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
谢燕红暗地里叹口气,心里有些酸酸的。
刚才母亲提到穆戎救了她,他好像一点不记得。
也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那时也才八岁,他只是路过听到呼救声,伸手拉了她一把而已,那是举手之劳,他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只有她把他当成救命恩人。
后来再遇到他,她送了点心给他吃。
结果他当着她的面倒掉了,说不爱吃这些。
谢燕红想着皱了皱眉,这样的人,真是好难亲近。
倒不知这王妃与他如何相处的?
见她时不时的瞅自己一眼,姜蕙有些尴尬,好似被人偷窥了一般,她笑着问蒋氏:“怎么今儿只请了咱们来,我一开始只当皇兄皇嫂也来的呢。”
蒋氏道:“原本也想请的,不过听说……”她忽地收了嘴,问姜蕙,“你与表弟最近没去宫里?”
“没去,怎么了?”姜蕙奇怪。
这离穆戎被行刺不过才过了三日,这几日城里一点不太平,都在挨家挨户的抓捕刺客,也是等到风平浪静了,谢家才会请他们,可宫里,要是宫里出了大事,穆戎定会知道的。
蒋氏道:“也是昨日的事。”
“太子妃胎气不稳,咱们不敢请。”
姜蕙忙关切道:“要紧吗?那我明儿得入宫去看看了。”
“也是母亲昨日有些不舒服请了太医才知道的。”蒋氏解释,“好像是好一些了,另外富安王身子也不太好,故而只请了你们。”
这富安王只打算一直生病赖在京城了?
姜蕙好笑,不过想到太子妃,她又想到另外一个人,问道:“那你可知卫二姑娘?她在宫中养病呢。”
“知道啊,她不是救了表弟的。”蒋氏笑起来,“咱们都欠了她人情呢,昨日母亲也问起的,听说前日就已经清醒了,如今还在宫里,卫夫人也在,太医说,过阵子毒就能驱除干净的。”
果然治好了,怎么就没毒死她?
姜蕙眸中闪过一丝寒意,真不知她病好了,以后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两人说着,谢二夫人来了:“叫厨房准备了膳食,一会儿就能吃的,倒不是阿蕙你可有喜欢的?别客气,尽管说,但凡厨子能做的,一定尽力做了,可不能阿蕙你吃得不快呀。”
阿蕙阿蕙的了,真会套近乎。
姜蕙笑了笑道:“我吃饭不挑食,不用劳烦了。”
谢二夫人笑道:“吃饭就得精细些,怎么能不挑呢,阿蕙真是好脾气。不过女儿家,要吃好了身体才会好,我听说太后娘娘都叫你暂时别怀孩子呢,可见你还不够胖呀。”
像是打趣的样子,姜蕙也不客气了,说道:“那好,就上道红焖驼峰罢。”
“正好家中有。”谢二夫人吩咐下去,又道,“听说阿蕙你也没有亲姐妹?”
“是,我们二房我是独女。”
“哎呀,那是有些冷清了,正好与咱们燕红做个伴,以后常叫着去玩玩才好呢。咱们燕红人是很好的,从来不发脾气,想来与你应是相投。”她推一推谢燕红。
谢燕红勉强一笑。
姜蕙道:“看出来了,二姑娘很是温和。”
谢二夫人只笑。
姜蕙此时已有些不耐烦,总感觉这谢二夫人有什么目的,怎么总是要提到谢燕红呢?
蒋氏却明白谢二夫人的意思,当下站起来,与姜蕙道:“咱们去那儿走走罢?”
逼得太紧,一会儿叫姜蕙生气,可怎么办?
她这二婶也是够了。
二人往东边走去。
此时宫中,太子妃正要用午饭,宫人端来一碟粥道:“太医吩咐了,娘娘只用些粥便好,旁的怕吃了不舒服。”她安慰道,“幸好孩儿没什么呢。”
太子妃沉着脸,扪心自问,她一口粥都吃不下,没想到太子为了那卫铃兰,当真到了神魂颠倒的程度。
她动胎气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卫铃兰那边,倒是不怕他那孩儿没了!
也不怕旁人说闲话。
季嬷嬷见状道:“娘娘千万莫生气。”
原先太子妃生了一个女儿,养到一岁夭折,这个可是个男孩儿,再没了,只怕她活不下去。
太子妃心里也知道,可眼睛却微微红了。
她虽然对太子不抱有什么期望,可这次他也实在有些过分。
卫铃兰可还不是他侧室呢!他竟然那么热心,真要纳了,还能得了?
“嬷嬷,我想去见见皇祖母。”太子妃委屈,伸手握住季嬷嬷的手,“还是头一次看他这般。”
她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娘娘别胡思乱想,便是见了太后娘娘,又能说什么呢。”季嬷嬷安抚道,“娘娘放心,奴婢自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