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和我保证的?”夏良成脸色铁青,他怎么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女儿怎么一夜之间变了性子。只是常年的慈父形象,还是让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那堵到喉咙口的火气,“不是爹爹恼你,娘娘毕竟是你日后的婆家,不留点个好印象,难不成回门时在抱着爹爹哭诉吗?”
“若是女儿事事忍让,今日就要抱着您哭诉啦。”她假意撒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爹爹放心,女儿心里有数,这几日,媒婆就该上门了。”
媒婆?这和太子联姻,不该是皇上赐婚吗?夏良成皱了皱眉,也懒得看她这若无其事的模样,挥了挥手,“那爹爹就等你的好消息。”
夏景杨也不含糊,起身就往外走,“冬梅您帮爹爹收拾收拾,这几日我要闭门不出,你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留在这儿和你家老爷好好培养感情吧。她颇有些怜悯的看了面带喜色的冬梅一眼,这么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儿,就留给爹爹好好享用吧。
现如今,她房里的婢女只剩个秋梨了。夏景杨暗自盘算,上一世跟着自己嫁入东宫的是春桃和冬梅,在冬梅耐不住性子爬了太子的床后,夏良成又把秋梨送了过来。
如今春桃身上见了红,冬梅又不是个干净身子,都失去了陪嫁的资本,她得抓紧时间寻到可用的人才行。
夏景杨的心思千回百转,回了屋就翻出自己全部的私房首饰,唤来秋梨交代,“本小姐今日乏了,若是有人来找,全部打发了去。”
待秋梨应下,她换了身衣裳,趁家工换班之时溜了出去。
她手里的银钱不多,但夏良成一贯最会营销自己,早早的把景氏当年的嫁妆都放在她这里。夏景杨便挑了些不打眼的出来,日后就算被夏良成发现了,也说不得她什么。
从当铺出来以后,夏景杨先去了家点心铺,买了几分小食填饱自己肚子,又侧面打听了下开店的日常,愁的皱紧了眉头。
脱离夏家以后她总得有营生的手段,但如果让她早起和面发酵,她也是死活起不来的,看来这做吃的是行不通了。
也好,省的被自己吃穷了。
夏景杨数了数自己手里的银票,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理想中的状态是开间青楼,既能坐享那流水式的进账,又能获得那坊间最新最多的小道消息。但她打听了一下行情,别和是做幕后大老板了,就是仅仅入个股也得十万两白银起步。
她想了想,决定开间茶馆,盘间偏僻些的店面,做来往路人的买卖,虽说生活可能艰辛些,但她忍一忍的话,也勉强过得下去。
“你把我的银票还给我 !”夏景杨忽然被人推撞了一下,踉跄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