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还真是皇宫,我还记得进门时的那种震撼。朱檐碧瓦,富丽堂皇,没有一处不闪耀着金钱的光辉。

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在这里还真的有可能会被人欺负。这随便搬一头金狮子,大概就能把我给抵了吧。

而且,安斯艾尔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阿尔曼虽然冷冽,但也从未对我大小声过。约书亚看起来是个腹黑,可是偶尔也还是露出一种傻白甜的本质。

伊斯兰是个傻的,除了总是动手动脚以外,它还真没对我做过什么实际的伤害。那喀索斯那家伙嘛,就是个傲娇水仙,除了毒舌,其实也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躺在安斯艾尔给我安排的小床上,我有些意外,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对它们的偏见竟然少了那么多。我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对它们的印象变得这么好。

滚着滚着,脑子里又冒出奇怪的想法。看它们平时那副不近美色的模样,该不会还都是dt吧?阿尔曼可以明确地排除在外,也不知道其余三个是不是。

也不知怎的,突然之间有点儿在意。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我摸了摸身上,入手是一片富有弹性的柔软肌肤,没有熟悉的蛇鳞的触感。心中陡然升起的失落,让我无所适从,只能把被子拉过头顶,想着快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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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在仆人的帮助下洗漱好,被带往安斯艾尔所在的餐厅。

它优雅地走到我面前,贴近我的脸颊,轻声细语,“昨天怕你太累,就让你先去睡了,可让我整夜辗转难眠。时隔三个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看见它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辉,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润滑着我干涩的喉咙。僵硬地点点头,示意我确实还记得它,安斯艾尔这才满意地离开我的眼前。

“呵呵,看来阿尔曼他们把你照顾得挺好,居然能听懂我在跟你说什么,并且还把我的话记了那么久。如此甚好,现在倒还便宜了我。”回到位置上坐定,安斯艾尔示意侍从可以上菜了。

被带到桌边的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和碧色眼眸的人类。他好像还无法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在桌边规规矩矩地趴着。

我的心脏狂跳,指甲嵌入了掌心,冷汗将我从头到脚的温度尽数抽走。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类被兽人固定好四肢,强硬地按在一边铺上白布的方桌上。他像是终于发现了危机一样,努力地挣扎着,想要逃走。手腕和脚踝处被绳子磨得鲜红一片,他也没有停下……

与生命相比,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捂住耳朵,可那个人类的尖叫无孔不入地钻进了我的大脑里。眼泪从我的眼眶溢出,我被吓得连挪动位置都不敢。

一声顿顿的沉响过后,我没有再听见人类的叫喊声。我不敢回头,双手也不敢从耳朵上拿下,砍刀与桌子相碰后,沉重的打击声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一双冰冷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我的手掌慢慢从耳朵上拉开,安斯艾尔的面容在宫灯昏黄的映射下,变得邪肆狰狞。

用极大的力气将我的身体扳过去,安斯艾尔贴在我的耳边,寒冷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脸颊,让它血色全无。

“为什么你不看呢?每次看到被血色染红的纯白,我都觉得无比美丽,仅次于深海的纯黑。”安斯艾尔在我的头上轻嗅,随即喟叹一声,“啊~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很喜欢。怎么办,我不想把你还给阿尔曼了,你留在宫里陪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