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娶别人做媳妇了?你是我的弟弟,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听到没有?”
小家伙寒着张小小的俊脸,一只手拧着弟弟的耳朵,一只手叉腰,俨然一副混世魔王的姿态,逗得众人哄堂大笑,这下子,将来估计没几个人治得了他。
“听到啦,快放开,痛死了……哇哇……爹地,哥哥欺负我……”
一等小霸王放开他的耳朵,荻云峰就泪流满面的扑向他亲爱的爹地,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阎墨殇的衣服上。
“不准哭……”
“血瞳!”
阎血瞳的愤怒在阎墨殇的瞪视下消失无踪,众人纷纷对阎墨殇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小魔王的老子,也只有他能瞬间降服他。
“老大,我咋觉得小血瞳是在吃醋呢?他不会喜欢自己的弟弟吧?”
亚斯优战游战的飘来一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小血瞳的脸上,不是吧?才两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而且,他们好像,貌似,应该.确定是双胞胎亲兄弟吧?
“呵呵……有何不可?”
无视众人心里的小=扭曲.阎墨殇回头看着荻莫君,两人交换着会心的眼神,低柔的声音重重的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除了阎血瞳,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尼玛这家人真的是正常的吗?是正常的吗?
番外一想离婚?下辈子都不可能!(君殇)
大战结束,损失最惨重的中盟忙得不可开交,主席林桑亲自指挥,其他几个军区的当家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军区主持收尾工作,年轻一辈在送走了外星球友军后也加入到各自所在的军区忙碌,唯独荻莫君阎墨殇夫夫俩,他们没有回去西欧,一直停留在荻家别院,作为大功臣的他们,甚至没有去中盟帮忙,每天都带着孩子窝在家里。
最后那场大战,荻莫君差点牺牲的事情带给阎墨殇很大的伤害,在外人的眼中,阎墨殇强大逆天,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而已,不但修为达到顶峰,连在军中的地位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迟早会成为地球联盟的主席,接手中央军,现在的阎墨殇艳娥安就是全世界人民心目中的神,可……阎墨殇不是神,他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有人的天性与懦弱,荻莫君是他最致命的弱点,差点失去他的事实彻底的打击了他的自信与狂妄,表面上看来,除了那头银白色的长发,他跟大战开始之前的他没什么两样,只有荻莫君才知道,他,伤得很重,不是那种肉体上看得见的伤,而是来自心灵深处的痛,每每夜深人静,他总是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就会缠着荻莫君不停做爱,直到累得连手指都不能动后,他才会沉沉睡去,每当这时候,看到沉睡中都还皱紧眉头的他,荻莫君就心如刀割,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在想什么?”
用过晚餐,将孩子交给特地搬过来跟他们一起住的阎奶奶和苏菲亚后,荻莫君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阎墨殇蜷缩着双腿坐在飘窗上,双手抱着腿,头搁在膝盖上看着漆黑窗外的画面,心,一瞬间剧痛难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荻莫君才努力压下心痛,走过去从他的背后轻轻抱住他。
“没什么,发呆罢了。”
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熟悉的温度,阎墨殇扬起浅笑,身体放松靠在他的胸口上。
“墨殇,我们需要谈谈。”
强硬的扳过他的身体,荻莫君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他的双眼,已经三个月了,他不应该再继续这样去。
“呵呵……谈什么?”
扬起灿烂的笑客,阎墨殇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看他这副模样,荻莫君几不可查的皱皱眉,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墨殇,我还活着,一直都活着。”
闻言,血眸闪了闪,随即笑得更加绚烂。
“我当然知道你还活着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了,莫君,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阎墨殇,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赢了,我还真实的活着,并且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永永远远都不会分开,算我求你了,墨殇,不要再害怕,不要再逃避,不要再这样折腾自己,求求你……放过自己吧。”
说到最后,荻莫君忍不住哽咽着靠在他的肩上,从没流过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在阎墨殇的脖子上,纤细的身体陡然一震,脸上的笑容随之僵硬,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亏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眼底爬上一丝自嘲,阎墨殇忍不住鄙视自己,荻莫君是谁,他那点道行怎么可能瞒过他?或许不止是他,连辰修他们都知道吧,否则他们也不会一直都没有打搅他,他们在给他时间沉淀,修复心灵上巨大的伤口,因为他们相信他,相信没有任何事能够击溃阎墨殇。
可是,他让他们失望了,白日里的他跟常人无异,能吃能闹能开玩笑,一到晚上他就不行了,恶梦总是会自己找上他,然后……他再也不敢闭上眼,不敢再做那个恐怖的梦。
荻莫君的祈求和眼泪告诉他,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将亲手摧毁自己的幸福,伤害他最在乎的人,可,他该怎么做,该怎么才能不再做那个梦,不再让他们担心,一向无所不能的阎墨殇宛如进入了死胡同,根本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
“莫君,给我点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墨殇抬手插进他的头发里,语调苦涩艰难,他也不想这样的,可……
“够了,阎墨殇,我没有给你时间吗?整整三个月了,你还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根本不愿意走出来看着外面的世界,这样下去,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年你也走出了那个桎梏,我爱上的阎墨殇或许会因为亲人的离去而难过,会因为朋友受伤而心痛,会因为我出意外而愤怒,但他绝对不会意志消沉,因为他叫阎墨殇,阎墨殇三个字不仅仅只是个名词,还代表着坚强勇敢与强大,不管是在我还是亲人朋友们的眼中,他都是永远不可能被击溃的男人,可你看看现在的你,有哪一点像阎墨殇?除了逃避面对,还剩下什么?”
愤怒的推开他,荻莫君赤红着双眼,情绪失控的大吼着,像阎墨殇这样的情况,要么给他十年八年的时间慢慢遗忘,慢慢恢复,要么就给他下猛药,而他,选择了后者,十年八年太长了,谁都经受不起那样漫长的折磨。
这是第一次,他们认识以来,荻莫君在他的面前失控,阎墨殇心里忍不住发毛,右手颤抖的伸出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角,可……荻莫君毫不留情的挥开了他的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坚持要这样自怜自哀,自己吓自己,那我们就……离婚吧。”
艰难的说完最后一个字,荻莫君跨步离开他们的房间,没人看到,一贯邪魅的俊脸早已泪痕满布,即便只是为了刺激他,离婚两个字还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从确定感情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放开阎墨殇。
阎墨殇宛如雕像一样傻傻的看着他离开,看着房门开启又关上,眼泪不知不觉的滚出眼眶,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脑子里只有离婚两个字不断回荡,一遍遍震荡着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莫君要跟他离婚?不,不会的,他们深爱着彼此,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有任何质疑,可他真的是那样说的吧,他要离婚……就因为他一直都没办法拜托那个阴影?
这一刻,阎墨殇慌了,乱了,离婚两个字深深的刺激了他。
“想离婚?下辈子都不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涣散的双眸突然有了焦距,阎墨殇猛的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赤眸流泻出霸道与坚定,荻莫君是他的,早在相识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就印上了他阎墨殇的烙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才在一起,离婚?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该怎么回报你,莫君!”
有些事,其实想通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有些伤,端看个人的态度而已,特别是来自心灵的伤口,不得不说,荻莫君这剂药下得很猛,三个月来,第一次让阎墨殇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或许想要马上恢复是不可能,但只要他想,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而荻莫君,以阎墨殇的性格,等他恢复正常后,估计有得是苦头等着他了。
随后的三个月,荻莫君带着孩子和阎家人回去了西欧,留下阎墨殇一个人在别院里,每天他都必须自己面对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有时候严重点甚至会全身禁摩,痛不欲生,可他没有向任何人求救,更没有逃避,一直都咬牙坚持着,努力克服恐惧。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房间内,荻莫君早就悄悄装了针孔摄像机,每次他被心魔控制住的时候,荻莫君都会在另一个地方陪他一起痛,一起坚持,直到他渐渐克服,渐渐不会再从熟睡中醒来,不会再做那个恶梦,真心的绽开笑容,荻莫君才终于跟着他一起笑了。
“哥,有你的信。”
这天,荻莫林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封来自中盟的书面信函,眼底满是疑惑,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种通信方式,真是有够奇怪的。
“信?”
荻莫君将孩子放在地上,随后接过信封,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那一刹,整个人瞬间扭曲,尼玛的来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