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贫民百姓,哪有资格瞻仰您的美貌?”
她和秋梨今天奉命陪着夏景杨一起前往白花会,要是有了什么差池,她和秋梨都讨不了好。想想这会儿还在趴在床褥上动弹不得的春桃,饶是再稳重的心性也有些急了。
“冬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夏景杨隐在面纱后的嘴角一扬,“天下谁人不知,夏丞相最是体恤民情,你却说出此等不平语论,究竟是何居心?”
她们说话的地方正是夏府门口,因着今日特殊,不远处就是热闹街巷,早早摆好了各式各样的摊铺,人山人海。夏景杨声音不小,没一会儿就有人接了话茬。
“就是!夏丞相是个好人,倒是下人们一个个耀武扬威,从来没把百姓放在眼里过!”
“也不知道什么居心,夏府还能让下人掌权了?”
“还能是什么居心?谁不知道夏府没有女主人,丫鬟仗着自己年轻,想上位呗!”
“啧,看看夏小姐的样貌就知夏夫人当年得是如何绝色,这几个丫头,成吗?”
“怎么不成?天鹅已去,近处的红烧肉也是勾人的。”这句正是夏景杨说的,她拍了拍冬梅的肩膀,“你模样不输夏柳,可知为何不能留在父亲身边?啧,留在府上,去书房看看便知。”
“小姐,冬梅绝无想法!”冬梅作势要跪,被夏景杨扶住,“好妹妹,你服侍我这么久,我怎会欺你?只是我娘仙去已久,我又不知能留多久……与其被那不怎么熟稔的夏柳上位,不如帮帮你这身边人儿,你说是吗?”
她说完,还嫌不够,“你说那夏柳,平日舞刀弄剑的,哪有你贤良淑德?她也就配当个通房了,但你可不同。”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是贴着冬梅的耳边——笑话,这段话,岂能给她人听去?想勾搭老爷的就是这丫头自个儿。
“秋梨,咱们走吧。”夏景杨利索的上车,秋梨紧跟其后,吩咐车夫驾马,等冬梅反应过来,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刚刚夏景杨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让她久久不能回神,满心念叨着她的话。
她只是去禀告老爷自己被小姐丢下了,才不是有什么想法。
她在心里给自己催眠,仿佛多说几遍,自己就能信了似的。
“秋梨,本小姐的性子是不是变了很多?”夏景杨斜躺在马车里,朝着缩在角落里低头不语的丫鬟笑了笑,“你可知我为何单单带你前去?你呀,可是本小姐最最信任的丫鬟,咱们幼时还一起偷溜出府抓过蝴蝶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