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梦扫视了眼二人,清冷道:“就算我想除掉皇后,也不希望这个时候除掉她。”
二人不解:“为何?”
“你们真是傻,皇后此次出宫是代皇上去安抚百姓的,民间有传闻说百姓得此瘟疫是因为皇上争夺了前太子的皇位,导致上天降罪,罪责百姓。而皇后这一去,用自己尊贵的身份去与百姓共患难,百姓自然就会感激皇恩浩荡,忘记那些流言,而皇后的举动无疑是在帮皇上巩固帝位,你们说皇上是不是很感激皇后?”
钱嫔和赵嫔立刻点头。
冷忆梦继续道:“既然皇上感激皇后,若是这时皇后娘娘感染了瘟疫身亡,你们说皇上是不是会很伤心,既然伤心,就会记住皇后一辈子,那么以后,不管后位上的人是谁,皇上心中最爱的,最在乎的都是现在的皇后,那么坐上这个皇后还有什么意思,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只不过是一个摆设,天下百姓和臣子也会把两位皇后相比较,会认为长孙悠是最好的皇后,那么到时,不管后位上的人是谁,怎么做,都无法与长孙悠比,这个后位就会如坐针扎,很难做。你们觉得此时长孙悠死是好事吗?或许长孙悠因此死掉后,皇上根本就不会再立皇后。
还有——你们也说此瘟疫很厉害,如果长孙悠感染了瘟疫,回到皇宫,你们觉得你们能有幸逃过吗?这瘟疫不会在宫中散播吗?到时她死了,你们也统统赔命吧!真是糊涂。”
钱嫔和赵嫔听冷忆梦这么分析,立刻连连点头:“冰宁公主分析的是,是我们糊涂,没有想到这些,幸好冰宁公主及时提醒,否则我们真是会继续愚昧下去。”
“所以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在宫中为皇后祈福,让上天保佑皇后娘娘平安无事,这样以来,皇上也会觉得你们心地善良,尊敬皇后,不会那么冷漠你们。”冷忆梦温和了语气道,心中却对二人鄙夷极了。
二人立刻点头:“对对对,冰宁公主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回寝宫,为皇后祈福。”二人立刻离开了。
冷忆梦的眼底浮上一抹厌恶和狠厉,同时还有一丝担心。
千羽宫的院子里,孟风华搀扶着太后在院子中走走。
太后叹口气道:“听说京城的百姓有很多人都得了瘟疫,现在是人心惶惶。”
孟风华点点头:“听说闹得挺厉害的,表哥和众大臣正为此事烦恼呢!江南也发生了洪涝,正在组织人去救,两件棘手的事情赶在了一起,真是难为表哥了。”
太后叹口气道:“身为帝王,就是这样,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希望这段时间后宫的女人能安分守己,不要再给他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了。”
“想必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不识相的往枪口上撞。”孟风华安慰道。
“两件事挤在了一起,难道真的是上天对我们争夺皇位的惩罚吗?”太后喃喃道。
孟风华立刻安慰道:“姑姑,怎么能连你也这样说呢!这天灾**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怎么就成了上天的惩罚呢?表哥为了处理这两件事已经很忙了,若是再听到姑姑说这样的话,该多伤心呢!当初先皇杀了明王和那么多无辜之人,不也是狠毒吗?为何当时没有这样的谣言?这分明就是不轨之人趁机想动摇表哥的皇位,这个时候,姑姑要做的是安慰表哥,支持表哥,严惩诽谤之人,不可跟着说这事,如果连姑姑都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那别人岂不是更会这样说。”
孟风华的一番话,立刻让太后深知自己的失言,拍了拍孟风华的手道:“你说的对,哀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这天灾**怎么能与权儿有关呢!他是一位好皇帝,自从登记以来,为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上天怎么会降罪百姓呢!这些罪应该与长孙悠有关,她可是天生的煞女,以前就经常为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如今坐了皇后,便给百姓带来了不幸,洪涝,瘟疫,这些不幸都是她带来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皇后。等这两件事结束了,哀家一定让皇上废了她,不能再让她坐在后位上,给百姓带来不幸,让皇上受她的牵连。”
孟风华听后立刻为长孙悠辩解:“姑姑,你怎么能这样说皇后呢!你知不知道,她一大早就带着紫若出宫去看得了瘟疫的百姓了。
每次有危险和灾难时,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帮表哥,这份真心和真情,难道是作假的吗?世上真有天生的煞女吗?在风华看来,那些不过是左相府嫉妒她的人故意给她按的罪名罢了。如果她是煞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那么自从她嫁给了表哥,表哥却几次死里逃生逢凶化吉。
北方赈灾,她帮着表哥解决了难题,躲过了先皇后设下的陷阱。承平悦凤百万大军压境,她帮表哥制造神器,以三十万大军击败了承平悦凤的百万大军,让表哥躲过了危险,活着回来了。
皇权争夺,她帮表哥出谋划策,一起拼杀,帮表哥赢得了天下,坐上了帝位,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哪件不是她帮着表哥度过难关的?
如果她真的是煞女,在她没有与太子解除婚约时,太子就应该被废储君之位了,可是结果没有,而是废了婚约之后,太子节节失利,表哥娶了她事事顺利,如此说来,她不但不是煞女,还是福女呢!
现在她更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去帮助百姓,这帮的不止是百姓,而是在帮表哥,有她去百姓身边帮助,百姓就会念及皇恩浩荡,为了他们这小小的百姓,不惜让皇后娘娘纡尊降贵来与他们一起面对危险和困难,他们就会忘记对表哥不好的流言,而是众志一心的去对抗这次的灾难,皇后的用心如此深,全都是为了表哥,这份真心难道还不足以让姑姑改变对她的看法和态度吗?”
太后听了孟风华的一番话,心中有着深深的震撼:“真的会向你说的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