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南,你无赖!”余桃急了,开口骂到。
话刚落音,身旁的人忽然翻身起来,将她压在了剩下,那炙热的唇在黑暗里轻轻的摸索,直到寻到了她娇嫩的唇才停了下来。
与以往不一样,陈北南的吻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他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困兽,饥饿的、急切的索取着。
在他激烈的索要之下,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陈北南才放开了余桃,因为他又闻到了那阵熟悉的桃花香,在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不能控制住自己,现在两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说不出的暧昧,如果在桃花香的驱使下,自己把控不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陈北南很清楚,现在自己不能如此对她,在那个年代,婚前x行为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是可耻和不检点的,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置她不顾。
黑暗里余桃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她身旁的陈北南却更胜于她,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强行分开,让他倍感难受,那种有欲不能求的难受,他用力的掐了自己的掌心,疼痛袭来,欲望也慢慢得到了抑制。
他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抚着她的头,低头亲吻她的发丝,轻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余桃嗤笑,一般说这话的都是女人,陈北南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如此刚毅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 别胡思乱想。”余桃安慰到。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你在家里要乖乖的,记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陈北南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得这样婆婆妈妈,忽然有点后悔,没有坚持让她去上h。
公共汽车的发车时间是八点半,陈北南的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他照旧六点起了床,锻炼完,到食堂时正好七点半,他买了早餐,回来和余桃一起吃了,出门时快八点了。
余桃没有去送她,她现在还不能出去,只能把他送到门口,陈北南揽住她的腰,轻吻了她的额头,依依不舍的拿着箱子往公共汽车站走去。
沈国珍看着陈北南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扯了扯唇角,浮现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了,陈北南终于走了。凭借前世的记忆,她知道,他这一走,最快也要四天的时间才能回来。
四天,足够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余桃已经成了残花败柳,到时候他还会要她?除非他不是男人!
临近清明,知青点的知青大多都要回家祭祖,留下来的寥寥无几,正是自己动手的好机会。
但是在动手之前,她想要确定余桃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她一直忘不了上次自己看到的那只诡异的手,她总觉得余桃和陈北南在刻意隐瞒什么。
她想要查明,但是这个坏人不能自己直接来当,要是余桃真的是狐狸精的话,自己和弟弟不就危险了吗?
正在她为如何才能查明真相而苦恼的时候,机会来了。
中午吃饭时,姜香梅气呼呼的回来了,沈国珍看到她一脸的不高兴,关切的问道:
“香梅你这是怎么了?学校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她知道当代课老师可比上工轻松多了,每天只上半天课,还拿八个公分,姜香梅自从当了代课老师后就再没有喊过累,成天都美滋滋的,时不时还在知青们面前炫耀几句,今天这么反常,想必是在学校里有什么不愉快吧。
沈国珍不问还好,一问姜香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把事情的经过给沈国珍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今天早上,我去给这群小兔崽子上课,今天的内容是‘讲讲我的老师’这群白眼狼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最喜欢的老师是余桃那个贱人,下了课,有几个学生还跑来问我,‘余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上课。’你说我每天尽心尽力的教他们,他们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余桃那个贱人,那个狐狸精怎么就那么大能耐,老的小的都被她迷住了。”
沈国珍听完,轻轻的拍了拍姜香梅的背,故做大度的道:
“童言无忌,你咋还生小孩子的气呢?”
“我就是气不过,她才教了他们多久,还没有两个星期,我都教了大半个月了,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白眼狼呢?”
姜香梅到不是因为喜欢这些孩子,才生这么大气,主要是觉得自己时时处处都被余桃压着,心里就是不爽得厉害。
“香梅,我有个事情,放在心里好些天了,一直想告诉你,可是又怕自己是看错了,误会了余桃同志。”
沈国珍看着姜香梅说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听打余桃两个字,姜香梅的眼里立马冒出了好奇的光来,只要是这个狐狸精的事情她都感兴趣,要是坏事就跟好了,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事,你快说,快说。”
“就上次,陈北南抱余桃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看到……”沈国珍压低声音,说到一半像是很为难,不知道自己该说还是不该说。
“哎呀!国珍你要急死我呀,你快说呀!”见沈国珍这样,姜香梅更着急了,一个劲的催促沈国珍快点说。
“我看见一只很苍老的手,就像……就像枯萎的树枝一样,但是我们都知道陈同志怀里抱的是余桃,她的皮肤那么好,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手。”沈国珍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你怎么不早说呀!这么说,她不是得了天花?而是……现了原形?”姜香梅对沈国珍的话深信不疑,她知道国珍从来不会说谎话,她说看到了,就肯定看到了。
“你别乱说,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么会有一双那样的手。”沈国珍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道:
“有可能我看错了吧。”
“这么会,你眼睛又不近视,如果她真得了天花,和陈北南同吃同住这么久了,这么也没见陈北南被传染,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 么多天余桃都躲着不见人,国珍又看到了那么诡异的事情,姜香梅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余桃肯定是现了原形不敢出来见人,才躲起了。
姜香梅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刚听沈国珍说完,就跑去敲了余桃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余桃有些惊讶,大家都知道她得了天花,除了第一天聂老师在自己睡着了来过一趟,从来没有人上门来探望过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人来敲门,于是隔着门问道:
“谁呀?”
“我,姜香梅。”姜香梅回答道:“余桃,你开一下门,我有事情给你说。”
姜香梅说话可没有沈国珍那么客气,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这些乡下女人,更瞧不起余桃,怎么会对她客气。
“你应该知道我得了天花吧,传染给你就不好了,你就在门外说吧。”余桃不知道姜香梅怎么突然来了,看样子还想要进屋,这门她可是不会开的。
“我不怕传染,你来开下门吧。”姜香梅语气十分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