嘴里的血水骂道:“还不是她蠢吗,被蒙在鼓里半年多还不知道我有别人,这怪我吗怪她曲清栀蠢啊。”
钟珩看着还在挑衅的何文冶,他把我塞进了路边的车里,锁上车门,转身又回到何文冶面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刚刚的画面再次上演,我从来不知道钟珩会有这么一面。
几分钟后他回到车里,我看见他手上沾着血,我不敢说话,这种不敢不是因为害怕。
我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何文冶,心里也说不上什么开心。
钟珩启动车子开口:“我帮他叫了120,不会出事,出事也和你没关系。”
我没有说话,从包里找出纸巾给他擦掉手上沾着的一点点血渍。
钟珩比我大八岁,可他在这件事里显得比我还要沉不住气。
我想了想说:“跟这样的人动手一点都不值得,如果出事了更加不值得。”
“因为你就值得。”他没有看我,而我却吓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因为我……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能够那么说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刚才话里的异样,他继续道,“有就是刚才那样的下场,或者比那个更重。”
“钟珩哥……”
“栀子,”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所以说,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么?”
他静静看着我,目光里有我从熟悉而陌生的东西。
熟悉的是这种眼神我曾在何文冶向我告白的眼里见过,陌生的是这是我第一次在钟珩的眼里见到。
我觉得自己顺不过来,难道钟珩早就喜欢上我了?
如果是真的,他是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感情么?
他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