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小祖宗,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为什么长老们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我们跟着天元宗学习一些无用的东西?我们要是再不出去执行任务,筑基期的前辈们可都回不来了。”
沈渊不解问:“你们都接了任务?是出去接替筑基期前辈们的职务吗?”
一黑衣大汉答:“是啊。筑基期的前辈们要回宗门比试。我们出去接替他们的职务,他们才能动身回来。问题是,现在天元宗不肯让我们走,我们还怎么去换筑基期的前辈回来?真不知道长老他们捣鼓些什么鬼名堂。”
“咳咳。”旁边的黑衣大汉提示同伴,道:“说话小心点。我们刀宗的执法者们都回来了。”
那名黑衣大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时情不自禁,说错话了。
看那样子,对于刀宗的执法者,他们是怕得紧了。
刀宗下院通往功德殿的路,都是经石头堆砌而成的台阶。
沈渊他们都是练气期的修士,哪怕是看起来体型最壮实的黑衣大汉也能身轻如燕,一步三个台阶。
他们上山的气势,犹如火势蔓延一般迅猛。
然而,今天,他们碰到对手了。
有几个看起来较沈渊这边的黑衣大汉们的体型相比更加瘦削,但是上身带着多处伤疤,满脸匪气的男人,光着膀子吊儿郎当从上方往下走。
两拨人在这一条路上狭路相逢。
沈渊明显感觉自己这方人在看到上方路上的几个男人后,气势上弱了下去。
黑衣大汉们整齐地恭敬地大声地喊道:“执法者好!”
声音响彻刀峰,余音不绝。
那几人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向沈渊这群人,道:“你们,谁打了天元宗的人?”
沈渊原地不动,身后的黑衣大汉们齐刷刷上前一步。
一个黑衣大汉抓住沈渊的肩膀把沈渊往边上移,道路很窄,他把沈渊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不是台阶的山道上,与他们这群人隔开。
黑衣大汉们答:“回执法者话,我们都动手了。”
那刀宗执法者瞥一眼沈渊道:“哦,除了这个小家伙,你们都动手了?”
黑衣大汉们答:“是。”
变故突生。
那刀宗执法者一抬腿,各踢一下把站在最前方面对他的两个黑衣大汉踹下去。
他出腿太迅速了,沈渊的目光也只捕捉到残影。
那些黑衣大汉们更是反应不及,就被上方的同伴砸个正着,倒地滚下去,砸向下方的同伴。
这犹如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的黑衣大汉都倒了下去,不走运的甚至连滚了好几个台阶。
刀宗执法者怒极而笑道:“还好意思说是。老子舍下面子赔笑求来的机会,让你们这群杂种给毁了。”
黑衣大汉们不敢出声。他们快速爬起来站成两列队伍听刀宗执法者的破口大骂。
刀宗执法者呵斥了他们一阵,最后道:“.…..再让我们知道你们这群小子给老子惹了事。别怪老子不客气,直接拿刀劈了你们,省得你们出去丢人现眼。”
黑衣大汉们噤若寒蝉。
刀宗执法者走之前看眼沈渊,充满匪气的脸上挤出笑容道:“这个从剑宗抢来的弟子根骨不错啊。”
他路过沈渊身边的时候,抬手拍了拍沈渊的肩膀。
刀宗执法者道:“老余和我说过你,天元宗的课你可以不用去上。”
沈渊镇定道:“是,弟子明白。多谢执法者前辈指点。”
老余,应该是说的郑国的余盛前辈。
黑衣大汉们迅速让出一条道,让几名刀宗执法者下山。
待刀宗执法者走远,沈渊皱着眉头把鞋子从泥土里拔出来。
刀宗执法者那一拍,沈渊整个人都往下沉了,半个鞋子都进入了泥土里。
黑衣大汉们看沈渊神情就知道沈渊为何皱眉。
十多个清洁术砸到沈渊身上。
全身上下清洁如新。
沈渊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看眼黑衣大汉们,道:“你们也给自己施展一个吧。”
黑衣大汉们集体的那一摔,一个个鼻青脸肿,衣服上遍布灰尘。
天元宗那些人的攻击都没令黑衣大汉们如此狼狈。
看样子,刀宗执法者踹出的一脚,还另有玄机。
黑衣大汉们经过沈渊提醒,收拾了一番自己,慢慢缓过神来。
黑衣大汉们告诉沈渊道:“刚刚过去的就是我们刀宗的执法者了。小祖宗,你要记住千万别和我们执法者讲道理。”
沈渊静静听着黑衣大汉们总结出来的和执法者相处的原则。
黑衣大汉们语无伦次道:“我们执法者从不穿青袍,一般只有剑宗执法者穿。我们执法者觉得剑宗那样太娘了。所以,我们必须记住每一个执法者的相貌。我们执法者都不太好打交道。反正,只要执法者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