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昭宁郡主呆住,冷少洹抓过她的手,往一旁小船上走,一边扔给船夫一小银锭子。
船夫高兴的合不拢嘴,“两位坐好嘞。”
这边冷少洹陪着昭宁郡主坐船欣赏风景,那边楚三和凝郡主在望月楼吃饭。
叫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吃的是大快朵颐。
吃完准备走人了,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阵寒暄声传来,还带了几分恭维,“冷兄,你不是回颖州了吗,什么时候回京的,都不告
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那位冷兄则道,“府上出了不少事,耽搁了时间,我昨儿才进京的。”
“你那三弟身子骨可好些了?”有人问道。
冷兄叹息,“前不久,我那三弟重病不治,已经……。”
说着,眸底流出几分伤感来,其他人忙劝他节哀,别太伤心。
凝郡主走远了几步,见楚三没跟上来,她回头问道,“怎么不走?”
她肚子有点撑,要在街上多逛逛消食。
楚三眸光一挑,非但没追上来,反倒追了上去,向人打听道,“你们认识颖州冷家少爷冷少洹吗?”
那位被称之为冷兄的男子怔了下道,“兄台认识我那病逝的三弟?”
“病逝……。”
凝郡主眼睛睁圆了,边走便问道,“颖州有几个冷家三少爷叫冷少洹的?”
她早上还瞧见冷少洹了,活蹦乱跳的,不可能病逝,一定是同名同姓了。
那冷兄则道,“自然只有一位。”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凝郡主,问道,“兄台这么问是何意?”
凝郡主摇头,楚三则阴测测笑了一声,“没事,打扰了。”
说着,他抓着凝郡主转身离开。
凝郡主眼睛睁圆,压低声音道,“冷三少爷是假冒的?”
“我早看出来他不简单,果不其然被我逮到证据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楚三撸袖子,一脸要干架的模样。
这里是酒楼,人来人往,楚三总忘记,或者说他习惯性的忽视自己现在用的是凝郡主身子的事,他一把袖子撸起来,凝郡主就拿
眼睛瞪他,把袖子放下道,“你又打不过人家,怎么干架?”
一盆冷水浇下来,楚三想到自己找人打架,最后被人打了,得多没面子,当即没好气道,“我打不过他?这怪谁?”
还不是她身体太弱拖的后腿。
细皮嫩肉,他打人都不敢用大力气,生怕别人骨头没断,凝郡主的先断了。
不过虽然他不承认,但他现在的确打不过冷少洹,来硬的肯定不行,不过他说过打不还手……
一个骗子的话,不足为信。
“走,去药铺!”
是夜,清风徐徐,弦月高悬。
楚三在凉亭摆酒,请冷少洹喝酒谈心,凝郡主作陪。
清冷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无话不谈。
楚三倒酒,晃了晃酒壶道,“没酒了,去拿酒来。”
凝郡主看了楚三一眼,欲言又止,她觉得这样不大好。
但是楚三要这么干,她又不能不同意,不然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很快,加了料的美酒端来,楚三亲自给冷少洹斟酒,毫无防备之下,冷少洹一杯酒喝尽,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就晕倒在了桌子上
。
……
等他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被吊在凉亭上,身子悬空。
之前摆石桌的地方堆了一堆柴火,楚三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火折子。
冷少洹眉头一皱道,“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楚三眸光从火折子上挪开,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要做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
冷少洹看着他,眉头皱成川字,道,“烧死我之前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他就知道昭宁郡主身边的人都不正常,做事没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你永远都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被吊起来了,不先反省下哪里得罪了他,遭到报复,上来就要理由,骨头很硬啊,他就喜欢骨头硬的,这样啃起来才别有味道。
不就是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