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这几人来者不善,就想着能不能把人给打发走。
“别给我装傻,我说的抓贼是指你们这几个人之中,就有当贼的。”领头的那个捕快一点都没有当捕快的样儿,反而流里流气的。
高母明明白白听了这话,心中更恐慌了,“官老爷,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啊,我们可向来是遵纪守法的人。”
捕快们就站在门外,引来了不少过路的人,纷纷指手画脚的。
“我说你烦不烦,冤枉不冤枉等到了牢里边儿就知道了。”
“什么,还要坐牢。”高母简直要晕过去,这大清早的,本来一家人在好好吃着饭,怎么就突然摊上这事儿了呢。
“几位捕快,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既然你们说我们这几个人之中有贼,那请你们拿出证据来,不然你们就是污蔑。”高轩冷着脸说道。
那领头的见了高轩,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回头过去,与身后几人交头接耳起来。
半晌,他终于又出了声,“要证据是吧,等到了衙门我就给你们证据,到时候你不招也得招。你这个小贼别想逃过我的五指山。”
那几个捕快当然不是秉公办事,就在昨晚,高成礼来找他们这一群人,让他们找个借口治一治高轩。高成礼是高正山唯一的儿子,如今在刑部某了一个司务的小职。官位虽小,但是鉴于他是当今首辅大人的儿子,是个人都要忌惮他的,因此他在刑部可以称得上是作威作福了。
前些日子,他从母亲口中得知高轩母子竟然又回来京都了,还住在大宅子里边,他因此心里就存了坏水。
对于高轩,高成礼向来没什么好印象,小时候这小子就压自己一头,大人们都直夸他高轩有才学,却向来忽略他。之后他听说高轩这小子流落在外,还死了父亲,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再也没有人压他一头了。可是没想到这个阴魂不散的竟然又来了京都,如今他只是一介平民,而自己大小算当上了个官,还有着首辅大人之子的身份,不知道要比他威风到哪里去。小时候有才学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能被他踩到脚底下。
因此他就把这几个捕快给叫了过来,叫他们认准那个叫高轩的,只管向他找茬就对了。这才有了这么一档子事。
可是高轩和于宁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只当是自己惹这些捕快不顺眼了,所以要找他们的麻烦。
捕快见高轩不做声,于是更嚣张了,“怎么的,是我叫他们把你绑上带回衙门,还是你自己乖乖跟着我走回衙门,自己选一个吧。”
高轩当然不是怕他们,他只是在想,自己要不要动手,万一动起手来,被人发现武功不说,惹上捕快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当然那些捕快也不是真的想把高轩完完全全当成毛贼进行处罚,他们只是想找个借口关高轩几天,让他吃点苦头,这样高成礼的要求也算达到了,事情也不至于闹太大。
于宁见事态不对,忙站了出来,她知道惹毛捕快是没什么好处的,自己家里无权无势,要是这些捕快日后记仇,给他们小鞋穿,那自家在京都还怎么生存下去。
“捕快大哥,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相公他可真的没有偷东西。您说我相公是贼,那您说说我相公他何时何地偷了人什么东西,这什么都不说的,我们哪里能认罪的。”
门口早就为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于宁说得有理,那些人便纷纷议论起这几个蛮横的捕快来。
那几个捕快也是有些怕的,毕竟捕快这个职位也不是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官位,顶多算个跑腿打杂的,他们出来帮高成礼办事也是瞒着官老爷的,要是被上头知道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们还是勉强支撑着,毕竟高成礼他们也得罪不起。
那几人把自己的佩刀往前挪了一点,“都说了去了衙门就知道的,这么着急做什么?你相公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提醒么?”
那几个捕快依旧不肯把话说清楚,反而躲躲闪闪的,于宁更加确定了这几人心里有鬼。
“你要抓我相公走也可以,不过我相公可是白马书院的学生,几乎每天都要去那里读书的。如今科举在即,要是我相公他却了课,你猜那里的先生会不会过问。”
于宁说话绵里带针,那几人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白马书院是什么地方他们岂能不知道,那里的学生都是要参加科举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捞个功名出来,而那里的先生也不是寻常人物,多的事朝里有关系的。要是自己胡乱关人的事被传出去了,这饭碗可就没了,说不定还要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