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你的哨子呢?”
水儿听苏心漓这样问,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她从怀中取出东西,在苏心漓的跟前晃了晃,了然的说道:“小姐是想公子了吧?”
苏心漓点了点头,她想他,现在,因为某种担忧,想的更是快发疯了。水儿笑着,然后就一个劲的吹哨子,好像都不会疲倦一般,过了约莫有一刻钟,她才停止,然后笑着对苏心漓道:“小姐,公子肯定直到您想他了。”
苏心漓嗯了一声,她只是想确定一下,兰翊舒到底有没有事。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水儿离开,屋子里再次只剩下苏心漓一个人,苏心漓这回换了个地方,坐在另外一边,同样是靠窗的软榻上,一边看着明月,一边闻着桂花香,一边喝酒,不过她喝的不多,就几杯,估计是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是空腹,几杯下肚,就已经有些醉了。苏心漓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枕着下巴靠在窗口上,听着外面说话的声音,觉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她又做梦了,梦里,有很多黑色的大狼狗,不停的追着她的玉儿,玉儿不停的跑,不停的喊着“母后救我,母后救我”!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群黑色的大狼狗,最后,等那些大狼狗离开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堆森森的白骨了,还有一地的鲜血,她不停的哭不停的哭,然后场景忽然又转换了,她看到了颜宸玺还有兰翊舒,他们的身后是高高的城墙,他们的身前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兰翊舒带着颜宸玺不停的突围,然后和刚才一样,她都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了,另外一边,有箭射了过来,朝着兰翊舒胸口的方向,睡梦中的苏心漓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窒,她心头一惊,吓了一跳,大喊了声“不要!”猛地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冰凉凉的,上面全是泪水,苏心漓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慌乱,被噩梦惊醒的她,情感脆弱的很,趴在桌上,就哭出了声。
“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哭了?”
迷迷糊糊间,苏心漓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了自己思念入骨的声音,苏心漓猛地抬头,泪水模糊的她看到了个人影,苏心漓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声音,委屈又伤心的说道:“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想一个人,居然想到产生了幻觉,不但幻听到了他的声音,还看到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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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本安排兰翊舒后面一点回来的,换一个比较精彩的方式,但是我想,最好的时机,不一定要轰轰烈烈,恰恰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最及时的出现,一个拥抱就好
第一百四十六章:吻
第一百四十六章:
苏心漓盯着那人影许久,眨了眨眼睛,见他还站在原地,手上似乎还拿着她的披风,想到兰翊舒的细心温柔和体贴,苏心漓心中越发的难受,酸涩的厉害,转念一想,兰翊舒现在并不在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情绪更是崩溃,眼泪流的更快了。
已经是秋天了,夜里的风大,苏心漓衣裳单薄,一直都坐在窗口,方才还睡过去了,因为做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这风一吹,浑身上下都觉得凉飕飕的,她又喝了酒,这会一哭,鼻子都是塞住的,头更是疼的厉害,她趴在矮几上,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的厉害,苏心漓尤其担心自己这时候会生病,秀气的眉头打成了结,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正准备回床上休息,肩上一沉,冰冰凉凉的身体忽然一暖,苏心漓心里头一惊,猛地抬头,方才站着床边的那道人影忽然近了,不过因为她眼睛里面都是泪水,所以视线还是极为的模糊,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彼此的距离真的很近,她一吸气,甚至能闻到那股阔别了许久但是却依旧让她心动安心的熟悉味道,淡淡的兰花香气,和满园的桂花香气一起,在她的鼻尖萦绕,那是兰翊舒身上独有的气息,苏心漓的嘴唇动了动,“兰翊舒,我居然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她苍白的脸,有了淡淡的笑意,那浅浅的笑容,在月光下,有一种让人想要怜惜的柔弱,苏心漓眨了眨眼睛,笑出了声,然后嘟囔了一声:“我居然又做梦了。”
头晕脑胀,头重脚轻的苏心漓现在完全分不轻这所有的一切是自己做梦呢还是真实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失望太多次了,到现在,一看到兰翊舒,总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傻瓜。”
兰翊舒看着那张苍白布满了泪痕的脸,还有她紧紧纠成一团的眉头,只觉得心疼,伸手抚着她的脸,“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人不放心。”
苏心漓晃了晃脑袋,嘴巴嘟嘟囔囔的,模糊的视线瞥到了左边肩膀的手,忽然停止了摇头晃脑的动作,伸手握住了放在上面的手,和记忆中一样温暖的温度,和她冰冰凉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心漓让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细细的摩挲着,那模样,乖巧到了极点,一直在苏心漓身边站着的兰翊舒忽然低下了身子,面对着苏心漓,两人脸贴着脸,距离更近了,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温柔的替苏心漓擦拭掉眼角的泪痕,苏心漓的视线越来越清晰起来,她瞪大着眼睛,眼珠子乌溜溜的转动,那兰花的香气更浓了,苏心漓甚至觉得掩盖过了桂花的香气。
苏心漓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如此好几次,一直以为这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幻觉的她觉得这好像是真实的,她那惊喜又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的兰翊舒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抽出苏心漓拉住他的手,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然后不停的凑近苏心漓,先是两人的鼻子贴在了一起,“小心心,我回来了。”
兰翊舒的声音很轻很轻,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了苏心漓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麻麻的,苏心漓的心,咯噔剧烈跳动了一下,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叫道:“兰翊舒?”
她的声音同样很轻,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担心害怕,“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