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看到玉牌。”于宁拿着玉牌躲到了内殿去,她刚一进去,白仙就进来了。
“白仙见过陛下。”
高轩笑着抬手示意他起来:“国师来见朕可是有事?”
白仙瞥了一眼余力,但笑不语。
高轩笑道:“国师但说无妨,这是朕的心腹,朕信的过他。”
白仙也不好在说什么,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实不相瞒,臣来是有事要和您谈谈。”
“哦?”高轩微微一笑:“什么事?”
白仙慢悠悠的说道:“陛下,这件事也和您有关,是关于您的母亲,楚歌公主。”
高轩微微一怔,随即恢复自然,疑惑道:“母亲怎么了?”
白仙只当他是强装镇定,估计心里已经十分纠结了,他道:“您不觉得楚歌公主有些奇怪吗?她跟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似乎是有些。”
白仙脸一僵,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反应不大一样,又道:“陛下,您就没有怀疑过万一找错了人,也许您的母亲还在受苦呢。”
高轩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故作犹豫道:“这……其实朕以前也没见过母亲,所以还真不太确定,不过大家都说她是,且的确和母亲长的一样,应当不会出错吧。”
白仙神秘一笑。
高轩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国师,你知道凤楚云原来都和什么人交好吗?”
白仙微微一顿,不动声色道:“不知。”
高轩状似不经意道:“你有所不知,昨夜有一个黑衣人闯进宫里,也不知要做什么,朕已经命人将他捉住,如今关在大牢,就等朕审他一审。”
他一直观察着白仙的神色,敏锐的发现他神色微变,便道:“国师要不要一起?”
白仙手掌微紧,笑了笑道:“不必了。”
高轩见他笑得温和,可还是看得出来一丝异样,果然,那黑衣人就是他派来的。
白仙看似镇定,可手中却汗湿了,心中更是有些打鼓,怎么会被活捉,按理来说应该会第一时间自尽的。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高轩,他面色从容,甚至带着一起笑意,根本看不出什么,不由得有些着急。
“陛下,关于你母亲的事,也许我可以给你解惑。”白仙终究沉不住气了,他怕高轩真的审问出来。
高轩暗暗一笑,面上却故作疑惑道:“你知道什么?”
白仙不甘心就这么被他吃定,在一想高轩对凤楚歌的事总是格外上心,就觉得用这个肯定能拿捏住他,便卖了个关子:“陛下,您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您想知道到时我再告诉你。”
高轩岂会不明白,略微一想就明白白仙是用这个在和他做交易,也没有追问:“那好吧。”
白仙站起身道:“那我就告辞了。”
“国师慢走。”
待白仙离开以后,于宁便从内殿出来了,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什么意思啊,既然要告诉你,又何必让你考虑?”
高轩轻轻一笑,温声解释道:“他之所以现在不说,是想留着等我审问出那个黑衣人以后,用来和我交易,如果我想知道母亲的事,就得放过他。”
于宁啧啧出声:“他这算盘打的好精啊,怪不得不现在直说,现在说了没好处,可惜他不知道,那什么黑衣人根本就不存在了。”
高轩扬眉一笑:“这可怪不到别人,虽然他信了我的话呢,恐怕他回去要忐忑好几天了。”
于宁嫣然一笑道:“你真坏啊。”瞧着国师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不知道被高轩看的一清二楚。
高轩低低一笑,这不过是略施手段而已。
……
陈济南带着凤楚歌一路上两人游山玩水,好不快哉,回到南商国,两人直奔府中,朝夕相处,好不快活,可日子久了,距离近了,某些事情也就看的更清楚了。
例如凤楚歌喜好奢华,吃穿住行无一样不精致,一旦达不到要求,她就会不满,端出公主的架子,时日久了,让他也有点心力交瘁。
从前在公主府,两人只是厮混在一块,可如今却是什么都要他来负责,倒不是他付不起,而是眼前的女子和他印象中师兄说过的人完全不同。
这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一个人真的能够变化这么大吗?
这日,他带了凤楚歌特意要吃的葡萄进了屋,见她正趴在贵妃椅上休息,便走过去道:“楚歌,你要的葡萄来了。”
凤楚歌随意的瞥了一眼,吃了两粒。
陈济南状似不经意道:“我记得师兄说过你不爱吃葡萄,如今怎么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