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皇上分忧,微臣甚感荣幸,还望皇上给微臣机会,微臣感激涕零。”
苏心漓向着文帝的方向走了两步,跪在地上,三十万两银子,一万两黄金,这么大的财富掌握在她手上,难保不会有人觊觎,皇上未必会例外,这些年,琉璃虽然太平,但这仅限于没有大的战争,但是小的天灾不断,而且很多地方风雨不顺,皇上体恤百姓,三年内减免赋税,国库并不丰盈,虽然文帝是篡位才坐上这个位置的,而且还重新方有怀那样的佞臣,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是明君。
苏心漓想的很明白,与其等别人来抢,她不得不交出来,被人认为不识时务,还不如主动上缴,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都说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不论是在平民百姓还是天子皇家的身上应该都是一样的,她一下给文帝这么大笔的银子,文帝他好意思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嘛,就不担心良心不安夜不能寐?而且,若是北区的百姓知道他们定国公府不但出了主意,还出了力气和银子,他们心里必定会感激,最重要的还是,这十五万两银子和五千两黄金,可以买断方姨娘的未来,彻底毁了她的丞相夫人梦,她要是做不了丞相夫人,那苏妙雪一辈子就只能是相府的养女,而苏志明苏志安就只能是庶子,永远都太不了头,单冲着这一点,苏心漓就觉得这银子,花了一点也不亏。
文帝点了点头,李海福会意,将东西盖上,然后收下。
“你对方姨娘那一房很不满?”
文帝难得关心起了臣子的家事。
“任何人对一心想害自己的人,应该都不会有好感!”
苏心漓迎着文帝的视线,目光澄澈,坦率的叫人意外,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就算文帝之前不知道方姨娘的所作所为,她就不相信,百花宴上,苏妙雪害她的事情,他不知情,还有这次花朝节,谁都能看的出来,她和苏博然还有方姨娘苏妙雪他们,关系很不好。
“微臣在相府,势单力薄,只想自保。”
她想让方姨娘苏妙雪她们活着的时候生不如死,就算是死,也是死不瞑目,苏心漓坦率,但还不至于傻到将这些都说与文帝知道。
“还想,守护好母亲与哥哥的东西,报答他们之前对我的厚爱。”
苏心漓盯着文帝,目光坚定,既然他问,她就答,苏心漓有一种预感,文帝对她似乎还挺包容的,只要她说的做的不是太过分的话,应该不至于会有什么事情。
“就只是这样?”
文帝似笑非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苏心漓也只是微笑,“微臣想的只是这样,只是他们若是不依不饶,微臣总不能坐以待毙。”
她太了解方姨娘苏妙雪那些人了,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们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而她要的就是她们的不依不饶。
文帝笑了,一副看穿了苏心漓心思的样子,“你今年十三了,可有意中人,你觉得朕的皇儿们如何?”
苏心漓一惊,抬头有些诧异的看向文帝,他的脸上却没了笑意,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苏心漓不由头疼,她今年才十三而已,她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没着急,皇帝急个什么劲?她今年才十三,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皇子们个个英俊帅气,她是不是应该摆出一副少女羞涩的样子,羞答答的低着头不回答,不过那样子,苏心漓心里实在厌弃的紧,装不出来,只有面不改色道,“皇子们身份尊贵,能力卓绝,英伟俊逸,岂是微臣这样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纵观琉璃,她若是配不上,还有谁有那个资格?说到底,苏心漓心里头就是不乐意,而且她觉得,皇帝问她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如果问的人是太后,她还觉得正常一些。
“那兰翊舒呢?”
苏心漓的眼睛,几乎在瞬间,完全不受控制的骤然张缩,不过她有的,也只是这样几不可察的反应,苏心漓觉得脑袋里面的弦紧绷着,有些疼,她想否认,但是那些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竟说不出口了,果然,她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睁眼说瞎话,但是难如登天,苏心漓唯有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做不得主。”
至于苏博然,就算他是她的父亲,她的婚姻大事,也未必是她能做主的,苏心漓真想哪一天,皇上或者是太后‘慈爱’的对自己说,你可以替自己的婚姻做主,谁也不得勉强。
苏心漓心情有那么几分郁闷,文帝对她这回答却似乎很满意,脸上有了笑意,只是苏心漓此刻是半低着身子的,并未察觉。
“前几日长公主又进了宫,与皇贵妃见了一面,你可知是所为何事?”
“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长公主近来身体抱恙,驸马迟迟未回,她派了大波的人去寻至今仍没有任何音讯,驸马并非愚钝之人,他若是想躲,又岂会让公主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