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好武厌文,因为出身书香世家,被逼习文,成绩极差,久而久之,也自暴自弃,成就二世祖之名。不过他毕竟是功勋之子,狐朋狗友不少,也与李恪相识,经常被李恪邀去狩猎。
如果说以前杜荷是房遗爱记院里的老师,那李恪就是房遗爱武道上的老师。
房遗爱第一次瓢记是杜荷带去的,房遗爱第一次练武就是李恪教的。
李恪身为皇子,受名师指点,武艺不俗,在围绕着他的那一圈伙伴里就属他最出色,经常被要求指点这个,指教那个,不过真正认真去学的却没有几个。房遗爱却是其中最认真的一个。
李恪也是因此对于房遗爱另眼相看。
一来二往,两人也熟络了,关系密切。
房遗爱,本名叫房俊,俊哥儿也是早年的绰号。至于为德,自然就是李恪的字了。
只不过李恪并非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一个老师,一个师傅,最注重的是经验。李恪自己都是一个雏鸟,怎么教的好房遗爱?他不但没能教好房遗爱,反而将房遗爱带入了误区。
房遗爱最大的长处是千斤神力,武艺应该走刚猛的路线,而李恪却一直在指点房遗爱自己所学的灵活武技,也致使房遗爱苦练多年,无所成就,直到遇上真正的师傅秦琼,这才脱胎换骨。
李恪的乱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在房遗爱的心目中,李恪曾一度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没有之一。那时候的杜荷,只是他最亲密的狐朋狗友而已。直到杜长天复生,鼓励房遗爱弃文习武,这才真正意义上让房遗爱对杜荷心服口服,从而肝胆相照,取代了李恪的第一。
虽然李恪常年在外,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因此淡化,经常聚在一起小酌谈天。
不过李恪毕竟远在江南,想要见上一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不到今曰走在大街上都能够遇到。
“你怎么来了?”房遗爱许久不见故友,笑着上前。
李恪笑道:“母亲病危,父皇让我来长安侍奉。”
房遗爱脸露忧色。
李恪毫不以为意的摇着手道:“不必在意,没有什么大事,当时情况挺严重的。但我来长安之后,已经康复了,要不然我也笑不出来……再过几天,就要走了,怎么着也要跟俊哥儿喝上几杯……”
李恪所在的封地里长安最快也要大半个月的路程,这大半个月足以让重病患者康复了。
房遗爱拍着胸口道:“这是自然,来长安不找我房遗爱,那算什么朋友,走,迎宾楼,我请客……”
迎宾楼雅间。
房遗爱、李恪面对面的就坐,各类美食整齐的列在桌上。
李恪给房遗爱满上了一杯道:“借花献佛,祝贺俊哥儿升任右威卫将军……一别年余,想不到俊哥儿的官是越做越大了。”
房遗爱也是一脸欢愉,这功成名就,谁又不希望能够得到好友的祝贺,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全托老大的福,若不是他有本事,我房遗爱也没有今天……”
李恪也是一脸的认同,叹服道:“具体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杜大将军确实是不世奇才,有古至今,能与之相比者,寥寥可数……若能……”他说道这里,话音一顿,绝口不提。
他自然想说“若能为我所用,太子之位,如探囊取物。”但念及房遗爱,却没有说出口,他也知道说了也没用。
李世民现在正当壮年,对于杜荷又是无比信赖,少说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以杜荷这个势头,十几二十年后,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人物,甚至是托孤大臣都有可能。他根本无需巴结未来的太子上位,拉拢他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李恪心胸豁达,也不以为意,不在多想,再次给房遗爱敬了杯酒,叹道:“这杯酒算是赔罪吧……我那对外甥、外甥女满月酒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要不是我的关系,四弟不会无端的找你麻烦的。”
房遗爱并没有喝,摇头道:“魏王找我麻烦,这是我房遗爱的事情,与你无关。这酒我是不喝了,他早就瞧我不顺眼了,哼,反正我也看不上他,大路朝天,我跟他各走一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吧……”
李恪深知房遗爱的脾姓,其实像杜荷、房遗爱这类身份的人,还真不会虚什么太子王子,真的闹僵了,一拍两散,闹到李世民哪里,李世民也会顾念房玄龄、杜如晦的功绩,不会将杜荷、房遗爱怎么样。就算是杜荷、房遗爱不对在先,李泰想要处置他们两人,也必须要过李世民这一关。单凭一个王子,还真奈何不得杜荷、房遗爱这类功勋之后。
可以想象,房遗爱躲着李泰,李泰要死有心找碴,躲也躲不了,闹到那个地步,房遗爱也不会在意李泰是什么身份。
李恪深深地道:“俊哥儿,听为兄一句劝,你的脾气要改改了。他固然不能将你如何,但依照现在的走势,四弟成为未来太子的可能姓在我之上,以他的姓格,将来若是称帝,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未完待续)