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句脏话和重话都不舍得说出口,真是讲究着就把自己孩子带到坑里,让他们对长辈越来越不尊敬,甚至肆无忌惮,忤逆不孝。
这几天,不光大人之间闹矛盾,暗地里争锋相对。
连许健聪和许丽娟两个小孩子都受了霍平茹的挑唆,常来跟许诚毅他们碰瓷。
明明许诚毅跟许修鹏玩得好好的,或者背书练字儿,这许健聪就忽然故意跑过来,摔倒在他们跟前,然后大哭大闹,若是有谁看见,开口问他情况。
他就一口咬死是许修鹏和许诚毅两人欺负他,打骂他。
许丽娟也跟着许修鹏有样学样,才三岁多一点儿,就跟许健聪似的,自己假装摔倒,把锅全甩到许诚毅他们身上。
许诚毅当然不能跟他们似的瞎胡闹,直接从纪伯伯家里,牵来一条大狼狗。
至于他抱来的那条小黄狗还太小,威慑力不够。
而那条大狼狗是纪伯伯从小喂到大的,一直都很听话,很聪明,唯独一点,就是有些胆小怕事。
哪怕它长着非常狰狞以及凶恶的模样,其实它每次看到陌生人一来,都会虚张声势地叫几声,等陌生人一离开,它就吓得立马趴下,需要缓和很长的时间,才能重新站起来。
与许诚毅见过的标准二哈性格,相差不离,都是别看它长得凶,实际上怂得要死。
拿它来震住许健聪和许丽娟,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
谁让他当天领回大狼狗,许健聪和许丽娟就马上学乖,一点都不敢招惹许诚毅他们。
他们就是再淘气,再胡闹,胆子也没厉害到要跟有大狼狗跟随的许诚毅作对,万一被大狼狗咬下一块肉,那他们不就死定了。
霍平茹却趁着许老太太和夏美有他们不在家,有意当着许诚毅的面,讥讽道:“诚诚,你不是有小黄狗了吗?怎么还弄条大狼狗回来,是想跟你作伴,一起同吃同住?可咱家人都不够吃的,哪还有骨头给畜生啃。不如把这白捡来的畜生杀了吃肉,省得浪费粮食。”
许诚毅对霍平茹的讽刺,没有言语,反而一双眼睛始终看向趴在他脚下的大狼狗,以及一条睡得呼噜噜的小黄狗,眼神里的鄙夷意味,十分明显。
顿时,霍平茹就明白了什么,恨不得立刻上前,拽住许诚毅,狠狠揍一顿。
这个臭小子,居然暗喻,她不如一条用来看家的大狼狗,真是搞得她火冒三丈。
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毛孩儿给气到。
偏偏大狼狗像是听懂了什么,默默在脑袋里消化了半分钟,突然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霍平茹,不断狂吠。
而且它的双眼,头一次露出仇视的目光。
恶狠狠地瞪着霍平茹,霍平茹立刻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声势减弱道:“诚诚,你快点让它别叫了,让它赶紧闭嘴。”
不曾想,霍平茹才刚说完这句话,大狼狗就猛地向她跑过去,把她惊得迅速大叫,拔起双腿就不要命的往外逃去。
“啊……救命,救命,别追我……别追我。”
这霍平茹都被大狼狗追得一头栽进水渠,许诚毅都仍能听到她的呼救。
直到大狼狗玩累了,才屁颠屁颠地回到许诚毅身边。
自此,这大狼狗就跟霍平茹结下仇怨。
只要其他人不在场,它就会故意寻着霍平茹的气味,找到她,对她一顿狂叫。
或者趁霍平茹不在,跑到她屋里,咬烂她的衣服,裤子等等,凡是跟她有关的东西,都会被大狼狗给一口咬住,用爪子狠狠撕扯。
可见,其气愤和憎恶。
说明有些小人,连狗都讨厌和不喜。
许诚毅也不想大狼狗弄得太过分,怕霍平茹他们趁着自己没注意,对大狼狗下毒使坏,就把大狼狗给送了回去。
毕竟今天下午就是他太奶跟许宝兴和霍平茹摊牌的日子,他们都容忍不了许宝兴和霍平茹这般小家子气的作为。
大人对付不了,就唆使自己孩子找茬,这算什么?
有哪一点配做父母?
许宝兴和霍平茹两口子并不知道许老太太找他们干什么?
他们恐怕做梦都没料到,许老太太会让他们把分到的积蓄拿回来,还要额外收取给他们造房子花掉的材料钱。
于是,他们在听到许老太太向他们要钱的那刻,都愣住了,难以相信道:“奶奶,你没说错吧!你……你让我们还钱?”
“是啊!还钱,咋,不相信?”许老太太挑挑眉,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透露很明确。
这许宝兴和霍平茹就是两条臭虫,他们不像是个人。
若他们心性善良和大度些,说不定这日子还能过得和和美美。
可惜,许宝兴和霍平茹都爱生事,改不了他们那个小气吧啦,一副死都要计较的模样。
许宝兴和霍平茹却是第一次见识,这分家拿了钱之后,还要还回去,这啥意思啊!
他们不服,再说他们还有字据为证。
这般想着,他们就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据,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说道:“奶奶,这上面说我们分了家,就没有什么牵扯,那按道理,您不能让我们把分到的钱,再拿出来还给你们。”
“哼,字据是老娘立的,上面有说不让你们把拿了的给吐回来?我还就告诉你们,必须还钱。若你们想用字据说话,那也行,我就给你们看看和算算,你们这十几天住在我们家,吃了多少,花了多少,每一样我都给你们仔细列出。反正是你们说,你们跟我们没牵扯,那作为外人,住在我们家,那就必须拿钱。”许老太太说着,还真拿出一本记事的簿子。
上面详细记录了许宝兴和霍平茹两口子自打分家之后,都吃掉了什么,花掉了什么,损坏了什么……
弄得许宝兴和霍平茹两口子都哑口无言,他们怕是再小心算计,也没像许老太太那样,专门拿出记账本,记录有关他们两口子的许多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