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浟怕她哭太大声,只能用手轻轻捂着她的嘴,渐渐镇定下来,道:“娇娇别哭……是表哥太畜生了……”
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把人家衣裳都撕了……
因为实在不能再对着她,哪怕是一刻,哪怕是再多看一眼,随时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想想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堪回首,魏浟只得狠心给她打晕了,用锦被把她身子裹住,用尽了最大的忍耐力,翻身起来扭头就走。
出门之后,流萤正等在外头侍候。
魏浟才面色如土,吩咐:“收拾一下,明日跟她说她只是做梦,没起夜,也没落水。”
流萤应声,进屋收拾残局去了……不过,她还以为殿下已经把姑娘怎么了呢,看上去就是衣裳烂了。
流萤就有点头疼了,其他的都可以做得毫无痕迹,可是该如何解释这衣裳是怎么撕烂的呢?
思来想去,最后,流萤的目光落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那只狗身上……
于是次日一大早醒来,慕含娇就在教训啾啾,指着它鼻子骂:“坏狗,坏啾啾,你为什么把我的衣裳咬烂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牙都没长齐就学着咬衣服,信不信我把你牙拔了!”
啾啾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坐在那里埋着狗头,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很是委屈。
流萤站在旁边有点忍不住憋笑……
哈哈……姑娘在骂狗,是不是间接把殿下给骂了?
因为流萤遮盖得天衣无缝,慕含娇是相信自己做了噩梦,还睡得脖子疼。
反正类似噩梦也不是第一回 了。
*
另一边,一大早,陈越急促的敲响了阁楼上魏浟的房门。
屋内,魏浟尚且睡意朦胧的躺在床上,听见敲门的声响,才缓缓睁开了惺忪睡眼,翻身坐了起来。
埋头看了一眼裤子里有点碍事的帐篷,便渐渐皱起了眉,眸中浮出一抹模糊春意……突然就有点想住在楼下的表妹,生理上的想,有点后悔昨晚怎么没有禽兽一回……
不过他梦里预见的未来,早晚也会实现的吧?
知道陈越一大早敲门敲得这么着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魏浟都尚未整理仪容,便前去打开了房门。
陈越站在门口,神色匆忙,喘着粗气禀报道:“殿下,慕夫人失踪的事情泄露,现在外头的人全都知道她被人掳走了!”
魏浟一听,敛起眉头,微微恼怒道:“不是再三叮嘱此事绝不可外传么。”
陈越冷哼了一声,道:“我们手下的人必定严守口风,可是镇国公府就不一定了。”
这意思,魏浟手下的人都在全力封锁消息,就算泄露出去了,那肯定也是镇国公府那边有人故意泄露的。
魏浟已经睡意全无,此刻面色沉凝,询问:“还能控制住么?”
陈越道:“已经尽力控制局面,可还是闹得各个世家贵族的人都听到了风声,闲言碎语铺天盖地……现在整个镇国公府乱作一团,瞒是瞒不住了,大家都知道慕夫人失踪了好几日,就是被人给掳走的。”
毕竟高意如失踪,除了皇后和魏浟知道,另外就只有国公府的有几个人知道。
不过现在要紧的也不是谁泄露的了,而是该如何处理。
魏浟陷入沉思,估计在想什么对策。
陈越又问:“此事,可要告知慕夫人她们?”
魏浟沉吟片刻,只得道:“进了京迟早也会知道。”
于是由陈越侍候着,魏浟匆匆梳洗穿戴完毕,下楼将消息泄露的事给慕含娇两母女听了。
见慕含娇的时候,魏浟想到昨夜,都还有些心神不宁,不过很快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继续若无其事的模样……
慕含娇原本正高兴今日总算可以抵达京城不用在船上被魏浟欺负了,可是一听这等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高意如咬着牙根,目光隐隐含恨,手指紧紧攥着衣摆,好似都要将衣裳给撕碎了似的。她这次不幸被魏远给掳走,四五天的时间,备受折辱,已经彻底没办法自证清白,面对外头那些质疑更是无从辩解……
若是老夫人知道此事,怕是也要被气得半死了吧。
慕含娇也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与其回去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闲言碎语,倒不如直接回东莱算了。
到时候就跟外头的人说,高意如根本没有被绑架,只不过是她们两母女一声不响的回东莱去了……毕竟原来慕含娇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
慕含娇当时就把这个想法跟高意如说了,还道:“反正到时候就劳烦皇后出面澄清,说我们过完了祖母寿辰早就回东莱去了,外头的传言不攻自破。”
是镇国公府,一边想留着她们母女,一边又容不下她们母女,现在整个洛京都容不下她们母女,这还不赶紧走,难道等着过年?
慕含娇还道:“娘,我看就不如将就这艘船,我们直接坐着回东莱,坐个大半个月应该就能到!到时候行李就劳烦表哥帮我们运回去就是了。”
高殊急了:“你们这就直接回东莱,这么突然?”
他还打算,等回了洛京之后再想法子留着慕含娇,现在看来,他们母女要是直接走了,还怎么留?
魏浟在一旁沉默,目光黯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正,他们四人各怀心思。
慕含娇还以为,母亲肯定会同意的,毕竟放眼看去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高意如却有些犹豫,她都跟元曜说好了,等回京之后元曜就会到镇国公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