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非富即贵,要么是难于登天。
相反。
要是在岭南,以及长江中下流地区。
弄出五锭的白银,相比于北方要简单得太多。
甚至就跟凑齐五贯铜钱那般简单。
而眼前这二人,出手便是五锭白银。
又偏偏是在这紧要关头,无疑是挑拨虎头门高层的神经。
片刻。
迎着众目睽睽的目光。
赌桌旁的二人,将摆在各自面前的叶子牌打开。
“呵呵,你输了。”
蓑衣男指着自己的牌,“我是十个‘十万’,你的明牌只有两个‘万’。”
“结果显而易见。无需再看你的底牌了。”
程处弼微微一笑,“是嘛,继续!”
程处弼将手边剩下的银锭全部丢出去,“我不喜欢玩得太小,那样非常没有挑战性。”
“不如来一把大些的,一盘定输赢,如何。”
反正,他程处弼来着赌坊一不求财,二不求胜。
他的目标很单纯,只要虎头门的头目,全部杀死就行,至于赌场的输赢,程处弼根本就不担心。
“好啊!”
蓑衣男脸色先是稍稍一愕,但又翘嘴讥诮,将手边的银锭也全部推了出去,道:“反正过了今晚,你无论再在赌场输多少,都要还我一百锭白银!”
王富贵见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开始后悔了!
能够在赌桌上拿出金锭、白银的人,岂会只是一名普通的盐贩?
那名少年的气魄,则是充满了刚毅正直。
又有着少年特有的血性方刚。
与赌徒的气质格格不入,简直就是个疯子!
方才自己就不应该贪财,将这两个陌生人放进来阿!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他王富贵只能期待待会儿不要发生什么动乱...
“发牌吧。”程处弼面不改色道。
与此同时,程处弼他的眼睛余光却瞟到了正在二楼栏杆上站着的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从老者的气质和身型来看,程处弼便认定他的实力不凡,想必在虎头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程处弼非常不喜欢演戏,更不喜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着掖着。
既然现在找到了确定的击杀目标。
倒不如早点结束赌桌的闹剧。
之后,程处弼就要用熟悉的方式,血洗虎头门的赌场!
不多时。
赌桌上,对阵双方的面前又摆上了四张牌。
程处弼在赌场的伙计发牌时,就看得出蓑衣男的手上有动作,明显是在出老千。
估计是把自己当做冤大头,狠狠地敲一笔。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输多少,怎么输,他程处弼都不在意。
“哎呀,手气可真是好啊!”
蓑衣男指了指桌面的两张‘十万’,语气极度讥诮道:“看来,你不只是要在赌桌上输我三十五锭白银,过了今晚,你还要欠我一百锭白银!”
说着,蓑衣男将自己的底牌打开。
果然!
又是一张“十万”!
程处弼便是看到蓑衣男在赌场伙计发底牌时,用极快地速度,借用身边的老鸨作为掩饰,将属于自己的底牌换到了他手中!
“哈哈哈!”
蓑衣男得意地拍了拍赌桌,拿着三张‘十万’,大摇大摆地走到程处弼面前,“小子,你完了,你彻底完蛋了。”
“除非你家是达官显赫、豪门贵族!若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还完这三十五锭!“
话语间,蓑衣男似乎看出了程处弼要动手,竟然将他的右手手腕狠狠的按住!
更让程处弼感到诧异的是...
眼前这名看似普通的中年人,翘嘴的笑容讥讽中,竟还带着些许的深意...
程处弼紧锁眉头,他根本不懂蓑衣男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但此时绝不适合动手...
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他扼制得无法动弹了...
“这可不一定!”王富贵得到虎头门管理层的指令,踱步走到程处弼身边,脸上挤出和善的笑容,憨态可掬地拍了拍他肩膀,“小子!”
“你的脑子不太好使,别想着在赌桌上发财了!”
“有着这副魁梧的身材,又拿着唐刀,想必是一个练家子,为何不懂得好好的利用,着实暴殄天物啊!”
王富贵双眼咪成一条细缝,面露皎洁,笑道:“你现在非常的缺钱。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赌是不可能赌赢的!”
“但是若能上到生死台,与天下各路高手以性命相搏斗,能够坚持三个时辰。”
“在今夜子时三刻还能站在生死台上!”
“嘿嘿,别说三十五锭白银,就连五十锭、一百锭白银,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