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来,自己都没有刻意的去关注过这个号码,总以为那只是一个在我们之间可以互相都能用的号码而已,从申请开始到我们结束都没有用她命名过。
但就在此时,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和那个在我心里镌刻了很久的名字,林夕。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开始飘起丝丝小雨。
调转椅子,我将自己的上半身交给了窗台。
有些冷,因为我打开了窗子,想让那些从无尽黑暗中落下的雨轻轻的洒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并不将希望寄托在那些小小的水滴会激起什么涟漪,只是希望着深沉而又无际的夜空能感受自己的那种迫切。这个南方的城市,雨水是那么的多,多得烦人。
肚子一点也不饿,但也一天没吃东西了,烟抽的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呼吸都能够闻得到那种呛人的烟臭味。
记得房间还有酒的,这个时候喝点酒不光能暖和一下,也能让自己更加的适应这个难得的情境。
一口酒,一口烟,一段文字;
回忆着,兴奋着,也幸福着。
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就这样变成了一只酒瓶,烟灰缸里的烟蒂也堆积如山。
让自己有点喝醉了。
心里有种慾望,想要听听魔女的声音,越是压抑这种慾望,就越是止不住的要去按下她的号码。
那段录音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以至于自己都能背得下来了。
在这种已经醉了的状态下,这些已经远远的不能满足我了。
我知道,曾经的默契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打扰她,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也一直默默的遵守着,尽管再想也不能去违背。
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尽管把自己的这种想要违背归咎于醉酒有些牵强,但毕竟是喝醉了。
慾望在支配我去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电话通着,我的手在颤抖。
兴奋,非常的兴奋。
自责又爬上心头,为什么我要遵从那个默契的约定而不去联系她,如果我放下那个所谓的默契是不是就不会让魔女苦苦的等待我的联系呢。
都是自己不好,太不了解她的心了。
电话依旧通着,但没有人接听,也没有被挂掉。
最后的盲音来自于无人接听。
再打,依旧。
接连几次后,我放弃了。
对照时间,除了魔女故意的不接电话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解释得过去的理由了。
‘魔女,你还好么,想听听你的声音,接电话好么?’原本的兴奋就像是泰坦尼克慢慢的沉入海底一样。
是自己太唐突了么?
‘魔女,我知道是我不好,希望你能接听我的电话好么?’再一次的请求,同样石沉大海。
记得从一个手机论坛上曾经看到过可以进行某种设置然后掩藏自己的手机号码,于是翻来覆去的百度那个教程。
好长的教程啊,看着都晕,何况又喝了酒,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需要好多手机软件才可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耐心去捣鼓这些东西,可现在确出奇的有毅力。
好不容易弄个差不多了,找了一个死党的电话试了试,还真的就不显示了。
挨了一顿骂,半夜三更的打扰人家肯定没好气。
反正是能行了。
再打,还是不接听。
快十点了,还打不打?
最后一次吧,如果再不接,那我实在是没招了。
注定的一个失望而又失望的不眠之夜。
翌日,红红的眼睛和满身的烟酒味儿,从床上爬起来。
手机上的设定的提示,车子今天该保养了。
也是,上次保养是什么时间自己都忘记了,一段时间以来只顾着开了。
昏昏沉沉的开车去服务站。
刚迈步进客户休息室,魔女的短信就冷不丁的来了。
‘你不是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的找我么?说吧。有什么事。’没有任何的温度在里面,冷冰冰的。
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心跳加快,手心里一直都在冒汗。
这有些唐突,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来迎接魔女的这个质问。
魔女的话里透出的不光是冰冷,感觉还有一些隐隐的不耐烦。
大概昨晚也让我的短信和电话折腾的够呛,没有休息好。
想到这里,心里面蓦得升起一阵心痛和自责。
但不管怎样,终归魔女还是跟我联系了,无论这短信的内容和质问的口气是否是属于自己想要的。
已经够满足了。
而当真的魔女要问起的时候,我原本的那种对她想要说的却在这阳光照耀下偷偷的躲到阴影里面去了,大脑中几近空白。
‘林夕,我想知道你的近况。可以么?’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里面包含了太多,有对她的思念,有对她的关心,有对她的担心,还有对她的那种迫切。总之都融进着几个自以为可以完全代表的汉字里面。
‘想知道我的近况?还是好奇心太重了?对不起,无可奉告。’魔女的回复不紧不慢,但更加的冰冷,似乎并不打算给我一缕阳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