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护法,把她关起来,千万别让她逃跑了!”裴意楚显然也不想跟苏九多说下去,立即叫来黑白护法,把苏九带走了。
“李伯。”裴意楚又叫道。
“老谷主,您有什么吩咐?”李伯站在裴意楚的身后,恭敬道。
“去告诉那个不成器的裴元诤,他想要九公主活着,就拿苏邪的命来换!”
“老谷主,你何必要逼少谷主呢?”李伯哀叹了一声。
父子两个,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是他逼我这么做的!”裴意楚痛恨地眯了眯眼,声音又冷又硬,“你那次叫他回来看我,他有回来看我吗?我练功差点走火入魔死了,他对我这个爹也漠不关心,我还能奢望他帮我报仇,帮他娘报仇吗?”
裴元诤这个逆子,已经被仇人之女迷得心智全无,完全不认他这个亲爹了!
“少谷主可能……”李伯想替裴元诤说几句好话,缓解父子两人的僵持关系,可被裴意楚很不悦地打断了。
“好了,不用替他说好话!我裴意楚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快去办事!”裴意楚不耐烦地冲李伯呵斥道。
倘若裴元诤要阻挡他复仇的路,他一并把他杀了!
李伯再次摇摇头,飞身出别院,去找裴元诤了。
裴元诤很快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咳嗽着让裴青把他从床榻上搀扶起来。
“裴青,你查到爹把九儿带到哪里去了吗?”裴元诤用拳头抵着自己的薄唇,用力咳嗽着,苍白的俊脸上立即出现了一抹病态的红。
爹把九儿掳走了,肯定会用尽办法折磨她的,不行,九儿还怀着孩子,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他不能让她和他的孩子有事!
“大人,裴青办事不利,没有找到老谷主的踪迹,幽潭谷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裴青一脸担忧地望着裴元诤,心里十分不好过。
大人被老谷主打成了重伤,公主又下落不明,这……哎……
“既然爹动身进了京城,就不会掳了九儿回幽潭谷,你派人在京城各处搜寻,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爹的下落!”裴元诤侧头看着裴青,清雅的墨眸内隐隐有着一抹请求。
裴青见此,心里更加的难过。
大人和公主……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大人,先别想那么多了,喝药吧,药快凉了!”裴青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将药碗递到了裴元诤的嘴边。
裴元诤皱了皱眉,很快接过裴青的药碗,一口气将一碗药全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他不能病着,病了,便不能去救九儿。
“少谷主。”这时候,李伯翻窗而进,来到了裴元诤的面前。
“李伯,是爹让你来找我的吗?”裴元诤看到了李伯,清雅的墨眸里立即燃起了一丝希望。
爹这次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少谷主,是老谷主让我过来找你的。”李伯并没有否认,而是看着病恹恹的裴元诤止不住地叹息道。
“老谷主让我过来传话,倘若少谷主还想让九公主活着,那么必须要用当今皇上的性命来换。”
老谷主这招实在太为难少谷主,无论少谷主愿不愿意,这个选择对他都是不利的。
“李伯,你告诉我,九儿此刻怎么样了?”裴元诤捏紧了手心,苍白的俊脸上又透出一片死灰一样的白。
爹想让他用皇上的命来换九儿的命吗?这也太残忍了!
皇上是九儿最重视的人,倘若他真的用皇上的命换九儿的命,纵使九儿活下来,她也会恨他一辈子!
“少谷主,你这是何苦呢?”李伯无奈地摇头,苍老的眼睛里溢满了怜悯之色。
少谷主不应该爱上九公主,爱上自己杀母仇人的女儿,不然今天也不会陷入两难的抉择。
“李伯,告诉我,九儿此刻怎么样了。”裴元诤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低的,似在哀求。
他只想知道爹有没有对九儿下毒手。
“九公主她……中了老谷主的寒冰掌,寒毒已经入体。”李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告知了裴元诤实情。
九公主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真是可怜。
闻言,裴元诤眼里的光亮全部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
爹的寒冰掌已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有人一旦中了爹的寒冰掌,寒毒发作的时候会痛不欲生,甚至想要自尽来了结这痛苦。
九儿怀着孩子,爹竟然会对九儿下此毒手!
“李伯,你回去告诉我爹,他倘若要把九儿折磨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给九儿和我的孩子陪葬!”裴元诤的墨眸里渐渐沁出通红的杀意,清雅的声音也变得低哑暗沉。
爹,我一直尊敬你,听你的话,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竟然要我心爱女子的命!
“少谷主,老谷主恐怕不会听你这些话的,您还是尽快做决定吧,多拖延一天,九公主就多痛苦一天,你们的孩子也多危险一分!”长伯怜悯地叹气,最终没有多劝,从窗子里翻出去,走了。
“裴青,跟着去,我要知道我爹藏在哪里!”裴元诤重重猛咳了一声,冷声朝裴青吩咐道。
爹,既然做不成父子,那我们就做敌人吧!
裴青领命,很快翻窗出去跟踪李伯了。
裴元诤掀被走下了床榻,咳嗽着叫来小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