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贵女白若兰 马晓样 2565 字 1个月前

黎孜念懊恼的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他刚刚仿佛失了心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差点就想要了欧阳灿的性命。

只要一想到兰姐儿可能会喜欢灿哥儿……他就有些着了魔。

他静不下心,着急想和大家解释,却也晓得事已至此,白家人不会对他有半分好感。尤其是知道他身份的欧阳灿和白崇礼。

这世上有些人家是巴不得女儿可以嫁入皇室,但是也有些人家,视皇家如牢笼,不忍女儿嫁进去受半分委屈。

偏偏白家就是后者……

黎孜念回到书房,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满脑子都是白若兰决然的目光。

墨雨将一叠信函摆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黎孜念心烦,随意翻看,其中一封来自南域,是欧阳穆的字迹。欧阳穆是靖远侯府嫡长孙,性格孤僻……

黎孜念辈分上是欧阳穆的舅舅,实则两个人却是常以兄弟相称,他偶尔好叫欧阳穆一声大哥。欧阳穆为何会至今不娶妻子,别人不晓得,他确实非常清楚。

欧阳穆心底有个姑娘,他一直在等她长大。

☆、第47章

黎孜念陷入了沉思。

当年,他一直不懂欧阳穆为何如此决然,如今却是有些理解他。

他满腔心事儿无处诉说,索性给欧阳穆写了封信过去。将目前状况事无巨细的写出来,寻他找个解决办法。唯有在欧阳穆面前,黎孜念还有几分孩子气。

殊不知他写着写着,心头委屈涌上来,竟是差点流下眼泪。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谁这般欺负他,全然不顾他心情为所欲为,偏偏他比谁都想让着对方。尤其是刚才眼底的一片鲜红色,至今令他心有余悸。明明是那么小的划痕,为何会流血……

兰姐儿皮肤白嫩至极,可会留疤痕?

他做事情没有轻重缓急,她可会厌他一辈子!

黎孜念懊恼不已,信函中亦是带着浓浓的情窦初开的孩子气。

入夜后,白崇礼归家听闻此事儿,着实有些伤脑筋。

隋氏一边替他宽衣,一边唠叨着说:“老侯爷这般宽厚的人,怎么会有念哥儿这种脾气的小辈儿。我听灿哥儿说是舞刀弄枪时候没注意划到兰姐儿。可是我私下审过绣宁,她明明是有苦难言的样子,莫不是念哥儿品行不端,对咱们家兰姐儿做过什么?”

白崇礼半眯着眼睛,道:“兰姐儿如何说?”

隋氏叹气,说:“还是原来那番话。她把念哥儿送给她的东西都放入箱子里,托我转嫁给容妹。咱家兰姐儿本是霸道性子,如今都躲他不成,可见这孩子平日里怕是很难接触。”

白崇礼始终沉默着,说:“明个我和灿哥儿好好商量一下。”

“灿哥儿?”隋氏诧异的看着他,道:“这事儿和他有关系?”

白崇礼思索片刻,道:“我要管他要句话。”

“什么话?”隋氏纳闷道。

“是否愿意一辈子对兰姐儿好!”白崇礼深邃的眼底是对女儿最深切的关怀。

隋氏见他如此,说:“崇礼,为了我们娘俩,你辛苦了。”

“傻瓜!”白崇礼捏了捏妻子手心,道:“我就兰姐儿这么一个孩子,她若是过的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人父母,到处奔波,还不是为了孩子。”

隋氏摸摸肚子,轻声道:“没给你生个儿子,没有给兰姐儿留下一个男孩保护她,我心里真难受……”

“别说了,岚馨。你我还年轻,日后如何谁又知道呢!”

白崇礼一手把妻子揽入怀里,温柔的说:“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嗯,我……我会努力地。”隋氏脸颊通红,小声的说。

白崇礼最看不得妻子如此,没忍住就把妻子推倒在床上办了,两个人完事儿后还耳鬓厮磨了一阵,这才舍得起身洗一洗。已是寅时,两个人却都睡不着,平躺着睁着眼睛……

白崇礼和妻子两手交握,感慨道:“一转眼,你我都要为兰姐儿操心婚事儿了。”

“嗯,眼看着家里来了个身份高贵的少爷,我都有些后悔没在年前直接和妹妹妹夫把两个孩子婚事儿定下了。现在反而进退两难,随时揪心着。”

“哎……谁曾想会变成今日窘况。那个孩子,往日里不是这般强人所难的人。”白崇礼低声道。

“夫君,我一直不曾问你,李家门第虽高,但是能比得过咱们灿哥儿?”隋氏纳闷,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夫君显得特别急躁没头绪。

白崇礼叹了口气,道:“这不是门第问题。而是我怕……我怕老侯爷愿意成全念哥儿。”

“啊,这怎么会!灿哥儿是侯爷嫡亲的孙子啊。”隋氏无法理解。

白崇礼摇头,说:“念哥儿他……姻缘方面比灿哥儿更艰难。怕就怕老侯爷念及此,于是便先紧着他挑媳妇。届时你我,甚至是妹妹妹夫都无能为力。”

隋氏大惊,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两个孩子犯怵吧,肯定八字不合!你瞅瞅他来到咱家,兰姐儿受了多少限制。现如今都动刀剑了,难道真等到闹出人命的那一日吗?”

“你别说了,容我想想。或许如今突破口唯有灿哥儿自己。”白崇礼闭了下眼睛,暗道若是黎孜念执意要娶白若兰,更是许以王妃的位置,老侯爷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他想起什么,不由得惨然一笑,兰姐儿嫁给皇子,岂不是很多人乐于看到的结局?他必须立刻把灿哥儿和兰姐儿的婚事定下,否则就来不及了。

次日中午,白崇礼约欧阳灿一起吃饭,把自个珍藏二十余年的好酒都摆出来了。欧阳灿有些不好意思,道:“舅舅,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崇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灿哥儿,这府上知道念哥儿身份的人唯有你我。咱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前阵子和你提及,我要把若兰交于你托付终身。”

欧阳灿脸上一热,垂下了头。

“可是昨日发生了什么想必你比我看得清楚。你怎么想?”

欧阳灿思索片刻,直言道:“念哥儿喜欢若兰,我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