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x已经走了?难道她的病症已经自愈了?
这应该是高兴的事,但是薄荧却不知为何感到了失望。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的身旁有一个人和她说说话——即使是幻想也好。
她就像被圈养在笼中的宠物,日日期盼着主人的到来。主人来的时候,她就快乐,主人不来的时候,她就难过,她的整个世界都围着主人转,她的喜怒哀乐都因主人起——从前的她不是这样。
薄荧忽然茫然了,从前的她,又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抬起眼来,看向墙上壁挂的椭圆镜子,镜中的人也在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惶然。
她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成绩优异、温和有礼、外表美丽,即使不是完美的,也在拼命向完美努力。
可是在这些伪装出来的假象下,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薄荧已经不知道答案了。
几天后,薄荧外出解决午饭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混混样的男青年拦住,薄荧因为是在公寓附近的饭馆吃饭,所以只戴了棒球帽,没有戴口罩,她倒不是第一次遇见在路上突然被拦住搭讪的情况了,但是对象是混混的,还是第一次。
好在这时还是大白天,她委婉拒绝后,马上就离开了,而混混也没有追来。
薄荧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很快她就察觉到了异常。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每次走到路上,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薄荧把这件事告诉了傅沛令,向他求助,傅沛令接到电话后马上赶了过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吴旭彬和涂鸣,吴旭彬提议让薄荧装作和往常一样的样子出门,他们三人则分散在后面,观察是谁在跟踪她。
薄荧依言照做,但是几天试探下来,三人谁都没有见到可疑者。
确认了没有跟踪者,薄荧还是心事重重,傅沛令和吴旭彬在门口说完话,关门回来的时候看见薄荧的表情,开口宽慰道:“别多想了,一定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你是不是又在玩命复习?”
就连薄荧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是她最近压力太大,神经过敏了。
“晚上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害怕……”薄荧对着傅沛令罕见地露出一丝脆弱。
傅沛令愣了愣,接着走了过来将薄荧揽到怀里:“有我呢,怕什么?”
薄荧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如果一个人习惯了依靠拐杖,那么她的双腿就会逐渐弱化,最后变成和阑尾一样毫无用处的东西。
那么当她有一天,失去拐杖的时候呢?
在那之后,薄荧再次出门都没有感觉到暗中的那股视线,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之前果然是自己的神经过敏。
但是仅仅几天后,她的公寓门口就出现了打印在信筏上的求爱信。每一天都有不同内容、颜色各异的信筏放在薄荧门前,薄荧如同惊弓之鸟,立马联系了傅沛令,傅沛令当天就让人上门来安装了监控,但是监控一安上,门口的求爱信就又停止了,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怪事一样。
傅沛令调动他全部的人脉,在公安系统及其他地方全力寻找当日搭讪薄荧的那个男青年,但是薄荧已经彻底不敢出门了,在她的哀求下,傅沛令答应给她搬家,为了让她开心,傅沛令提前透露了他正在准备五天后她的生日派对的秘密。
然而薄荧只是希望他能多来公寓陪她。
可惜他永远不会懂。
而薄荧的自尊也永远不允许她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有大动作了,开始怼盗文网站了,太棒了太棒了,今后不会做手动房稻张杰了(应该吧),等现有的房稻张杰用完后我会试试看晋江自己搞的那个。
顺便一提,核能将在下一章抵达战场,请各位准备好速效救心丸和安全头盔,这是和虐猫同等级的核能事件,请勿大意[doge]
☆、第48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为什么,看文的时候默念未遂两个字可以保平安。
这章过去后,之后就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日常了,主要是出道进娱乐圈的了,可以期待苏一苏爽一爽
薄荧生日的前一天,从早上起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她坐在书桌前也看不进去书,起身去客厅练琴又总是频频出错,最后她回到卧室尝试着想要睡一会,却只能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走神。
她明明没有睡着,从冰冷的床上爬起来时天却已经黑了,薄荧行尸走肉般走到厨房,烧火煮了一个鸡蛋,她呆呆站在小锅边,怔怔地听着锅里轻微的上汽声。
吃过晚饭后,薄荧看了眼收纳柜上的小闹钟,时针已指向七点,这一天傅沛令不会来了。
薄荧洗了澡,准备早早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如果是求爱信出现之前,薄荧一定觉得门外的是傅沛令,然后惊喜地过去开门,但是现在她的脑海中第一个升起的念头却是恐惧。
她战战兢兢地下床,向着大门走去。
电子猫眼是亮着的,屏幕上却空无一人。
薄荧马上向后退,像是门外有着吃人的妖魔鬼怪一样,她恐惧地跑回卧室,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拨通了傅沛令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通了,但是话筒那方没有传来声音。
“阿令……”薄荧刚刚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对不起……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久久沉默,薄荧正在疑惑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电话里响起。
“俏俏,电话给我。”
几秒后,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带笑的陌生女声,薄荧以前没有在电话里听过这个声音,但是她话尾微微上翘的娇俏却让她感到了一丝熟悉。
“……宁滢?”薄荧试探着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的耳朵还不错呀,这么快就听出我的声音了。”宁滢在那边开心地笑了起来。
“傅沛令呢?把电话给他,我要找他……”
“别急呀,我们说说那根针的事吧。”宁滢的声音里透着某种悠然:“我曾经怀疑过那枚针是傅沛令指使某个在更衣室的女生去放的,但是后来我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那时候你是先放针,后崴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