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的居多吧。”黄奕珍想了想,“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中,都不太能接受‘同性婚姻’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机关里的女性也有人开玩笑地说‘如果优秀男性都和男人结婚去了,那我们女人怎么办?’”
贺坤笑了笑,没说话,他当然也知道‘同性婚姻合法化’要所有的人民群众认同是一件长期而艰难的过程,毕竟同性的另一个含义是‘绝后’,对大多数人来说,‘绝后’这件事太可怕了。
“不过,我倒觉得没什么。”黄奕珍有开口说道,“我有看过一些书,里面说过,同性恋绝大多数是天生的,有些后天的因为也是受到刺激而对女性产生排斥心理。如果是这样的男性,真的硬要他们与女性在一起,不仅仅害了男性本身,也害了与他结婚的女性。如若如此,不如让他们选择自己的所爱,也体现了国家的民主与自由。而一般本身是异性恋的人,就算让他们与同性结婚,也同样是件痛苦的事情,他们也不会这么去做。所以说,‘同性婚姻’真正会影响到的并不会影响到什么人,不过是婚姻自由的进一步阐释罢了。”
黄奕珍的这段话,倒是让贺坤刮目相看,待多年之后,贺坤与肖文的事情公布于天下之时,黄奕珍才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真正入了贺书记的眼,而又是什么时候真正踏上了贺家的战车。
这是后话,此时不表。
贺坤虽然听了黄奕珍的话有所欣喜,但他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对黄奕珍说道,“奕珍同志,知道我今天把你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黄奕珍一听这话,刚刚放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脸刷的红的飞快,眼睛不敢向贺坤看,低着头,从嘴里憋出一个声音,“知,知道。”
“嗯,知道就好。”贺坤点了点头,黄奕珍更紧张了。正等着贺坤下一步的话,贺坤却再次沉默了起来。
黄奕珍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其实时间吧并不长,但在黄奕珍的感觉里却像是过了半辈子那样长。她终于等不下去,抬起头向贺坤看了一眼,看到贺坤正在沉吟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黄奕珍心里暗骂,不会吧,这种事情也要我主动?
黄奕珍狠狠地咬了咬牙,心里对自己念叨道,不就是主动诱惑吗?这有什么不会的?这是女性的本能。加油!黄奕珍!
黄奕珍把手以极慢的速度慢慢地放到自己衣服的第一个纽扣上,打开一颗,往下,正要打开第二颗时,贺坤开口了。
“奕珍同志,你知道我就直说了。”贺坤表情还是很严肃的,“你也知道,我来到安靖县不到三个月,对这里的干部了解得并不多。安靖县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丁县长也已经去世了,我现在急需一个人,帮我把财政局这一块给挑起来。”
黄奕珍的手放在第二颗纽扣上不动,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强烈,难道进入“献身”的主题是还要废话一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